蕭宅。
蕭乘風一臉焦慮,看著母親不不慢地澆花,一把搶過水壺,“媽,爸都出事了你怎麼不著急?”
“又不是我們出事。”楊柳一把奪過水壺,瞪了兒子一眼,“你這個父親有跟沒有一樣,事事都著蕭權和蕭貝貝兩個,我們哪次不是靠邊站。”
蕭乘風還是焦急,“爸出事了,公司也出事了,肯定也會波及我們。”
“怎麼會波及我們?蕭聲是在針對他們,你是婚生子,我和余蔓連面都沒見過,不會針對我們。”楊柳說得肯定。
其實當初樓歡說蕭聲在調查當年的事,一直很張,現在看來樓歡所說的當年事并不是認為的當年事。
所以得知蕭柘被帶走,不僅沒有焦急,反而安心了。
只要不是那件事就好。
至于蕭柘這個老頭子,倒臺就倒臺,早就不想伺候了,本來以為生了個兒子會得到重視,卻怎麼也比不上江莉那個賤人的一對兒。
蕭貝貝還幾次三番爬到這個長輩的頭上作威作福,現在沒了老頭子做靠山,看蕭貝貝能蹦跶多久。
不用出手,蕭聲也能整死他們兄妹兩個。
“不會針對我們,那公司要是倒了怎麼辦?”蕭乘風驚恐道,“蕭聲最近都沒有面,蕭權已經鎮不住了,我還聽說有人轉賣權,要不我們也賣了吧,有錢總比留著等破產好。”
“瞎說什麼呢!”楊柳恨鐵不鋼地打了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這麼沒眼力見,蕭聲不可能讓蕭氏破產,不過讓蕭氏改姓余倒有點可能。”
若有所思道:“我和你爸還沒結婚的時候,聽到江莉和他吵了一架,好像是余蔓在蕭氏也有份,江莉想轉到自己名下,你爸沒同意。”
“不過為了哄好江莉,你爸把余蔓的嫁妝都給了江莉。”
說到此,楊柳的眼底生出嫉妒,“那些錢全部給江莉他們一家三口揮霍了,后來江莉沒了,那些嫁妝就落到了蕭貝貝的手里,我還算過,七七八八加起來有八個億!”
二十多年前的八個億可比現在的八個億值錢多了,楊柳氣得冒火。
“狼心狗肺的東西,進局子了也好!”
蕭乘風臉微變,也染上了怒意,“八個億!全部都讓蕭貝貝們揮霍了?”
“不然呢?”
“好得很!”蕭乘風冷哼一聲,“媽,蕭聲應該不知道這事吧?”
“他那個時候才多大,能知道個鬼。”楊柳眼珠子一轉,突然明白兒子為什麼問這個了,“你是要去告訴蕭聲?”
“不然就讓他們吞了八個億?”蕭乘風雖然是蕭家貨真價實的三爺,可日子過得比其他的豪門爺要憋屈。
人家的卡不限額,他的卡里每個月只能消費一千萬,連蕭貝貝都不如。
楊柳明一笑,“真是我的好兒子。去吧,蕭聲這幾天沒事就和樓歡在宅子里四閑逛。”
忽地,嘆道:“這宅子怕是也要落到蕭聲名下。”
“等他和蕭權斗個你死我活,我們再想辦法拿回來。”有了母親的一番話,蕭乘風像是吃了定心丸,已經不慌了。
不管蕭氏集團姓蕭還是姓余,只要他握著份,每年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紅利。
蕭乘風徑直找到蕭聲,干凈利落地把蕭貝貝們貪了嫁妝的事抖出來,然后走人。
蕭聲確實一直不知道這件事,眉頭鎖。
而樓歡聽到八個億,驚得舌頭打結,“八,八個億?!這得多錢啊!數都數不完。”
辛辛苦苦陪著天花板演了四天的戲,才拿到四十萬,八個億……陪天花板演一輩子的戲,都拿不到吧?
樓歡簡直驚嘆蕭貝貝們的不要臉。
“嫁妝能要回來嗎?”
話音剛落,蕭聲扭頭看了一眼,自從生日那晚獎勵以后,第二天看自己的眼神開始閃躲,說話流也變得變扭起來。
四天了,難得這麼自然的說話。
即使是因為錢,他也覺得難得。
“你要是能替我拿回來,我們五五分。”蕭聲說。
“五五分!”八個億五五分就是四個億!
四個億!發財了發財了!
原來天花板不是真的窮,只是錢都被別人拿走了!蕭貝貝可惡!
樓歡生怕蕭聲反悔,抓起他的手擊掌,“!不許耍賴!”
擊完掌就回手。
埋頭掰著手指在那里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
九位數!樓歡一雙眼睛直發亮。
蕭聲的手掌還僵停在半空中,冷風卷進掌心,他的腦海中依然是樓歡的小手帶來的溫熱。
他眨了一下眼睛,微微蜷起一點指尖,仿佛要抓住剛才的那片溫熱。
下一秒又淡淡地收回手,扭頭就看見樓歡在那里數手指頭。
這個作,著一點悉。
不容他多想,伊管家朝他們走過來。
伊管家是老爺子的得力助手,這些天老爺子出事,伊管家幾次三番想見蕭聲,都被蕭聲拒了。
如果不是看在伊依為他做事的份上,他也不會放過伊管家,要說當年的事伊管家一點不知,那是不可能的。
伊管家人在中年,因在蕭宅待遇好,又鍛煉,一直中氣十足,臉上也很有氣。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整個人憔悴不。
伊管家遠遠地被余攔住,他抹了一把汗說:“我是來給大爺送請柬的,周太太讓人把慈善晚宴的請帖送過來了。”
他遞過請柬,余看了一眼,有周家的標記沒錯。
“給我就行。”余要把兩張拿走。
伊管家連忙喊住他,“等等,里面有一張是給貝貝小姐的。”
余皺了一下眉,不是很相信,打開一看,果真寫著蕭貝貝的名字。
他還是拿著兩張請柬到蕭聲手里,意思是讓他決定到底要不要把請柬送給蕭貝貝。
蕭聲掃一眼,吩咐余,“你親自送去,讓今晚必須去。”
“是。”余拿著請柬離開。
“你今晚是不是要去參加晚宴?”樓歡說,“那我今晚回家了,我爸前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
如果不是因為錢,早回家了。
樓歡每次說回家,必然是指樓家。以前蕭聲聽著沒什麼覺,這會兒聽到,莫名其妙地生出一點煩躁。
“不行。”蕭聲拒絕了,“今晚和我去晚宴。”
“啊?”樓歡不是很想去,“我們一起去會被人誤會。”
“誤會什麼?”
“誤會我們的關系啊,你說過不能讓人知道。”
蕭聲的心一堵:“……”
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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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