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沈凌風一從電梯里出來,看到楊朱明,就示意他跟他進辦公室。
平常楊朱明看到老板來上班了,立馬就先去泡好老板每天早上都要喝的黑咖啡,然后將咖啡送進辦公室里,順便看看老板有沒有什麼吩咐,以及他有需要馬上報告的事,也報告給老板聽。
見老板示意他進辦公室,好像有急事,于是他吩咐書去泡咖啡,然后趕進了辦公室。
沈凌風大掛好,坐在辦公桌后面,問楊朱明,“去年我的個人財報做好了嗎?”
“海外的財務才剛整理好,估計這一兩天就能完了。”
“嗯。”沈凌風點頭,“做好以后,你也給夫人一份吧。”
楊朱明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老板,是將你的個人財報給夫人一份嗎?”
“嗯,以后每年都給夫人一份,讓也了解我的個人資產況。”
楊朱明呆住了。
可腦子里冒著一個疑問,老板這是早上出門前吃錯藥了嗎?
任何一個聰明的高收者,不論男,都不會讓伴知道自己的個人資產況吧。
像他就不會讓他朋友知道他的資產況,甚至他告訴的關于他的年薪,他也是打了折扣的。
結了婚,生了孩子,也不會告訴。
老板不是吃錯藥了,那就是夫人早上給他灌了迷魂湯了。
沈凌風正在打開電腦,沒聽見楊朱明及時回應,于是抬眼看他,看他呆愣的模樣,便問道:
“楊朱明,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
楊朱明回過神來,“啊,是的,老板,我聽見了,我會給夫人一份你的個人財報。”
“不過,老板,怎麼突然做出這個決定呢?你的個人財報可是很復雜的。”
沈凌風似笑非笑的,“我老婆可是名校金融專業畢業的,你還怕看不懂。”
楊朱明訕訕的,“老板,我不是質疑夫人看不懂,我的意思是你的個人財報除了沈氏集團這邊的收,還有你國外的私產,還有大洋社那邊的產業。”
沈凌風不以為意的,“我知道,沒關系。”
話落,他看了楊朱明一眼,看了這個助理的心思般說道:“不是夫人自己賺的,在眼里只不過是一些數字而已,就和看銀行里那些客戶的數字一樣。”
“是,老板。”
沈凌風移鼠標,看今天的財經新聞。
楊朱明并沒有走,說道:“老板,程淵今天早上去了香城,應該是去和香城李家會面談投資了。”
沈凌風移鼠標的手頓了頓,無聲冷笑,“你說,我父親要是幫程淵拿到了程氏的管理權,程淵會不會來對付沈氏呢?”
楊朱明譏諷道:“老板,程氏不過是個中小規模企業,與沈氏對著干,不是蛋石頭嗎?”
“老板,要不攪和了他們這筆投資?”
“不用,程淵已經坐了幾年牢,付出了代價,我沒必要對他趕盡殺絕。生意場上,我要是連他都制不了,我還不用趁早從總裁這個位子下來。”
楊朱明也是覺得自家老板在商場上歷練了十年了,已經頗有巨擘之范,程淵這種小魚小蝦怎麼可能是他的敵手。
他帶著笑意,離開了辦公室。
……
徐蓁才到企業結算部,就收到了媽媽發來的微信,【蓁蓁,媽媽昨晚忘了跟你說了,你爸的表姐想今晚你出來吃頓飯,想認識你,你今晚有空嗎?】
徐蓁前幾天就聽媽媽說過父親這個表姐,也知道父親拜托沈凌風給這個表姐開了沈氏旗下酒店的套房住。
覺得認識下是應該的,于是回復,【好的,我今晚有空,餐館我來訂,還是表姑訂?】
陳天:【你來訂吧,你來請客。】
徐蓁:【當然我請客。表姑有什麼不吃的嗎?】
陳天:【我印象中是沒有的,平常的應該都吃吧。】
徐蓁:【那好,我想想去哪吃,然后再跟你商量。】
【我爸也一起吧。】
陳天:【沒有,丹姐的意思是就我們三人。】
徐蓁:【嗯,我知道了。】
然后,給沈凌風發微信,【我今晚和我媽請我爸的表姐吃飯,不回家吃了,晚餐你自己解決。】
看到微信,沈凌風一時沒反應過來,【你爸的表姐?誰?】
徐蓁:【你忘了?就是那個我爸拜托你給安排酒店房間的表姐。】
沈凌風想起來了,【啊,是,嗯,我知道了。】
覺得奇怪,他問道:【我不能一起嗎?】
徐蓁:【我媽說就我們三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表姑要求的。】
沈凌風沒有多想,【那好吧,我今晚就找張文興一起吃飯吧。】
這時候,許藍玟從其他部門回來,走到徐蓁旁,彎下腰來湊近說道:
“我聽說你那個案子的調查組今天一上班就袁勇圖和謝悠去問話了。”
徐蓁抬眼看許藍玟。
“我剛才在信貸部聽那里的人講的。”
徐蓁點頭,“嗯,本來就是要找他們問話的。”
和陳菱因為姜怡的事打過道,知道陳菱一定會公正地調查的。
許藍玟有些失的,“你怎麼這麼淡定啊?”
徐蓁淡笑不語。
……
人事部的一個小會議室里,陳菱帶領的調查組一共四人,坐在袁勇圖的對面。
袁勇圖顯得很鎮定,與陳菱等人對視,他剛聽了徐蓁提供的他在企業結算部罵徐蓁的錄音,陳菱問錄音里的人是不是他。
他回答:“是的,是我。”
“所以你承認你在企業結算部里當眾指控徐蓁曾在資料室里你?”
“是的。”
“這事發生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你有證據嗎?”
“發生在信貸部一號資料室里,當時只有我和徐蓁兩個人,沒有別人,所以我沒有人證。”
然后,袁勇圖說了個時間。
這個時間是徐蓁被借調到信貸部袁勇圖的團隊里的第一天。
“事發生以后,你沒有告訴別人嗎?”
袁勇圖搖頭,“沒有,我覺得說出去對徐蓁的影響不好,所以沒告訴別人知道,覺得是個人,我作為男人,就不跟計較了。畢竟以力上來講,是沒法強迫我的,我不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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