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眼眸深邃地盯著床上那人,眸底的微染上幾分輕挑笑意。
“我好怕怕噢~”
隨即也像宋禾一般,把自己的枕頭放在床中間,故作害怕狀,“希今晚上能保住我的清白之,不要被某人給玷污了才是。”
宋禾抬起眼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拋出三個字,“神經病。”
而后安安靜靜地躺下準備睡覺,奈何江淮之這狗東西偏生不安分,非要扯被子。
“你干什麼?”
旁邊的男人側盯著宋禾,攏了攏上的被子,無比自然地開口,“我冷。”
“我警告你啊,別越界,這被子一人一半。”
“怎麼一人一半?這輩子還這麼長呢?你活前五十年還是我活前五十年?”
江淮之挑起下,輕扯一下角。
宋禾在被子底下的手死死攥住自己這邊的被子,閉上眼睛保持沉默,只要不跟江淮之說話,他就不起來。
果不其然,江淮之到甚是沒有意思,這才熄了燈,開始睡覺。
房間一片漆黑,宋禾警惕的心也在這時候放了下來,意識迷迷糊糊的,進了夢鄉。
等旁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江淮之忽而睜開眼睛,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他借著微弱的月,低眼看著枕頭上的人。
他難自地抬手理了理宋禾臉上的頭發,大拇指輕輕從的上劃過,剛想湊過去,結果被中間的兩個枕頭給擋住了。
于是江淮之毫不猶豫地出那兩個礙事的枕頭,把它們扔下床,隨即小心翼翼地把宋禾往懷里按了按,落下一吻在宋禾的發頂,這才安心睡下。
— —
第二日清早。
宋禾渾發熱,口也覺到一陣千斤頂般的重量,抬腳踢了踢被子,想要借一陣涼風。
然而一番作下來,無濟于事。
旁邊就像是有一個火炭一樣,源源不斷地傳來熱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余瞥見了近在咫尺的俊。
“!”
腦中警鈴大作,這是個什麼況,整個人居然被江淮之抱在懷里,而且這男人的手還在自己的前,自己的一條也被江淮之的住,難怪彈不得。
“江淮之!”
宋禾咬牙切齒地怒吼一聲,終于驚醒了旁邊沉睡的男人。
江淮之額前發細碎,糟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面不悅,嗓音帶有清晨獨特的沙啞,“你這麼大聲干嘛?”
“把你的豬蹄子給我拿開!”
在被子底下掙扎一番,本推不這男人,反倒是不經意間大到了一個什麼東西。
經過宋禾這麼一折騰,江淮之也徹底清醒過來,隨即把手和收了回來,慢吞吞地解釋道,“你別誤會!”
“昨晚上是你說胡話,說太冷了,非要往我這邊。”
“我能怎麼辦呢?為了保住我的清白之,只好把你控制住,不然你大發,把我吃干抹凈,我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宋禾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著男人臉,“怎麼可能?”
“你別仗著我睡著了,就什麼臟水往我上潑,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江淮之臉皮厚,繼續面不改地說,“你自己完好無損不就是證據嗎?”
“如果我想做點什麼,你覺得你現在還能這麼愉快地跟我在這里掰扯?”
隨即故作憾道,“早知道你懷疑我的人品,我就把昨天晚上你的罪行錄下來了,也不知道你睡姿居然這麼差,非要黏上來,跟八爪魚似的,推都推不開。”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我的清白之保住。”
這廝張口閉口就是清白之,聽得宋禾臉都綠了,還是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怎麼想都覺得江淮之是在睜眼說瞎話,可是自己又沒有證據。
“行了,待會兒我出去給你買一個大喇叭,三百六十度循環播放證明你還是清白的,沒有被人玷污。”
宋禾開被子,掀了掀眼皮,淡然地開口。
“行啊,我也不介意將你大晚上吃我豆腐的行為廣而告之。”
“......”
這世界上應該沒有比江淮之更不要臉的人了。
宋禾踩著拖鞋進了浴室,不再和他糾纏。
江淮之揚了揚得意的下,低頭嗅了嗅睡上的甜香,原來抱著人睡是這種奇妙的覺,也不枉費他扔下上億的單子跟宋禾跑來這犄角旮旯的地方。
總之,這一局勝負已分。
浴室。
宋禾一邊刷牙,一邊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凌的頭發散在額前,回想著昨天和今剛才的事,這事好像不控制地發展了下去。
跟江淮之在一起待久了,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本就不可招架,臉皮比城墻還厚,而自己和他結婚的初衷便是相敬如賓。
現在發現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了。
默默地在心中給江淮之上一個危險的標簽,之后一定要狠狠遠離他。
等收拾好自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換了一休閑裝,還未等宋禾開口,他便出了聲,“今天我們分頭行,你去收集證據,我去談合作。”
江淮之深知不能把宋禾得太,所以來了一招以退為進。
宋禾盯了他幾秒,點點頭答應下來,“好。”
表面上變不驚,心里面卻是樂開了花,能不跟江淮之一起那真是太好了。
男人轉進了浴室,宋禾則換了一服,上一件定制白襯衫,下面一條淺藍牛仔,扎了一個高馬尾,拎著自己的包下樓吃飯。
時間才八點,這個時候民宿的大多數客人都還沒起床。
昨天晚上實在太匆忙,宋禾都還沒來得及參觀這個民宿,從樓上下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里的裝修風格、品陳設等都很不錯,從前臺進來就是小院,小院后面一邊是住宿一邊是餐廳。
這地方不大,但設施都很齊全,連咖啡機都有。
而昨天幫他們引路的李平坐在餐廳里面,正在吃早餐,面前擺了一籠包子。
他抬頭見宋禾走了過來,揚起角打了一聲招呼,“宋律師,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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