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清一到止水居便發現沈清曦比到的更早。

經過前一夜，就算沈清恨不得吃了沈清曦，看到沈清曦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害怕，昨夜的沈清曦除了徹骨的仇恨之外，還有種說不清的氣勢，那樣的氣勢，在沈懷上都沒見過，就算一言不發，也能讓覺得自己的脖頸被扼住了。

想到昨夜，沈清狠狠咬牙將心底的惱恨了下去。

盈盈上前去行禮，老夫人便看著的臉，“你的臉又怎麼了？”

沈清苦笑一下，“傷勢本來還沒好，孫昨夜從床上跌下來，到了臉，又腫了起來……”

“二妹妹真是太不小心了。”沈清曦的語氣很是關切，“既然了傷，就不用來祖母跟前侍候了，以前的事祖母是為了給二妹妹長個教訓，現在二妹妹已經誠心改過了，就無需如此作踐自己，否則，還讓別人以為祖母……”

沈清曦言又止，老夫人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就算暫時沒有對沈清擺臉子了，可沈清母的惡行已經深深的在心中扎了刺，此刻沈清曦這麼一說，老夫人立刻皺眉，“你這樣做，難道不是讓別人以為我苛待你嗎？我本來就不需要你們來立規矩，你往后不必天天來了？！”

沈清心一沉，本來就是想用苦計讓老夫人心，可如今沈清曦簡單一席話就讓老夫人斷了來止水居的機會，這個人實在是不顯山水的狠毒！

“祖母，孫不要的，孝順祖母才是大事，請祖母察孫的孝心，不要趕孫走，孫也是和大姐學的……”

沈清楚楚可憐的，又快要哭了。

沈清曦看著這幅樣子微微笑了，眼淚的確是人最好的武，前世看了太多沈清用眼淚讓楚綦心，可卻不知道，老夫人最討厭的便是兒家哭哭啼啼！

“你大姐也沒有天天來立規矩，只是昨夜夢到我又病了，今晨一早趕忙過來而已，我說你不用來你就不用來，你哭什麼！”

老夫人語氣已經不好了，這個二丫頭，實在是太丟相府的臉！

沈清曦在旁溫的道，“祖母，您息怒，二妹妹既然想孝順您，那也是好的，不如，就讓為您抄一卷佛經來？”

沈清面一變，老夫人卻已經首肯，“就這樣辦，你要孝順我，那你親筆抄一卷佛經給我，用簪花小楷，練練你的字，再修修你的心。”

沈清曦微嘆，老夫人是當真良善，如此安排，如果沈清知道好歹，練字修心可都是極好的事，可沈清曦知道，沈清絕不是知道好歹的人！

果然，沈清攥著拳頭，半晌才道，“是，孫聽祖母的安排。”

老夫人聞言舒了口氣，半點不留的讓沈清退下去。

走出止水居的沈清只覺晨明晃晃的刺眼睛，這個可惡的老婦，這麼多日端茶送水伺候一整天，卻及不上沈清曦一句妖言，什麼做夢！都是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