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老太太安辛安

面對唐綱老太太很多時候都有心無力，兒大不由娘，有些話說多了就臭了。

「你在外如何我不知，但多年來你沒出過差錯可見你有見識，很謹慎，為何又要在兩個兒子的事上糊塗？」

「若兩個孩子都是王氏所出，自不會與你計較，偏你捧一個踩一個，你讓心裡如何好，你.」

老太太想說不能寒了王氏的心，是當家主母，若有別的想法，最後吃虧的還是唐綱，可越是這麼說唐綱心裡就越是反，尤其是最近幾個月，很多時候他都能從老母親的眼裡看到失，就好像他是個多差勁的人。

都沒等老太太說完就打斷了的話，「兒子承庭訓半分不敢忘記侯府榮，偏心老大是因為從小到大他就很出，從啟蒙開始就常先生誇獎，模樣俊朗禮數周全儀態端方，說話有分寸行事有章法，這樣的兒郎不論是放在哪一家都會得到家中傾力培養，兒子並以為做的有什麼錯。」

「至於老二，作為次子就要認清現實，不要總想不該想的事，要怪也只怪他不是先出生的那個。」

「事到了今日，全是因老二不安守本分。」

唐綱拒絕承認自己有錯，『啪』的一聲老太太一掌拍在了茶幾上，「即便老大更出彩，但二小子也不差，都是你的兒子，你怎這般容不下他？」

「母親不知道，十年前就有高人看過兒子的面相，言明有子克我，不是他還有誰？」

唐綱神不耐，「我雖對他不上心，但府中也不曾短了他的吃喝，如今他也家立業，我看不如就像當年的二弟那樣，早些分出去吧。」

他已經很煩躁了，這個時候還要來理辛安的事，還要被老太太埋怨，心裡更是怒火中燒，只覺得唐陌兩口子都是攪事，當父親的即便有錯那也是對的，至於鬧騰不休？

「你在胡說什麼？」

老太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起走到唐綱跟前，「你可知道此事的後果，言的唾沫星子都能噴死你。」

「平日不教子，出了事就來怪子，你就這樣做父親的？」

唐綱不敢回，只能沉著臉不說話，老太太落了淚，因為看到了侯府的衰敗，「將你教這番模樣，是我愧對唐家的列祖列宗，我是對不起你的父親。」

「母親。」

唐綱嚇到了，「母親何至於說這樣的話，不是在挖兒子的心嗎？」

「你不也在你兒子的心口上捅刀？」

陣陣眩暈襲來，老太太咬牙住，「二小子到底哪裡對你不起，你要這樣對待他？」

唐綱慢慢平息了心頭的怒火，攙扶著老太太坐下，「他並沒有對不住兒子的時候。」

其實他並不太信道長的話，只是他遷怒唐陌已經了習慣，發生這許多的事，心裡積攢了太多的憋悶，他需要有個發泄的地方，唐陌這個從小就被他嫌棄的兒子自然就了最好的發泄對象。

只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兒子是什麼秉，他從小就得到父親的關，只要偶爾給他一點好臉，誇他一兩句，他就能高興許久。

無論怎麼樣對他，即便做了很過分的事傷了他的心，事後也不會真的怨恨他這個父親。

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

老太太終究沒有太過了解這個兒子，不清楚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一句句的說著唐陌是如何聽話懂事孝順，「不管以前多不著調，但孝順是真的，我記得前一兩個月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在外逢人就說他好，現在又是怎麼了？」

自然是因為唐榮不再需要鞭策，但唐綱不敢說真話，只說是朝中的事多，心裡煩躁，這才遷怒到唐陌上。

一陣陣的眩暈襲來，老太太終究是撐不住了，見臉一點點的難看唐綱連忙和甘一起將老太太扶去歇著，又餵了一顆氣提的藥丸，片刻後老太太才覺得好了些。

隨著天越來越晚，侯府的人見辛安遲遲沒有回來紛紛猜測還是走了，夫人和老夫人的厚禮都沒能留住。

緩過氣的老太太都問了好幾次，忍不住想差人去辛宅找，生怕不回來，唐綱也悄悄過問了兩三次，心裡七上八下。

天黑了，老太太數次抬頭往外看，「那丫頭還沒回來。」

「甘，你差人到辛宅去看看。」

唐綱也忍不住看向了屋外，整個人都縈繞著愁苦，是真的愁真的苦，愁唐榮會不會因此就報廢了，苦他現在四面楚歌的境。

直到夜幕四合，吃飽喝足後的辛安優哉游哉的回了府，張管事看到的時候激上前，「二夫人您回來了，年關將至外頭沒那麼太平，下回二夫人出門還是帶上護衛才好，夫人和老太太都很擔心，都問幾回了。」

「知道了。」

辛安也換上了委屈難的神，「讓祖母擔心了，我去看看祖母。」

見步履從容，張管事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想，就覺得侯府今日的象和這位二夫人應該有點關係，若沒有，只能說二夫人當真是頗有城府。

出了昨晚的事尋常人怕不是要哭死，而後不吃不喝想要給自己討個公道，還出門了一日，雖然神不好，但氣不錯啊。

春榮堂里的老太太一臉憔悴，得知辛安回來了狠狠地鬆了口氣，見到人的時候眼中都帶著點兒激之，「好孩子，去哪裡了，可祖母擔心了一日。」

辛安上前見禮，「方管事那裡有些事我去了一趟，讓祖母擔心了。」

「沒事就好，祖母就擔心你一個人出門會遇到什麼危險。」

「快來祖母跟前坐著說話。」

老太太強撐著勸辛安，口口聲聲說唐綱沒有壞心思，就是上不饒人，心底不壞，這話說出來也不知道老太太信不信，但辛安卻是紅了眼圈，「我出並不顯貴，能嫁進侯府全靠祖父的提攜及侯府守諾，進門後心裡很是不安，也一度想過換親是父親所為，大哥那樣出類拔萃的男子本就非我能配。」

「就是嫁給夫君也是我高攀，我一直謹小慎微，儘量讓自己不出差錯，讓自己周全些。」

「祖母，我真的沒有做過壞事，我沒去詛咒大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