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冉寧立刻擺方向盤,想要躲開,卻不想被引到了炸的地方。
似乎意識到了陷阱,齊冉寧反應機敏,“糟了!”
反應極快,連忙沖了出去。
這一切都太快了,方嵂為還來不及提醒,齊冉寧已經撞向了炸桶。
“齊冉寧!”
方嵂為瘋了似的連忙下車,呆呆地看著炸桶方向。
他這一聲喊聲落下,前方傳來巨大的炸。沖天的火已經染紅了半邊天空,嗆人的濃煙盡數彌漫出來。
方嵂為雙眼猩紅。
“齊冉寧——!”
他又朝著炸濃煙喊了一聲。
此時此刻,周圍都仿佛安靜下來。
方嵂為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竟然那麼在乎。想起以往自己最是討厭那個飛揚跋扈的人會永遠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巨大的失落全部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的心都好像被人挖走似的,空落落的。
方嵂為沉痛地閉上雙眼,自責悲傷統統席卷而來。
齊冉寧……真的死了嗎?
而正在這個時候,沖天的灰濃煙里,沖出來一輛黯淡的布加迪。齊冉寧控著那輛V字車標的黃布加迪,開在了方嵂為的面前。
幾乎是摔下了車,猛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方嵂為,有沒有水啊?”
方嵂為幾乎傻了,但是看著齊冉寧白皙的臉上全是黑灰,再想著從那炸沖出來的樣子,他這才反應過來,“后備箱里有,十月,你快去拿。”
“是是是!”
十月在后備箱里拿了礦泉水,擰開來遞給了齊冉寧。
齊冉寧猛然喝了一大口,也不顧形象,水順著的角流向了頸部。幾乎半瓶礦泉水喝完,這才緩了過來。
剛剛真的是驚險!
還好的速度夠快,在發生炸之前已經反應過來。
還好是跟神車手V學的駕駛技,要不然剛剛可就小命不保了。
齊冉寧從地上爬了起來,松了口氣。
方嵂為卻臉沉,看著齊冉寧的目盡是擔憂,“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你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你非要拿命搏這個?”
“幫我?你怎麼幫我啊?而且我們本沒有關系,我的事我為什麼要找你幫?”
方嵂為火冒三丈,“你剛剛沒看到麼?沒意識到剛剛的況有多危險?你差一點點就要死了,齊冉寧,如果你死了,你有什麼再想做的事又有什麼用?”
齊冉寧不屑地冷哼,“剛剛的危險跟我參加賽車比賽有什麼問題?明明就是有人提前布置好想要害死我。方嵂為,你怪我做什麼?你難道不該去找兇手麼?哦對了……你怕兇手查到你的妹妹頭上,就像上次,我半個車子都掛懸崖了,你還在維護你所謂的兇手,不是麼?真正犯罪的人不能繩之以法,當然還能出來逍遙法外故技重施了。你不去怪那種真正做錯事的人,怪我這種良民干嘛?”
“你……!”
方嵂為被堵得啞口無言。
但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認,齊冉寧說的沒錯。
上一次的事,的確是他有了一些放任。
何康平……
上次的事,應該也是他。
“上次的事,我的確沒有證據,但是這次,我必不會讓你再委屈。”方嵂為說著,忽然打橫抱起齊冉寧,把抱到了自己的備用車上。
齊冉寧被方嵂為這突如其來的作驚得嚇了一跳,“方嵂為,你干嘛,你放我下來!!!”
“我先帶你去檢查。”
“你放開我,我還要去領獎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領獎?”
齊冉寧簡直無語了,掛在方嵂為的上,但整個人像一條了驚的魚一樣就像往外掙。
“你不懂我,就別管我的事了。我就是要領獎,我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方嵂為簡直不能理解。
為了領獎?
原來單單就是為了領獎,就來參加這樣的比賽?
他果然看錯了,就是個超級紈绔!覺得自己有點錢了不起,就想在這種比賽上出風頭。
果然像這樣的人,所做的一切都讓他討厭。
可是即便討厭,方嵂為仍然擔心著。
“齊冉寧,你瘋了?”
“你管我?你到底有什麼資格管我!”
方嵂為也不想管,要不是在意,他肯定是多看一眼都懶。
“方嵂為,我們是契約、是合作關系,其實本我跟你就是不相干的,你別管我的事了。領獎我勢在必得,你再不能理解,那也是我的事。”
齊冉寧說著,方嵂為也仍然沒有把放下來。
“好,我帶你去領獎,你先跟我上車檢查。”
如此,齊冉寧才不再掙扎。
因為剛剛雖然從炸中死里逃生,但還是了一點輕傷。
炸桶的炸出來的碎片,有些砸穿了的車玻璃,飛到了的上。
方嵂為的備用車里基本什麼都有,除了水以外還有傷藥。他向來是個按部就班的穩妥的人,有這些也確實符合他的子。
他讓十月拿了藥箱,先給齊冉寧把一些外傷理了一下,隨即無奈地看,“領了獎就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腦子?”
“你才腦子有問題!”
方嵂為像看怪一樣看,“你剛剛那麼大炸里出來,有可能震到了腦子,我讓你去檢查一下,這也有錯?”
齊冉寧偏過頭,冷聲道:“我不用去檢查。”
就是神醫N,腦子有什麼問題自己能知道。
——十月把車開回了比賽現場,而此時此刻,電子屏幕的計分板上已經出現了齊冉寧的大名。也就是說,這次賽車,齊冉寧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名。
在所有人驚艷與萬眾矚目的目中,彩虹俱樂部的部長康振海緩緩站了出來。
康振海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卻氣神十足。他模樣不算端正,眼袋耷拉著,一副虛浮的模樣。頭發梳了個大背頭,烏黑得發亮。這個人一出現,就帶著笑意,只是笑意的眼里仔細看著,還會讓人發憷的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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