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拍賣會以后,蕭貝貝就對“嫁妝”兩個字很敏,立馬明白樓歡是來做什麼的。
佯裝不明,“什麼嫁妝,我不知道。”
“沒事,大數據都給你記下來了,仔細翻一翻。”樓歡這幾天都在做討債攻略,但是別人討債太兇狠了,不是帶著人上門敲打,就是直接恐嚇不還錢就滅你全家這種。
也是過十八年素質教育的人,怎麼能一開始上來就這麼暴呢?
樓歡禮貌地告訴:“除了那些不產,我婆婆嫁妝里的金銀珠寶、名書字畫、瓷古董一部分都在你這里,你用掉的就折算錢。”
“比如上次在拍賣會上的那對小茶碗,你已經拿去用掉了,按照市場的估值,那對小茶碗價值三千多萬,給你抹個零,你要還給我們三千萬哦。”
樓歡眨著眼睛,解釋得相當詳細,生怕弄不明白,“那些你沒有用掉的,還回來就好啦。”
“三千萬!”蕭貝貝差點吐,“那對茶碗都被余爺拿走了!憑什麼還要我賠!”
樓歡反問:“不是從你手里拿出去的嗎?”
蕭貝貝頓時語塞。
“最后就是現金了,我婆婆嫁過來的時候,存折里有五個億,現在存折里只有兩塊錢,其他的你都要還回來。”
“多,多?”蕭貝貝睜大了眼睛。
樓歡出五手指,微笑:“五個億。”
“五個億!我沒有五個億,而且,而且,”蕭貝貝已經慌了,只好拔高聲音在那里虛張聲勢,“我不知道那些是別人的嫁妝,是我爸爸讓我用的,我媽媽也用了,你憑什麼要我還?”
“父債還,母債還,很正常嘛。”樓歡說,“冊子上面都寫清楚了,你媽媽花掉了兩個億,剩下三個億你花的,我也不催你,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吧。”
一個月的時間還說不是催?
這是在催命!
哪來五個億?變出來嗎?!
蕭貝貝氣得子發抖,強地說:“我沒有,你想都不要想,這和我沒關系,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打算裝傻充愣不認賬了。
樓歡淡定地拿出手機,“哦,那我問問廣大人民群眾和你有沒有關系吧。”
“不可以!”蕭貝貝慌忙阻止,如果這事被捅出去,還怎麼做人?
六神無主的只能兩眼一翻,裝暈過去。
樓歡:“……”
在蕭貝貝面前蹲下,看見蕭貝貝眼皮微微鼓,是眼珠子在轉,睫也在輕輕地抖。
“我替你想到一個辦法,你院子里一部分是我婆婆的嫁妝,一部分是你自己的東西,也不便宜,那就用它們來抵,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完樓歡便起打電話人搬東西。
余帶著一眾傭人過來,瞧見躺在地上裝死的蕭貝貝,“,你不是說你會禮貌嗎?”
“禮過了,而且人是自己暈的,你看我多好,我還給蓋了床被子。”樓歡指著胡搭在蕭貝貝上的桌布說。
余的角了:“……”
“不管了,我們搬東西吧。”
“搬哪些?”
“全部。”樓歡小手一揮,“值錢的全部搬走。”
沒一會的功夫,大廳里堆滿了一箱又一箱的古董字畫還有珠寶首飾。
余還找到了一頂點翠冠,說:“這是爺母親結婚時戴的冠。”
見到點翠冠,樓歡的驚嘆值已經達到頂峰。
這要擱在古代,余姑姑就是公主盛裝出嫁,十里紅妝不過如此。
樓歡手想去這頂冠,又怕壞了,默默地收回手。
“都搬回去吧,小心點啊,大家都小心點啊,都是易碎的大寶貝,尤其是這個冠,小心再小心。”
躺在地上的蕭貝貝冷得發抖,耳邊都是嘈雜的腳步聲,都暈這麼久了,至今也沒個人來扶,氣得兩攥拳頭,指甲鉗到里去。
聽到“冠”兩個字以后,蕭貝貝再也忍不住了,如詐尸般坐起來。
慌慌忙忙地手攔住余,“站住!冠不許拿走!那是我的東西,爸爸說過給我結婚用的!”
“讓開。”余也是先禮后兵,見不讓,直接把人撞開了。
點翠冠在紅木雕大呈盤上晃一下。
“小心小心!別摔了!”樓歡趕手要去護住點翠冠。
旁的蕭貝貝驚呼一聲,摔倒在地上。
樓歡:“……”我這。
余發誓他真的沒用多大力道,是蕭貝貝太弱了,輕輕一撞都能摔。
來來往往的傭人讓蕭貝貝覺得難堪,眼睛里撲簌簌地掉著眼淚,憤不已地爬起來。
樓歡以為要跑去別的地方哭,沒想到蕭貝貝隨手抓起一杯水朝臉上潑過來。
沒怎麼潑準,全潑脖子上了。
涼水順著脖子往服里走,就像有人往里面塞了一捧雪,凍得樓歡一哆嗦。
蕭貝貝哭喊著控訴:“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來到蕭家以后我們家就開始倒霉,你個掃把星!”
“大小姐,勸你趕找個地方躲一躲。”余一邊勸,一邊拿起手機打電話,“爺,蕭貝貝欺負樓小姐,請問……”
把人綁了還是先打一頓……最近他和余焱都被爺按著打,上的暴戾因子都被打出來了。
然而他話沒說完,那頭已經掐斷電話。
可想而知,爺現在很生氣。
余正想轉去安一下樓小姐,爺很快會來替報仇的,一扭,人卻不見了。
再一轉頭,樓歡站在蕭貝貝的面前,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杯水,要潑回去。
蕭貝貝手指著樓歡的鼻子,怒目而瞪,“你敢……”
涼水準確無誤地潑過去。
“!!!”蕭貝貝氣得跺腳,朝樓歡撲過去,“樓歡,我殺了你!”
樓歡轉就跑,臉上滿是報仇后的快意。
笑呵呵地跑出門,時不時還回頭看追在后面如同一條瘋狗的蕭貝貝。
然后沒看路,撞到了蕭聲的椅。
樓歡整個人往他上撲過去。
蕭聲自然而然地手接住,懷里多了個暖烘烘的小東西。
“咦,你來啦。”樓歡一臉笑意,“我跟你說,你媽媽的嫁妝我都幫你找到了,不過有的被用了,我拿了值錢的東西來抵。”
“坐好。”蕭聲沉著一張臉,把人圈在自己的上坐穩,一只手掐著的下左右檢查,“傷哪了?”
樓歡腦袋,掙他的手指,笑笑說:“沒有,就是潑我一點冷水,現在已經沒覺了。”
“余焱。”蕭聲聲音的溫度比這下雪的天氣還低,“把蕭貝貝扔進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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