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又一隻,折滿了好幾個箱子,折到我的緒穩定下來。
滿箱的千紙鶴,像無數個無法飛出天窗的願。
我買了很多漂亮的摺紙,折了很多花里胡哨的千紙鶴,多到我宿舍的箱子都要沒有地方放,後來也會隨同明信片一起寄出去。
千紙鶴的翅膀上,都會寫一句得償所願。
我已經等不到圓滿,我希隔著屏幕的朋友們能夠等到。
那本男主角很像周嘉也的小說簽了出版,在夏天結束之前了稿。
在跟大家分這件事的時候,評論里在說以後萬一要拍電視劇,誰能演出這樣明亮燦爛的年,下面有很多人在說希不要拍電視劇,因為想像不出有誰可以像故事裡的角那樣好。也有一部分人在提自己覺得合適的人,但是沒有人提到周嘉也。
那一年周嘉也還只是個勉強算得上有名字的小演員,演過一個男配,演過一個熱度不算差但也不太火的電視劇的男主角,並不是特別火。
但其實,我匱乏的筆力,遠遠沒有寫出周嘉也十分之一的自由肆意。
因為遇見他,我才開始慢慢想要好好生活,做喜歡的事,對未來有期待,去有的地方走走,看看太,月亮,星星,還有許許多多他的眼中會發發亮的人間。
只是這些,他都不會再知道。
我留在他的記憶里的最後一個印象,是那句作為道別的對不起。
八月份最熱的時候,其實我曾經有一次離周嘉也很近的機會。
暑假,整個宿舍依然只有我留校。
我爛掉的生活習慣始終沒有改,吃過午飯後一覺睡到了天黑,醒來時頭暈腦脹,意識朦朧的以為是早上天還沒亮,宿舍里沒開燈,昏黑一片,我從枕頭旁出手機,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時間。
不料看到了提示的特別關心。
我有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微博私人號,是最早為了關注周嘉也註冊的,首頁都是有關周嘉也的東西。
在我睡醒後,看到小號的特別關心裡,周嘉也剛發的新微博。
他發微博的頻率不算很低,比起許多隻剩營業的明星,他的微博跟以前他發空間一樣,很喜歡分他的事。
只是最近他應該是在劇組拍戲,在此之前,已經一個月沒有態了,這次發的是這段時間的一個volg視頻,講他這段時間的生活,拍戲,回家,打籃球。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打籃球。
視頻里是他收工開車回家,他坐在副駕駛,車窗外的城市燈火不斷從他的側臉劃過,他的左耳有一個耳釘,在夜的燈里熠熠明亮。
我記得很清楚,他從前是不戴這些的。但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有的,我在高二那個夏天結束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第一次見到他戴耳釘,是他為藝人拍第一部 戲時在微博發的照片,那時候我復讀高考結束,看到了他在一年前的九月發的微博。
這幾年看多了他的生活,已經清楚規律,他平時活和拍戲都要配合工作的妝造,但是工作以外的私人生活都會戴著耳釘。
此時的視頻里,車開過路過一家書店在營業,他臨時讓人停車,進去逛了一趟出來。
回來上車,視頻里旁邊的工作人員問他買的什麼書。
他大大方方朝著鏡頭展示,對著鏡頭前的們介紹著書的名字和大概的劇。
那本書我很悉,是我所在的網站的作者寫的,是當下很火的一本言小說,作者我也認識,因為在榜上天天見,我們還有微博互關,後來悉了還加了聯繫方式。
工作人員笑得很誇張,像是什麼震驚的大發現,「周嘉也,你看言小說啊?」
他笑得仍然是那個不甚在意的調調,自由散漫,跟誰聊天都像朋友,「我家裡還有很多,改天你來我家我帶你看看,喜歡哪本可以借給你。」
「不能直接送我?」
「那不能,你知道搶特簽有多費勁嗎。」
「這本講的是什麼啊?」
「言小說能有什麼。」
「結局是在一起了?」
周嘉也氣笑了,「你在問什麼廢話,現實里的苦還不夠嗎,都看小說了還不看在一起。」
這段視頻我反反覆覆看了無數遍,然後,打了一般一個激靈爬起來打開了電腦,在我存文檔的文件夾里一遍又一遍的翻找著。
全都是悲劇。
憾,不甘,痛苦,離別,沒有一本是皆大歡喜。
唯一一本讓我過念頭要給一個圓滿結局的故事,也在認清自己和周嘉也的距離後,寫了憾,前不久才了稿。
那段時間我寫不出東西了,很久都沒有再寫新的小說。
我執著於自己寫一本結局是在一起的圓滿,可是不管我怎麼寫,我的起調是悲的,我的角是悲的,我的結局無論怎麼都寫不到一起。
我刪了改,改了又刪,反反覆覆,到後來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我又開始翻看周嘉也的微博,看到他最早那年發的微博,那年暑假我隻一人去報了復讀,而他開始走上了演員的道路,他的左耳戴了耳釘,他對著鏡頭隨意的彎著,笑得張揚又耀眼。
我做什麼都在想劇,想怎麼才能合理的圓滿,想怎麼才能讓故事沒有憾,連下樓去買飯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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