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長公主送的是丹朝的簪子!就是當初太皇太后賞賜給安定候府的那支出嫁時候戴的簪子!好大的膽子!了宋氏的不說,還給相府闖了這樣大的禍!”
老夫人氣急了,仿佛又想到了白日里那一道道落在自己上的嘲笑的眼神!
沈懷一聽也蒙了,“丹朝?丹朝不是鎖在府中的府庫之中的嗎?!那是先夫人的嫁妝,怎麼會在兒手中?!”
這麼說著,沈懷語聲一冷,“長公主最恨的便是別人變著法兒的嫁人!你是怎麼想的,竟然敢送丹朝簪子給?!”
老夫人冷冷一笑,“我也想問,為什麼丹朝會在兒手中呢?我記得前兩日曦丫頭還問過說母親的嫁妝在何,當時,夫人可是信誓旦旦說嫁妝好好的放在府庫之中的,如今,安定候府的傳家寶被人走了還要送給長公主!你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沈清雙眸微紅,腫的好似香腸一般,再加上眼睛哭過,整個人再沒了平日里的致秀,而一旁的胡氏也白了臉!
胡氏急急道,“老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那簪子……那簪子其實是兒覺得尋常的東西配不上長公主,這才拿了那簪子……我們是想著,若是兒得了長公主的青眼,豈非對咱們相府助益不小?!”
胡氏這般說完,老夫人冷笑一聲,“東西還有理了?!好個放肆的刁婦!兒就是在你手中才變這般的!你還敢跟我頂撞!”
胡氏心頭一,“不,妾不敢頂撞老夫人,只是——”
“來人,將夫人手中所有的庫房鑰匙都給我卸下來!”
老夫人擲地有聲,話音落定,胡氏面大變,祈求的看著沈懷,“相爺……相爺……不……”
沈懷聽了這些話已經明白過來,此刻的他只擔心相府遭了長公主的嫉恨,卻是不想管愚蠢的胡氏,他本是心疼胡氏的,可胡氏實在是太蠢了,一樁又一樁的事出來,他還能怎麼回護?!他便是回護一萬次,胡氏也能蠢一萬零一次!
沈懷冷眼看著,許媽媽帶著兩個婆子,上前便將胡氏腰間和袖袋之中的鑰匙拿了出來,胡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還拉著沈清也跪了下來,“老夫人,妾做錯了,都是妾的錯,妾以后必定痛定思痛!”
這樣的話老夫人聽了不知道多遍,此刻哪里還會信?!
胡氏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老夫人卻說,“府中的中饋你是不用管了,監守自盜的事我絕不會容忍!其他的庫房你也不必管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作?!”
胡氏無語凝噎,在這府中作威作福,全靠的是沈懷的寵,如今沈懷不說話了,老夫人想怎麼置便怎麼置!
而更可恨的是,沈清蓉和沈清芙這兩個賤婢如今也開始向著沈清曦了,這簡直是沒辦法容忍的,這般想著,胡氏滿眸毒芒的掃了一眼沈清蓉和沈清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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