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謝鈞和謝川柏兩父子不對付,要不是姜妤和沈暨白在場,兩個人又要因為這番話吵一架。
謝川柏微微皺了皺眉頭,“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他打的人是有權有勢的張家人?所以連自己的家也不能待?本來他想著出來以后跟著沈暨白學習,為接管謝氏集團做準備,這出國直接就打了他的計劃。
而且他還不知道賀靜宜現在怎麼樣呢。
“謝伯伯,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姜妤把謝川柏拉到一邊,“不管你心里現在是怎麼打算的,出國是你唯一的選擇。”
“張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姐夫現在能幫你出來,但是謝家護不住你。”
“你心里是不是還想著賀靜宜?”
謝川柏凝著臉不說話,雙閉。
“你現在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難道還想保護嗎?別說是發生了這件事,就算沒有這件事,謝爺爺想要你們兩個分開,你以為你們還能在一起嗎?”
姜妤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字字句句都踩在謝川柏的心上,知道謝鈞不會這樣好言好語地跟謝川柏分析利弊。
所以才主站出來勸謝川柏出國,當然他能同意是最好的,不能同意的話綁也要綁去國。
“你姐夫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到了國會有人接應你,等你讀完書,有能力了再回來,你要是想我們了,我們就去國看你。”
姜妤也舍不得小跟班出國,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沈暨白是有能力,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張家,只要謝川柏出國去了,張家的手不到那麼長,他自然就是安全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川柏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境,“好,我出國。”
見他同意了,姜妤才拉著他過去,“謝伯伯,你送他去機場吧。”
“麻煩了。”
把謝川柏送出國之后,姜妤徹底算是放下心來,經過這麼一遭,心俱疲,連玩的心思都沒有了。
只想回家好好躺著,休養息。
“累了?”
沈暨白子前傾,低低地問。
“嗯。”
姜妤興致不高,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可能也和謝川柏出國有關。
“那咱們就回家。”
沈暨白牽起姜妤的手回到車里,中途路過花店,還特意下車去買了一束路易十四。
姜妤抱著懷里的紫紅玫瑰,輕輕垂下眼瞼,“怎麼突然想起來買花給我?”
“不是說生在不開心的時候收到花就會開心嗎?”
駕駛座上的男人聲音低醇,沖姜妤微微一笑,“所以你要不要笑一個?”
“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我老婆笑了。”
他知道姜妤這幾天心都不太好,故意逗呢。
“沈暨白.....”
姜妤微微張了張,十分,把花放在中控臺上,本想朝沈暨白撲去,結果忘記自己系了安全帶這件事。
人沒撲,臉倒是丟了。
以至于后來沈暨白怎麼哄也哄不好,姜妤一直躲著他。
好不容易一回,被這該死的安全帶把氣氛破壞完了。
沈暨白發出低低的笑聲,他也沒想到姜妤會傻得這麼可,“我剛剛什麼也沒看見,要不你重新來一次。”
姜妤拿花擋住自己的臉,花束背后傳來一陣郁悶的聲音,“你當我死了吧.......”
“那怎麼能行,我可不想當鰥夫,待會兒回家我教訓它,誰讓它攔住我老婆的,我老婆好不容易主一回,它這麼沒眼力見......”
沈暨白一直逗著姜妤,雖然丟臉,但好在沒有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之中了。
直到下車的時候,沈暨白還不忘當著姜妤的面罵那安全帶,“你這小子,好好在這里反省,就知道欺負我老婆,到時候不給你飯吃。”
不得不說,沈暨白是有點子厲害的,姜妤現在只記住丟臉了,全然忘記了其他事。
星橋公館。
江淮之坐在新家里面收拾從江家帶回來的東西,他自己倒是沒有很多,大多數都是宋禾的書以及資料。
《民法典》、《福爾斯探案全集》、《刑事訴訟法》.......
他一一地擺放在書架上,突然從書里面掉出來幾張紙,江淮之撿起來一看,頓時臉不太好。
上面醫生寫的字太縹緲,他只看懂了門診以及宋禾的名字,其他什麼也看不懂。
突然聯想到幾個月前宋禾陪姜妤去產檢的事。
一個猜測出現在腦海中,所以當時懷孕的人本就不是姜妤,而是宋禾?
如果懷孕了,這個時候肯定顯懷了,但是很明顯,宋禾肚子里面現在本就沒有孩子,所以是背著自己打掉了還是本就沒懷?
江淮之翻出宋禾的電話,撥了出去。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心煩意地掛斷電話,手上住病歷單,隨后又拿起車鑰匙出去。
醫院。
婦產科。
“據這張單子上顯示,這位宋士并沒有懷孕。”
醫生把單子還給江淮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江淮之微微抿了抿,向醫生道謝。
從醫院出來之后,江淮之心神不寧,坐在車子里面發呆,回想著那段時間。
那時候他忙著調查當年的事,有一天喝醉了,稀里糊涂兩個人睡在一起,第二天兩個人還吵了一架。
反正那個時候兩個人的關系還張的,所以宋禾是怕他不要這個孩子,才不愿意告訴自己的嗎?
宋禾剛下飛機,這次是臨時去滬城出差,還沒來得及跟江淮之說一聲,打開手機,看到江淮之的未接電話,撥了出去。
“喂,你打電話干什麼?”
電話里面傳來江淮之沙啞的聲音,“今天我整理你的書的時候,里面的病歷單不小心掉了出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他不提起這件事,宋禾都差點忘記了,支支吾吾地開口,“那什麼....我以為自己.....反正最后結果不是沒有嗎,我就....”
江淮之皺了皺眉頭,“你是忘記告訴我了還是本沒打算告訴我?”
宋禾站在機場外面等著出租車,外面下起了細細的小雨,低著頭,“這不是沒有懷嗎?現在也不是很要了......”
江淮之聲音驀然沉了下來,頗為嚴厲,“那在你眼里到底什麼是要的?是去見客戶,還是去找祁頌,又或者是見大學生?”
“我是不是在你心目中永遠都排在最后?”
宋禾張了張,最后什麼話也沒說,兩個人就一直沉默著,最后江淮之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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