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烟哦了一声,又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句,“就低糖?”
陆景琛扶坐了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脑后。又从旁边的食盒里拿出了一份饭,打开来,是排骨粥,他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喂到边。
“不然呢?你还想生什么严重的病来吓吓我?”
秦如烟摇了摇头,乖乖张吃饭,陆景琛眼睫垂了垂,掩下了心头的思绪。
四十分钟前,医院顶天台。
程遇白提前五分钟就到了,陆景琛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背影,从后看,形萧索寂寞,他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医学世家的顶级天才,还会有这种时候?
“体有什么问题?”陆景琛走了过去,站在程遇白右边,径直开口,他语气平静的不像话,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程遇白手里拿了一支烟,快要燃尽了,陆景琛的话像是把他从回忆里拉扯出来一样。
他从兜里拿了一包烟出来,递到陆景琛面前,陆景琛顺手推了一下,轻描淡写的开口,“戒了。”
程遇白愣了一下,把烟收回口袋,又像是想起什么,说了一句,“哦,小烟儿讨厌烟味。”
他把手里未燃尽的烟摁灭,才转头神严肃的看着陆景琛。
“小烟儿一直给我说,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既然你们结婚了,我也能看出来,现在喜欢你,本来打算继续瞒着你,但眼下你也看到了,我是瞒不下去了。”
程遇白表略微苦涩,陆景琛没有接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五分钟后,程遇白才又开口。
“我和几年前在国外一场战争中相识,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愿意待在京城,这么多年都在国外,哪里需要医生我就去哪里。当年我就是在这种况下遇见的,你不知道,医学知识比我好很多很多,这几年我发表的SCI,一大半遇到的瓶颈都是给我解决的。”
程遇白一字一句的回忆着过去,陆景琛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三年前国外埃博拉病毒发,我和又一同前往了疫区,前后待了快一个月,等传染降了下来后,才离开。但那之后,昏迷过一次,和这次像,不过那次昏迷时间很长很长。醒来后什么也没说,我拉着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似乎早就知道了是这个结果。但我不甘心,想着我好歹也是被国际医科留下来的人,仪检查不出来,我就自己来做。所以我让留了的样本给我做研究,虽然不太愿,可也拗不过我。就这样,三年了,前后给我提供了数十次样本,但我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但确实检测结果有异常,是一种目前还未知的细胞。”
陆景琛听完,好半晌才喃喃开口,“给你的资金,就是用来研究这个了?”
程遇白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很大一部分是这个,还有一些其他的,秦氏药业那边一直都亏损,叔叔一家人对很好,秦时开发新药也出了不力,如果不是因为,秦时恐怕都进不了我实室的门。”
陆景琛嗯了一声,他握住栏杆的双手紧了紧,指尖隐隐发白。
“爸妈之前研究的一项到现在还没公布的病例,你知道吗?”
程遇白摇了摇头,“不太清楚,那会儿我还没关注国内医学的事。”
陆景琛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会把当年的资料找到给你发过来,今天谢谢你。”
不仅仅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这么多年你对的照顾。
程遇白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要不是,我也不会有今天的绩。不希被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你,你斟酌下看怎么理这个事。”
陆景琛嗯了一声,又给他道了声谢才转往下走。
后,程遇白抬了抬头,了天空,今天的天气也不太好,和他的心一样沉沉的。
陆景琛给喂完了一碗粥,又拿纸巾给了,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他今天又比平时要沉默一些。
秦如烟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在面前一贯都是眉眼温和,周气势尽收的,鲜这样不怎么说话,表也很平静的时候。
“陆景琛,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这话说的突兀,陆景琛脑子里还在想程遇白给他说的事儿。
但这话也进了他的脑子里,他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什么好像有点儿喜欢我?当初拉我去领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骗婚吗?”
虽然一直知道和他结婚可能是有一定的外在因素,但他真的不在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秦如烟知道这人又在逗,也没生气,思索了一会儿,又换了个说辞。
“那这么说吧,那会儿只是对你有好,现在对你是喜欢,行不行?”
陆景琛点了点头,“勉强接你的告白,下次要给我告白前注意下场合问题,在这里,我想亲你一下都觉得自己是禽。”
这会儿躺在病床上,脸还有点儿苍白,但说出口的话,又拨动他的心弦,此刻,他心里除了酸涩又夹杂了丝喜悦。
秦如烟就嗯了一声,琢磨了下陆景琛的语气,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只是低糖的话,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陆景琛拿起病床边上床头柜的保温杯,拧开后递给喝了一口,“给你点的全糖茶,怕凉了放保温杯里面了,出院过两天吧,我给你找了个司机,平时出门有时候我不太方便接送你的时候,就让司机送你去。”
陆景琛不敢让自己开车,毕竟秦如烟开了一次他的车,他就收到了六七张罚单。他的车牌号也没人敢拦,下面的人也就默默给他贴了罚单又通知了他。
秦如烟心虚的了鼻子,又往被子里面了。
“等出院了我们先搬去郊区那边的别墅先住一段时间,司机到时候住隔壁一栋,景苑那边不太方便有外人在,婚房的话我看了有几套,等你体恢复了我们一起去看?顺便带你见见我两个朋友?他们知道我结婚了就一直都很想见见你。”
陆景琛等喝完一口茶后,又接过保温杯拧紧了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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