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心思複雜的唐綱

王姑姑將準備好拜禮送了上來，唐陌帶著就出了門直奔藥膳坊，此時的唐綱已經侯在了書房的外面，等了兩炷香才見到皇帝，跪下的那一刻就開始哭訴，「求皇上替微臣做主，微臣要被冤死了。」

皇帝很是詫異，「發生了何事？」

唐綱三言兩語的就將事說了，很是憋屈，「微臣的大兒媳婦從嫁過來後甚出門，如今也已有了孕」

等等

他怎麼忘了這件事，老國公能暈倒，陶怡然也可以被氣的了胎氣啊，怎麼之前沒想到？

心裡後悔，上一點都不含糊，「被祝家那小子無端攀扯以至於了胎氣，現在還躺著保胎，大夫說不太樂觀。」

「微臣實在氣不過今日才登門，誰知道前腳剛走後腳就傳去老國公暈了，還是被微臣給氣的，說微臣跋扈，皇上明鑑，微臣沒有父親的風采已是慚愧萬分，平日裡謹小慎微，生怕出了岔子讓先父聲名有損，又怎可能跋扈到老國公跟前去。」

「老國公這一暈，微臣實在惶恐，百口莫辯啊。」

皇帝並未說話，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書房裡落針可聞，唐綱心裡七上八下，也不敢再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開口，「卿倒是和之前不同了。」

以前一板一眼，是那種想要上前結又扭不前的樣子，如今倒是能豁出去。

唐綱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囁喏著說了一句，「微臣失禮，請皇上恕罪。」

「老國公如何了？」

唐綱忙說唐陌已經去請華神醫了，「算時辰華神醫應該已經到了國公府，不管老國公是怎麼暈的，微臣不敢不管啊，幸虧微臣的親家和華神醫有些，這才能請到人。」

「陶家？」

「是辛家。」

唐綱將唐陌的說詞照搬了一遍，皇帝道：「老侯爺目如炬，他選中的人家自是沒錯的。」

可惜，唐榮目短淺。

「來人。」

皇帝吩咐人去老國公府看看況，「再帶個太醫去。」

皇帝的目再次看向唐綱，這一回帶了些許不滿，「上回朕告可是告訴過你打理好後宅，後宅不能？」

「你是沒把朕的話聽進去。」

唐綱只能認錯，皇帝問：「彈劾你兒子的摺子可不，親才多久鬧出來多事，你如何看？」

「是微臣教子無方。」

唐綱是真的怕了，皇帝冷哼，「你府中鬧出親當晚換親的醜聞，極力掩飾方才挽回些面，如此更應謹言慎行才是，反倒是風波不斷。」

「連後宅婦人都無法約束，讓朕如何相信還能辦得好差事？」

後背被冷汗浸，唐綱俯在地上不敢抬頭，好在皇帝只是想敲打下他，並不想將他如何，「老侯爺生前正氣凜然一傲骨，侯府亦是威名赫赫，他走後才幾年侯府竟淪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朕罰你回府跪在老侯爺靈位前反思己過。」

「老國公一事，是非曲直朕自有定論，下去吧。」

「微臣一日不敢忘記家父的教導，微臣自知有損家父威名，這就回去反思己過。」

唐綱再一次磕頭，「微臣退下了。」

「嗯。」

唐綱流著汗出了書房，走出去百餘步才悄悄鬆了口氣，後有監快步追了上來，「侯爺留步。」

「侯爺留步。」

這可皇帝邊的監，唐綱見了也要客氣兩分，「趙公公，可是皇上還有話要代？」

趙公公滿臉堆笑，作為皇上心腹，有些事皇上不好說的他們就要替皇上分憂，「皇上敬重老侯爺，得知侯府威嚴損自是要說兩句。」

說著還低了聲音，「皇上這怒火也了有些時候了，萬侯爺往後再謹慎些，世子那裡可再不能出岔子了，今日有幾位老大人提議禮部將世子遣回府，皇上雖沒點頭但對世子來很不客觀。」

唐綱就曉得會是這樣，朝中那些老頭子將禮數章程看的比命都重，平日裡就盯著各家，沒事就彈劾，唐榮接連出事可不就犯到了他們手裡？

趙公公隨即又笑道：「不過侯爺也莫要太過擔心，前兩日皇上還夸侯爺有福氣。」

唐綱來了神，「如何說？」

趙公公說前兩日廖直和皇帝說話，言語當中就提及了唐陌，「說二公子雖出生公侯之家，上卻半分油氣也無，能吃苦有腦子，辦差也實在，皇上很高興，說老侯爺的孫子自然是差不到哪裡去，還讓廖指揮使多磨練二公子，以後好擔當大任。」

「世子原本就出彩，不過是近來時運不濟而已，只要韜養晦相信定能否極泰來。」

「再有二公子得廖指揮使提拔，耀門楣指日可待。」

「一門雙傑，侯爺豈不是有福氣。」

唐綱笑了笑，吐出一口濁息，「若是真的，那就好了。」

唐榮的才幹他清楚，在他眼中最近的唐榮只不過是時運不濟，最差過了新年就應該時來運轉。

唐陌出頭倒是他沒想到的，竟能得廖直的賞識，下意識又想到辛安借出去的一萬兩，猜測是那份人起了作用。

此刻心裡莫極為複雜，他原本應該為唐陌凸顯出現的那點出到高興，可他從未在唐陌上花過心思，在唐陌六歲的時候就認定他不會才，多年來一直忽視他，將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唐榮的上。

唐陌的出只會證明他的決定是錯的，會狠狠地打他的臉，讓他如何高興？

只能為唐榮沒能得到辛安的助力心生憾。

直到出了宮這份複雜的心思都還縈繞在腦中，不停地回想唐陌這段時間的變化，此時耳子有些發燒的唐陌已經順利帶著華神醫到了老國公府上，原本他還進不了門，還是華神醫的名頭起了作用。

躺在床上老國公氣是不太好，也是真的昏迷，華神醫把脈後就得知了緣由，「老國公爺憂思過度，再加怒急攻心這才導致昏迷，好在問題不大，醒來養上兩日就差不多了。」

好消息是暈倒的主因是憂思過度。

壞消息是這次暈倒還真的和唐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