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王德發看著那只破爛不堪的青銅燈座,仰天大笑。“陳大師,我覺得你這名字實在有些不符了!如果你只是這種水平的話,你還是不要自稱為鑒定師了,實在太丟我們鑒定師的臉了!”
他心中暗暗思索,以前陳肯定是瞎貓到死耗子,走了狗屎運,這才發現幾件國寶,他可遠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神乎其神。
現在不就出原形了。
林老、林清風、顧娥等人都對王德發極為不滿,就算是陳真的有什麼失誤,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們也都知道,即使是名已久的大師,也常常有看走眼的時候。而王德發此時,就完全一副小人臉了,實在令人厭惡。
陳并不生氣,淡淡的道。
“我是不是真正的鑒定師,并不需要你王大師來認可,只要我自己覺得是,我的朋友認可就行了!”
“反倒是你王大師,你真的是古董鑒定協會的副會長嗎?我看你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好使!”
王德發再也制不住怒火。
“你說什麼?”
陳冷笑一聲。
“我說你這個所謂的鑒定協會副會長,是個睜眼瞎!”
王德發怒不可遏,正想要舌燦蓮花,他突然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眼,陳手中的那把青銅古劍。
突然間,他形猛地巨震。
他下意識的走近一步,蹲下,仔細注視著那把劍。
“這……這是……”王德發忽然形抖個不停,仿佛發了羊癲瘋似的。他雙眼閃爍著異樣的芒,結結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是、這是越王者旨於的青銅寶劍?”
王德發勉強說出這一句,仿佛干了他全的力氣。
他大口大口的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袖子胡的抹了一把,聲道:“陳,你能不能把這把劍給我,讓我仔細看看?”
陳微笑著搖頭拒絕。
王德發卻是臉苦笑,毫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現在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笑。
林老和林清風等人一下子就看出形不對。
“陳,這把劍是真的古董?”林老忍不住開口,本就沒有一般老人自恃份的覺悟。
陳還沒有開口,王德發迫不及待的道:“當然是古董文,而且是一級國寶!越王勾踐的青銅寶劍你們知道吧?”
眾人都不由得點點頭。
越王勾踐的青銅古劍純鈞,名天下。
這麼多年考古發掘,先秦時期的青銅劍無數,保存完好的只有越王勾踐的寶劍。
那把劍剛發現時,被一個陶俑著,彎九十度,但是當考古隊員搬開陶俑時,那把青銅古劍竟然自還原直,沒有毫的彎折痕跡。
誰都不知道這把劍到底被彎了多長時間,竟然能夠頃刻復原,眾人無不嘖嘖稱奇。
而更令人震撼的是,那把青銅古劍,經歷兩千四百多年,竟然仍然亮如新,沒有一一毫的銹跡。
考古專家用現代儀檢測,竟然發現青銅古劍外面鍍了一層鉻,不僅能夠保持劍刃鋒利無比,而且更能夠防止腐蝕。
所有專家無不大驚,鉻是十八世紀末才被發現的,而我們中國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發現并且練運用了?
這個消息轟了全世界,而越王勾踐的寶劍也因此為天下第一寶劍,為國寶。
王德發繼續開口道。
“而現在這把青銅古劍,就是越王勾踐之子,者旨於,第二代越王的佩劍!在我們考古界,被稱為:越王者旨於睗劍!”
王德發一臉的驕傲自豪,好像是他發現了似的。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勾踐兒子的寶劍?”林老和蔣鴻飛都不可思議的著陳。
越王勾踐的名聲無人不知,雖然他兒子的名聲寂寂無聞,但王德發此時的神已經表明,者旨於的寶劍,卻是千古難尋的重寶。
王德發指著劍柄上鑄有錯金鳥蟲書銘文八個字“(越) 王戉(越)王”,反面為“者旨xx”,后面兩個字模糊不清,已經幾乎無法辨認了。
他激的道:“這就是證明!”
“我們曾經在多種資料上看到過,說越王勾踐的兒子,第二代越王,也擁有一把絕世寶劍,但是翻遍無數材料,卻不知道這把劍的下落,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發現!”
“古代青銅寶劍出土的數量不,但是真正有錯金銘文的寶劍,則之又。此劍刻著銘文,又是勾踐之子佩劍,堪稱一把絕無僅有的名劍。”
“此者旨於睗與越王勾踐劍,可并列為越劍之雙絕,為國家之重寶!”
陳有些詫異的著王德發,這人雖然囂張不可一世,但多還有些真本領。
肖青璇、顧娥和林寶怡母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陳執意要這把青銅劍。而他先前想要買下人魚青銅燈,也只不過是個幌子。
蔣鴻飛目瞪口呆,半晌做聲不得。
雖然陳始終沒有開口,但從他臉上的神和王德發那篤定的語氣,他已經判斷出來,這話沒有半句虛假。
那老板目眥裂的瞪著陳。
“你……你剛才就已經算計好了?”
陳面無表,恍若未聞。
“你還我的寶貝!我不賣給你了!”老板上一步,手就要搶奪。
這麼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已經無法估量價值了,他即使是十輩的子孫,也花不完。
換了任何人,都值得翻臉。
陳向后退開一步,冷哼一聲。
“錢貨兩訖!竟然還想反悔?”
老板怒不可遏。
“那是你剛才使詐!我本就沒想賣給你!”
陳哼了一聲,也懶得再理他。
那老板見陳人多勢眾,突然拿出手機,想要招呼同伴。
林清風冷喝一聲。
“夠了!你們這種見利忘義之輩,做生意還有出爾反爾的?”那老板剛才已經聽出他的份,此時被他一聲厲喝,頓時嚇得手機都掉在地上了。
林老拍著陳的肩膀,哈哈直笑。
“陳,你小子運氣簡直逆天!竟然又撿了這麼一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