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宜抱著臺平板,和劉白親昵地說:“伯母,這部劇也是我們工作室拍的,我敢肯定,你決定會喜歡。”
劉白說:“真的嗎?上部你給我推薦的,我就不太喜歡。”
陳頌宜:“哪部?”
劉白想了想:“重生後我了霸總的白月。”
陳頌宜:“哎呀那部是我們和別的公司合作的,主是資方的兒,不滿意後續的發展,就把後面的故事線改了。我老闆不想賺這份窩囊錢,所以五十集後面的劇本,都是別人寫的,和我們沒關係。”
“怪不得。”劉白說,“前面寫得好狗,我好喜歡的。”
“後面應該也狗的呀。”
“後面那些太狗了,為了而,我不喜歡。”
“哎,你們真難伺候,喜歡狗,又不喜歡太狗,中間的度到底在哪兒?”
“熱劇的尺度就把握得很好,把握好尺度的,才能是熱劇。”劉白敲了敲陳頌宜的腦門,“明白了嗎?”
陳頌宜眨眨眼:“伯母,我老闆也是這麼說的哎,你倆心有靈犀。”
劉白無言:“張口閉口都是你老闆,怎麼,你暗他?”
陳頌宜神很誇張:“我老闆是的!”
劉白出滿是歉意的笑:“是的呀,我還以為是男的呢。”
陳頌宜餘瞥見陳疆冊,藏了私心,試探著問劉白,開玩笑說:“人很好的,我要是男的我肯定上,可惜我不是。要不我把我哥介紹給,伯母你看怎麼樣?”
“別讓你哥去禍害人了。”劉白甚至都沒問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否定了。
“怎麼就是禍害呢?伯母,你怎麼把您兒子想得那麼壞?”
“我自己生的,我還不了解?你哥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
聞言,陳疆冊低嘖了聲,“一進來,就聽見您罵我壞話,真行,真不愧是親媽。”
陳頌宜裝作剛看見他的樣子,興高采烈地和他打招呼:“哥,你回來了啊。”
劉白專心看平板里的短劇,沒分給他一個眼神,語氣淡淡地說:“我沒想到這種小事,還讓你趕回來。”
“您要是想改造房子,我可以買一棟新別墅給您,但這棟房子不行。”
“怎麼?因為這裡有你特殊的回憶?”
陳疆冊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他挑了挑眉,毫無正行地答:“還真有。”
劉白當即放下平板,站起,目往上抬,直視陳疆冊。
當然不記得自己也曾為兒子害怕惶恐過,記得的是:“就為了那個人?三年前我就想不明白,你平時無論怎麼玩都行,至有個度,怎麼突然會把人帶回家過夜?還一住就是大半年,給你下什麼迷魂藥了?”
陳疆冊把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
大理石桌面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坐在一旁的陳頌宜,心跟著響了聲,屏著呼吸,不敢說話。
“你今天是為了裝修的事過來的嗎?”陳疆冊一眼中劉白的心思。
既然被他看,劉白索不藏了:“我昨天去醫院看了你爺爺。”
陳疆冊沒有地誇:“離婚了也能去探前公公,真孝順。”
劉白說:“你爺爺和我說,你打算和一個普通人結婚,你可別告訴我,是住過這裡的人。”
陳疆冊淡淡地一笑,眉目間偏冷,迎著劉白質問的目,不退不讓。
“我和結婚,你不贊嗎?”
“不贊。”劉白說,“沒有質的是一盤散沙。”
“我有錢。”
“所以我合理懷疑,看上的是你的錢。”
陳疆冊忍不住拍了兩下掌,“您和我爸結婚之前,別人應該也是這麼說你的吧?”
劉白冷笑著:“你爸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廢,他看上去有錢而已,實際上你爺爺不給他任何實權。你和他不一樣。”
“我和你的前夫不一樣,也和你不一樣。”陳疆冊說,“你不必拿你失敗的婚姻來教訓我。”
“正因為我的婚姻非常失敗,所以我能得到教訓。我的教訓就是,要找個和你是一個世界的人生活。”
“確實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看你也知道——”
“但我願意去的世界,也願意讓進我的世界。”陳疆冊氣息沉落,語速緩慢,卻著不容置喙的強。
“所以你要委屈自己,自降價,和一個配不上你的普通人在一起,是嗎?”劉白很是不贊同,“家族在你上這麼多年的栽培和付出,不是為了讓你去當普通人的救世主的。你需要做的,是幫助陳家。”
“我沒有幫助到陳家嗎?”陳疆冊反問,“我二十三歲碩士畢業,畢業後就回來接管銀行,這期間為銀行創造了多利潤,投資又為陳家帶來多收益,我可以讓財務把所有的帳單都給你看個明明白白。”
“還有,我和之間,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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