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綿恍然大悟,隨即臉更紅了一些,看著周靳言,緩緩開口,“我你。”
“嗯,以后,還要再說一百遍。”
“一百……遍?”沈綿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靳言理所當然道,“你拉個勾,都要讓我答應一百件事,這怎麼不能說一百遍了。”
沈綿:“……”
周靳言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稚了……
然而還沒想完,他的就了下來。
就在這時,蘭嫂接了雨點進門,恰好撞見了這一幕。
蘭嫂在第一時間捂住了雨點的眼睛。
沈綿快死了,推開周靳言,轉跑上了樓。
周靳言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走到蘭嫂旁邊,把雨點接了過來,“今天老師有沒有布置作業?”
“有的,老師讓讓我們練習今天剛剛學的兒歌。”
周靳言一邊說,一邊抱著上樓。
雨點摟著爸爸的脖子,悄悄地問,“爸爸剛才是不是在親媽媽呀?”
周靳言看著小小的人兒,倒是也沒有遮掩,“嗯。”
雨點想了想,“那爸爸是不是特別喜歡媽媽?媽媽說,喜歡雨點,才會親親雨點。”
“是,爸爸很喜歡媽媽。”
“可是,媽媽為什麼跑走了?媽媽不喜歡爸爸嗎?”
“不是,媽媽害了。”
雨點咯咯地笑,“那寶寶要去看看。”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之后小小的人兒啪嗒啪嗒跑了進來。
“媽媽,你在害嗎?”
沈綿倒是沒想到小人兒會這麼問,“誰告訴你的?”
雨點轉頭就把周靳言賣了,“爸爸說你害了。”
沈綿把雨點抱起來,“爸爸還說什麼了?”
“爸爸還說,他喜歡你。”
沈綿:“……”
不久后沈綿就來找周靳言“算賬”了,“你跟兒說什麼啊?”
周靳言抬了抬頭,“說?”
“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告訴父母相,就是教壞小孩子了?”周靳言不贊同道,“你這是什麼邏輯。”
沈綿:“……”
行吧,說不過他,跟周靳言理論,就從來沒贏過。
沈綿撇了撇,轉便要走,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從兜里掏出來一看,有些意想不到。
居然是沈康明。
這個人距離的生活,已經太過久遠,久遠到看到這個名字,都有一種陌生的覺。
周靳言看出了的不自在,下一刻便起走了過去,“誰的電話?”
沈綿把手機拿給他看,“沈康明。”
周靳言直接按了免提。
電話一接通,沈康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綿綿,聽說你回國了,怎麼都沒有回家看看爸爸?”
“有事說事吧。”沈綿冷淡地說。
和沈康明,又不是那種關系很好的父,實在也是沒有必要這般“噓寒問暖”。
“你媽……”這兩個字剛說出口,沈康明就頓住了,知道沈綿不喜歡,又趕改了口,“你阿姨被警察帶走了,說是涉及到一場十年前的車禍……爸爸找了多關系,都見不到人,就想讓你問問……問問周總,有沒有辦法,讓我跟你阿姨見一面。”
“不用問了,是我委托律師起訴的。”
“你說什麼?你……”沈康明差點心梗,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事兒會跟沈綿有關。
他原本以為,煙煙已經讓周靳言送了進去,沈綿也該消氣了,沒想到卻依然不肯放過玲……
“你真的要讓我們沈家,家破人亡嗎你!你就見不得你爸過得舒服一點!”
“呵呵。”沈綿冷笑一聲,沈康明,果然還是從前的沈康明,是沈煙的父親,是羅玲的丈夫,偏偏,就不是沈綿的父親。
幸虧剛剛沒有上當,以為他是真的想了。
“您知道,您的妻,涉及的是哪一場車禍案嗎?”
不等沈康明回答,沈綿又接著說道,“您肯定不知道,所以還是我來告訴您吧,是我媽媽的車禍案。”
最后幾個字,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生怕沈康明聽不清楚。
那頭頓了好幾秒,才巍巍地開口,“你說什麼,你,你媽媽的車禍案?你媽媽……的車禍,不是意外嗎?”
“我當然是有證據證明不是意外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起訴。爸爸,在羅玲的案件上,我不可能幫您,不僅如此,我還會請最好的律師,爭取讓一輩子出不來,否則,就是對不起我媽!”
“你!”沈康明捂著心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后他嘆了口氣,“你怎麼就非得跟們母倆過不去!”
“您的心,果然是歪的。那就隨便您怎麼說吧,我媽不能死不瞑目,我這輩子,都跟們過不去了。”沈綿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雖然早就猜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果,也勸過自己不要往心里去,可就還是忍不住地難過,可能,也不僅僅只是難過,還有心寒。
“已經走到起訴的程序了嗎?”周靳言問道。
沈綿點了點頭。
“明天,讓魏融再安排兩位律師過去,協助你原來的律師一起。”
周靳言手的話,勝算就更大了。沈綿從不懷疑,他在這方面的能力,不然也不會在證據不足的況下,仍然送沈煙坐了四年牢。
“沈煙是不是快出來了?”
算上表現良好的減期,按照時間來看,的確沒有多日子了,“應該是快了。”
沈綿勾了勾,“出來,換媽進去,一個都不會。”
去醫院做了拆線之后,沈綿對著鏡子,看自己后背的疤痕。
丑丑的,像一只蜈蚣。
嘆了口氣,看來以后是不僅不能穿比基尼,連吊帶都危險了。
看了看疤痕的位置,琢磨著要不要在那里紋上些什麼。
周靳言進來的時候,沈綿還沒琢磨好。
“周靳言,你說我在這里紋一只蝴蝶怎麼樣?或者是玫瑰?”
周靳言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那道疤,“孩子家家的,紋什麼。”
“可是這個位置,有點尷尬,吊帶都遮不住呢。”沈綿說著,還忍不住用手去了。
“明天先去一趟醫院容科,醫生都給你約好了。”
周靳言這意思,要給做祛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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