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喬念再次了宰相府,去看孟映之。
許是先前被舒元公主訓斥了一通的緣故,喬念之后幾次來宰相府都不曾見到萬澤鉞。
可今日,還不等推門而,便見萬澤鉞從孟映之的房間走了出來。
喬念下意識地沉了臉,竟是連禮都忘了行。
而萬澤鉞見著喬念如此,那雙本就染著輕蔑的眼底越發不悅,“喬大人如今跟隨公主殿下之后,還真是眼高于頂,見到本都不會行禮了?”
喬念這才作揖行了禮,“見過萬大人。”
見狀,萬澤鉞卻只是冷哼一聲,隨即便大步而去。
只待萬澤鉞前腳走,喬念后腳便匆匆進了屋。
心中的擔憂了真。
就見孟映之正在床尾的角落里,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肩,子在微微抖著。
一雙眸子極其呆滯。
衫皺得厲害。
喬念皺了眉,一時不敢靠近,生怕會驚著了孟映之。
就在這時,孟映之的小丫鬟端著一碗湯藥進了來。
看著孟映之這況,猛地一驚,手中的藥碗也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瞬間令得孟映之激起來。
那一雙手拼命地揮舞著,“不要打我!我錯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小丫鬟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忙沖上前去摟抱著孟映之,“大,是奴婢,您別怕,是奴婢!”
可孟映之激得厲害。
小丫鬟非但沒有安住,反倒是被瘋狂掙扎的手甩了幾掌,甚至連脖子上都被撓開了。
見狀,喬念大步上前,一把將小丫鬟扯開了去,而后一個手刀劈在了孟映之的脖子上。
孟映之應聲倒下,而小丫鬟也哭得站不住,跪坐在了地上。
“都怨我,我不該離開大的,嗚嗚嗚,大的況原本已經好多了,今早甚至還跟奴婢說想吃糖糕,奴婢去廚房做了還沒好,沒想到大又被大爺給……嗚嗚嗚……”
小丫鬟哭得傷心,看得出來,的確是個心善的丫頭。
只是,就算沒有離開又能如何?
萬澤鉞是這宰相府的嫡長孫,他要支走一個丫鬟還不容易?
甚至,就算將這小丫鬟一起打了,又有誰敢說些什麼?
喬念沒應聲,上前去查看孟映之的況。
將孟映之的袖起,便見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留著好幾塊青紫的痕跡。
是掐出來的。
幾乎每日都會來孟映之這兒,清楚記得,昨日都還沒有這些傷。
分明就是萬澤鉞剛剛才掐的!
這得是多大的力道,才會將人掐得當即就青紫了起來?
除卻手臂上,孟映之的大上也有同樣的掐痕。
甚至比手臂上的還要狠。
這個萬澤鉞,是真的使了心眼的,專掐這種旁人不會輕易看到的地方。
而旁人看得到的,比如孟映之的臉跟脖子,卻是一點兒傷都沒有。
如此,就算孟映之找人說理,也不能將自己的傷展現給別人看。
堂堂大家閨秀,如何能做得到將自己的軀隨意暴?
喬念深吸了一口氣,方才下了心中幾乎快要崩裂而出的怒意。
努力了多日,才讓孟映之的況好轉了些,結果這萬澤鉞突然又來這麼一招,使得前幾日的辛苦幾乎功虧一簣!
孟映之不清醒過來,要如何為蕭大哥找解藥?
不行!
孟映之斷不能再留在宰相府!
思及此,喬念便轉頭看向一旁的小丫鬟,“你去通知萬家人,我要帶孟映之走。”
聞言,小丫鬟一驚。
也知道,如今大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可,為何要去通知萬家人?
“喬,喬大人不如將大帶走?奴,奴婢能幫您看著!”
“你幫我看著,然后呢?若被萬家人知曉你吃里外,以你家仆的份,輕易就能打殺了你!”喬念冷漠說著,“速去通知萬家人,不管是哪房的主子,都招來便是。我自有分寸。”
小丫鬟這才巍巍道,“是。”
說罷,小丫鬟便急匆匆出了去。
不多久,孟映之的院子里便已是無比熱鬧。
除卻尚在宮中,與皇上一起商議政務的宰相大人外,這萬家人幾乎都到了。
特別是那個萬澤鉞,在得到消息后便是第一個沖了進來,企圖找喬念算賬。
可誰知,還未進門便被一從屋出的銀針準扎中了大,頓時痛得整條都麻木起來,摔在了地上痛苦哀嚎。
萬家的老夫人被幾房的夫人攙扶著,匆匆而來,看到的便是自己最疼的嫡長孫躺在地上哀嚎掙扎的模樣。
當即便是大怒,龍頭拐在地上用力敲了敲,“好一個醫,竟敢在我宰相府行兇傷人!來人,還不將那賤人拿下!老要親自將押宮中,問清楚到底是奉了什麼人的命,竟敢來我宰相府耀武揚威!”
宰相府的侍衛們立刻應聲,便是作勢要往屋里沖去。
誰曾想,屋中竟然又出了幾銀針來,雖被侍衛們躲過,卻也算是震懾了對方。
沒人料到,喬念竟然還有這一手。
只聽著喬念的聲音緩緩傳來,“萬老夫人何必怒,咱們有話好說。”
說話間,喬念已是緩緩走了出來,卻是立在門口,小小的軀擋住了侍衛們的前路。
萬老夫人眉心一沉,“老倒是忘了,喬姑娘乃是侯府嫡,自習武,能有這一手也不出奇!只是不管你是何份,敢在我萬家傷人,老必不放過你!”
喬念看著滿臉怒意的萬老夫人,只是勾輕笑,“萬老夫人息怒,喬念今日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萬家好。”
此話一出,只惹得萬澤鉞的親娘,喬家的大房夫人驚呼了起來,“你倒是說的什麼混賬話,傷了人不說,竟還敢如此戲弄我們老夫人!我告訴你,倘若我兒有半分好歹,我絕不饒你!”
“沒錯!”萬老夫人再次接過了話去,“莫說是侯府,今日就算是平王來了,老也絕不會你好過!”
以宰相府的實力,要對付喬念,簡直輕而易舉。
卻不想,喬念反倒是笑出了聲來,“怎麼萬中丞并未告訴老夫人,下是奉公主殿下的命而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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