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疆冊:“領證了就不老婆了。”
阮霧不理解他的邏輯。
陳疆冊放浪形骸地笑著,說:“沒那種關係,起來才帶。”
阮霧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你我嫂子吧,更帶。”
“……”陳疆冊佩服舉一反三的能力的。
十一月中旬,南城依然未降溫,整座城市浸在晚秋的溫涼中。
阮霧出外勤,去劇組拍攝現場。
拍攝現場是南城附中,陳疆冊從中牽線,讓從未允許劇組拍攝的附中,破天荒地開了先例。不過拍攝時間,僅限於周末。
周末,難得的休息日,陳疆冊送阮霧去附中的路上,調侃自己:“周末還出來兼職,當滴滴司機,陳總,怪不得你有錢啊。”
阮霧笑得不行。
結果等到了附中後,發現劇組的群演不夠,導演死乞白賴地求著他倆當群演。
阮霧接過場務遞過來的校服,眉眼彎的弧度更大了,“陳總兼數職,怪不得這麼有錢。”
陳疆冊斜睨一眼:“要不是你,我會來當群演嗎?”
阮霧眨眨眼:“我還沒看過你穿校服的樣子,你穿上去看看。”
陳疆冊眼裡桃枝斜逸,慢悠悠地說:“怕把你帥暈。”
畢竟有求於他,阮霧不僅沒反駁,還吹捧他:“要是我們在一所中學,我看到你,可能還是會對你這個大帥哥一見鍾。”
是個人都無法抵甜言語。
陳疆冊雖對群演一事很是不滿,進屋換服的時候,角掛著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然而換好服出來,場務說:“群演來了,阮總你看你們……你倆要真的想出鏡,我們也可以——”
“——我不想。”不待說完,陳疆冊涼聲否認。
阮霧忍不住笑:“既然群演來了,我倆就不過去了。”
“那行。”
“我這服要了嗎?”
“不用,服多的是,你倆穿起來還有點兒高中生的意思。”場務抓抓頭,笑著說,“像是學生時代,那種學霸。”
阮霧瞥了眼陳疆冊,他頗為贊同地點頭。
“……”和場務又說了幾句,很快,那邊開拍,場務走了。
了個人,氣氛冷了稍許。
阮霧問陳疆冊:“要不我們在學校逛逛?”
陳疆冊說:“行,在學校約會。”
“什麼約會啊……”阮霧挽著他的手。
“沒聽剛那人說嗎?我們兩個像是學生時代的學霸。”
“早不好。”阮霧很煞風景地說。
“綿綿。”他偏過頭,很見的,他臉上沒有玩笑的曖昧,而是很認真的姿態,問,“如果我們是一個高中的,你會喜歡我,還是選擇別人?”
知道他口中的“別人”指的是誰。
晚秋零落,黃昏蕭瑟,枝頭的桂花攜冷墜落。
心事是散落一地的花瓣。
漫長的思考後,阮霧說:“不是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我才說這些話,刻意討好你的。”
陳疆冊淡淡地嗯了聲,他知道的,會為了哄他,說一些甜言語,但絕對不會說謊話哄騙他。
“你給我的覺,是我在別人上,從未有過的。”阮霧的聲音浸在甜膩的桂花香里,淺淡的聲線如同承諾般聽,“如果我們在一個高中遇見,陳疆冊,我不會有類似於可能、或許、大概這樣模稜兩可的緒。”
眉眼被黃昏薰染,和昳麗。
對待,由來都是直截了當的。
“我一定會喜歡你。”抬眸,撞他漆黑的眼裡,“我只會選擇你。”
影在對視里無聲又熱烈地涌。
阮霧忽然他,一個他一直以來都想被的稱呼:“學長。”
如果我們高中相遇,學長,我一定會喜歡你的。
陳疆冊停住了腳步。
阮霧回,疑地著他。
他逆而站,後是霞漫天的落日,過於出的眉眼,笑的如同年般意氣風發。
“阮霧學妹。”他瞳仁似讓人抑制不住沉淪的沼澤,纏繞著的思緒不斷墜落,“我喜歡你。”
阮霧只把它當做一句表白,然而下一秒。
陳疆冊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他半跪在面前。
“我喜歡你的意思是,”他仰頭凝視,落日霞仿佛在落一場滂沱的,“——我想和你共度一生,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他們都穿著校服,他卻在向求婚。
阮霧眼底一片熱,仿佛他們相,是從年的悸開始。
“——我願意。”哽咽著。
手裡的戒指,被他小心翼翼地推,最後,戴的指間。
陳疆冊一把把抱懷裡。
錯拍震盪的心跳,如海浪般,為對方雀躍跳,永不止歇。
抬眼,看見他含笑的目,眼神閃爍,一如初見。
初見是在漉漉的雨天。
是意喧囂,讓他們向彼此的眼,那樣的清白,卻又暗含只有彼此知曉的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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