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警說罷，便看了一眼邊的年輕民警，然後一指山貓子前的那個錄像機說道：「你去看看，錄像機是不是沒電了？」

一聽這話，茶警邊的年輕民警剛剛起，山貓子也連忙有了作：「哥，哥，有電，有電，來亮著燈呢。」

說罷，他又急忙補充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點事。」

茶警聞言便喝道：「有屁你就給我快放，和我玩那副臭無賴，我不吃你那套，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前些年我就勸你，早點干點正經事，娶個老婆個家，你再看看你現在，也四十多歲的人了，活了個什麼鳥樣？」

這山貓子被茶警一說，也是一臉的苦：「茶哥，你說，我要文化沒文化，要手藝沒手藝，我能幹啥去啊？不幹這個，我就得死，你對我好，我知道，可我，這不也是被無奈嘛。」

「和我放臭屁，你就是出去撿垃圾去，去工地搬磚擰鋼筋去，也不死你，說到底，還是你老小子自己沒骨氣，我實話告訴你，胡鼎臣的事，不小，你老小子要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的全說了，我還能幫你向檢方說說，給你個立功表現，到時候啊，法院要是能酌判你幾年，你還能有機會重新來過，不然啊，真判你個十幾二十年，你就算不死裡面，出來也夠你，能明白嗎？」茶警恨鐵不鋼的呵斥道。

山貓子聞言一點頭：「我明白，明白哥。」

「說。」茶警再次喝道。

山貓子隨即便道：「我跟二哥，不是不是，是胡鼎臣，我跟胡鼎臣也就兩三年的景，前些年你也知道，我就是平時干點小小，再不就是去場子里耍兩手的活計，我記著是大前年，我砸了個車玻璃，在車裡了一萬多塊錢，當時我不是就聽您的話了嘛，了個朋友，這娘們兒，太能敗家，我的，都不夠花的快。」

「怎麼著？聽你老小子這意思，還怪我了唄？」茶警氣不打一來。

山貓子聽后連連說道：「哪能呢，我可沒有這意思啊茶哥。」

茶警一皺眉：「廢話，繼續代。」

山貓子應了聲是，隨即便繼續說道：「後來，我這不就帶著這一萬多塊錢，打算去野牛的場子玩兩把，看看能不能翻幾倍，畢竟賭嘛，比來的還快，而且你也知道，我這手裡啊，有活兒。」

山貓子嘿嘿一笑，笑的很猥瑣。

接著，他繼續說道：「但是那天啊，也是點背，的，我都贏到七八萬了，但心裡想，湊夠十萬塊錢再撤，就沒有走，當時玩的扎金花，我袖子里藏了張A，最後一把牌，發給了我一個Q一個K還有一張十，我就用飛袖的手藝，把那張藏著的A給換過來了，但沒想，玩手了，A換出來了，十要藏起來的時候，被他們場子的暗燈給直接抓到了。」

說起那把牌，山貓子直到現在還覺得後悔。

「後來，暗燈和場子的安保就給我帶到後面了，按照規矩，要剁我只手，我當時都嚇尿了，就在人家要手起刀落的時候，二哥......啊不，胡鼎臣來了，給我保下了，他知道我有手藝，就問我，願不願意給他們場子當暗燈，我哪敢拒絕啊，我但凡說個不字，當天就得沒一隻手。」山貓子描述道。

接著，他嘆了口氣：「後來，我就留在他的場子了，但我吧，不是吹噓我自己，平時會來事，也機靈點，慢慢的，胡鼎臣還比較得意我，於是我就從暗燈，又到了萬馬村的場子里管場子，前兩天，我也是走背字，喝了點酒，剛從飯店出來，就被人給套麻袋了，他的周良馴不講武德，襲我，這要是單挑的話，他們未必是我對手呢。」

看到山貓子咋咋呼呼的模樣，茶警反的了手：「你撿重點說。」

山貓子哦了一聲，隨即接著說道：「雖然我在萬馬村管場子，可核心的事，我摻和不進去，胡鼎臣每個月的，都是讓駝子過來查賬。」

「誰是駝子？」茶警問道。

山貓子聞言便道：「他大名我也不清楚，大家都他駝哥，因為這老小子有點駝背，他是胡鼎臣邊的大紅人，也有人吹捧他，說他是軍師，我平時最看不上他，太能裝比，除了胡鼎臣，他誰也看不到眼裡。」

山貓子顛三倒四的說了一大通，直到最後，他想了很久，這才說出了一個重點：「對了，一個月前，我去胡鼎臣那彙報萬馬村場子的況，臨走的時候，駝子匆匆忙忙的進了胡鼎臣的辦公室，說什麼那場大賭局的事定下來了，當時他沒注意我在，後來發現我了，就和我打了個哈哈，然後閉口不談了。」

「大賭局？什麼大賭局。」聽了這話，茶警立馬嚴肅了起來，就連隔壁的鐵山也直了直子。

山貓子搖了搖頭：「我就無意間聽了那麼一，的況，我也不知道了，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聽著什麼消息，但是啊，我覺得，真有這麼一個大賭局。」

「你憑什麼這麼覺得呢？」茶警追問道。

山貓子聽后便道：「以前，所有場子的錢，我們都是十天一報賬，但這段時間不一樣了，各個場子的錢，是一天一報，我覺的，好像，他們很需要現金，而且，野牛的場子，最近越來越嚴格了，以前哪個賭客想來玩，基本上調查過不是你們條子之後，只要是帶錢來，都來者不拒的，但現在野牛的場子，只有一些老顧客才能去，而且撤掉了散桌，只接貴賓廳的生意，至於其他散客，全部都去了其他村的場子。」

聽了這些，茶警悄悄扭頭看了一眼左邊的黑玻璃，隔壁的鐵山見狀則是起朝外走了出去，一邊對後的警員說道：「通知下去，半小時后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