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小,可喬念卻還是聽見了。
不能讓走的意思是,今日非但孟映之出不去,連也別想走出萬家的門!
喬念沒想到,萬夫人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當下便是微微瞇起了眼來。
而萬老夫人看著萬夫人的神,顯然也明白了什麼。
那孟映之的上定是有證據,而且會對萬澤鉞十分不利,所以萬夫人才會這般慌!
可,眼下不放人走顯然是不行的。
萬家又不能青天白日的就害了喬念的命!
說不定過會兒就會有人來宰相府喊人了!
怎麼能這樣做?
可……
萬老夫人看著自己最疼的嫡長孫,心中也是萬般不忍。
知道若是放走了喬念,就等于將萬澤鉞給害了!
一時間,萬老夫人陷了兩難的境地,猶豫不決起來。
見狀,萬夫人卻是焦急地搖著萬老夫人的手,神急切,“娘!不能讓走!”
“老夫人!老夫人!”
就在這時,一道更為急切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名小廝匆匆忙忙地沖進了院來,對著萬老夫人就道,“老夫人,蕭,蕭將軍求見!”
蕭將軍?
蕭衡?!
萬老夫人驟然大驚,竟是來得這樣快!
喬念卻是疑了起來。
蕭衡怎麼來了?
正想著,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蕭衡不請自來,還萬老夫人恕罪!”
眾人循聲看去,便見蕭衡竟也大步了院來。
有人驚呼,“大膽蕭衡,不得主家允許,竟敢擅闖!你當我宰相府是什麼地方?你想進就能進嗎?”
聞言,蕭衡那雙沉的眸子便朝著那人瞥了過去,“二爺莫惱,是蕭某無禮在先,回頭自會去皇上面前請罪。”
說罷,那雙眸子便在院中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終還是落在了萬老夫人的上。
只見蕭衡上前,對著萬老夫人躬行了一禮,“老夫人見諒。”
話音落下,蕭衡重新站直了子,高大的軀竟是正好擋住了萬老夫人看向喬念的視線。
擺明了,就是為了喬念來的。
萬老夫人神微變,這才道,“蕭將軍何必如此,老也正準備讓喬大人走的。”
哪怕再疼萬澤鉞,萬家的利益還是高于一切。
不可能為了一個萬澤鉞,而讓整個宰相府都遭了殃。
聽著老夫人的話,蕭衡的角便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老夫人深明大義,是蕭某小人之心了,蕭某一會兒就去皇上面前請罪。”
說罷,便又行了一禮,這才轉過來,看向喬念,“走吧!”
喬念深吸了一口氣。
對于蕭衡為何會出現,依舊有些疑。
但很顯然,若不是蕭衡的到來,萬家還不會輕易放人。
于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后進了屋去,與小丫鬟一起將孟映之扶下了床。
正離去,便聽著萬老夫人道,“慢。”
蕭衡眉心一沉,周瞬間染上了狠厲之氣。
還以為萬老夫人是想耍什麼花招,卻聽著道,“澤鉞的傷,你們就不管了?”
也不知萬澤鉞是傷在了何,可這樣痛苦的模樣,顯然是傷得不輕。
喬念這時才記起了萬澤鉞來,便將孟映之給了小丫鬟后,才來到萬澤鉞的邊,手將萬澤鉞大上的銀針取了出來。
眾人眼睜睜看著那銀針離開了萬澤鉞的后,萬澤鉞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大口著氣,臉上也不見半點痛苦之。
當下便是微微驚訝。
不過就是一銀針而已,竟能有這樣大的本事嗎?
萬老夫人眉心蹙,看著喬念,暗暗想著這子,著實不簡單。
耿叔的馬車還在外頭等著。
直到看到喬念與一個小丫鬟一起扶著孟映之出來,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大步上前來,眸中染著一驚慌,“姑娘還好嗎?”
怪不得蕭衡方才不顧阻攔大步沖進了宰相府,卻原來是喬姑娘被宰相府的人為難了?
算來,今日的時間的確久了些!
是他疏忽了!
耿叔心里有些自責,就聽著喬念道,“我沒事,先帶孟姑娘回府。”
事到如今,孟映之跟一起回平府去住著才是最安全的!
耿叔當即點頭。
喬念便與小丫鬟一起,將孟映之送上了馬車。
而后才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頭看向蕭衡。
眼見著后者眸發亮,好似在等著說些什麼的樣子,喬念的眉頭沉了沉,卻終究是一句話都沒說,轉上了馬車去。
蕭衡也沒說話,只看著那馬車漸行漸遠,角方才染上了一淺淺的笑意。
而后,蕭衡進了宮。
萬家人的速度到底是沒他快。
跪在書房里,蕭衡將今日擅闖宰相府的事如實稟報給了皇上。
皇上一臉惱怒,“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宰相的府邸的你也敢闖?真以為朕不敢罰你?!”
他如此不給宰相面,宰相日后如何面對朝中眾臣?
卻不想,蕭衡角噙笑,“末將甘愿領罰。”
看著他的笑容,皇上越發惱怒了,“朕看你是昏了頭了!就算事出有因,那萬家人豈會沒有腦子,膽敢傷喬念半分?何須你去闖這一遭?”
蕭衡垂下眸來,沒說話。
只聽著皇上問道,“朕再問你,你如何知道喬念在宰相府被圍了?你竟敢在宰相府安了眼線?!”
如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蕭衡豈會這麼快就出現?
可蕭衡還是不說話。
“混賬東西!”皇上氣壞了,將手中的奏折都丟了出去,狠狠砸在蕭衡的腦門上,“如今朕問你,你都敢不應了?朕今日若不給你些教訓,你是真以為朕舍不得你!來人!”
一聲喝令,當即便有侍衛進了來。
一旁,皇上的侍卻是小聲對著皇上道,“皇上,蕭將軍上還帶著傷。”
之前被馬踩踏的傷,未必就已經痊愈了。
聞言,皇上微微一怔,但臉上怒意未減,看著已經進來的侍衛,方才喝道,“將蕭衡帶下去,重責二十!對了,讓宰相也去,親眼看著!若是二十下不能讓宰相消氣,那就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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