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著我在南苔待了幾天,他依然會去店裡幫忙,毫沒有熱搜里滿榮的架子,他媽媽依然會使喚他,他爸爸跟朋友打牌輸了找他要零錢,店裡慕名來的多了,沒想到周嘉也本人居然也在店裡,很興跟他打招呼合影,他也一一笑著答應。
他其實很在意他的,對這些喜歡他的人也像對待朋友,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報以誠意,他從來沒有什麼明星的架子,直播也喜歡稱呼大家為朋友們,有很多人注意到他是因為角,但喜歡他就是被這樣的真誠燦爛吸引。
所以他總是太辛苦,他想拿出可以被認可的作品,不僅是他想給我的保護,也是要給一直支持他的一個代。
大概正是這種真誠會吸引真誠,如今他上的答卷,也換來對他的祝福。
而我在廚房裡,吃著他媽媽給我炸的丸。
他一進廚房,撞見這一幕,瞬間無奈:「媽,現在我才是外人了是吧,有什麼東西你有必要藏著給嗎,我又不會搶的。」
他媽理直氣壯,攆他出去幹活。
見他走了,從柜子里把洗好的草莓給我,讓我等會兒出去的時候藏好點。
我抱著一盆草莓,推開廚房就打算穿過人群溜走。
不料,剛出廚房幾步,被周嘉也逮個正著:「林薏,你手裡拿的什麼?」
我回頭,那桌在跟他說話的也在看我,眼睛亮了一秒,意識到了我是誰,目開始頻頻在我和周嘉也之間來回。
我抱著草莓打算直接開溜,但是周嘉也手長長,兩步就被他拎著領拽了回去。
他站我面前,垂眸看著我手裡的草莓,盯了一秒後,笑一聲,抬眼看向我,等我自己解釋。
「……你媽媽剛剛給我的。」
「什麼我媽,現在那好像已經不是我媽了,更像是你媽。」
「我媽給我的。」
「……」
靜了一秒,他卻笑出聲,亮亮的眼,看起來心忽然很好。
我試探問他:「……那我上去了?」
「行。」他了一把我的頭,「既然是你媽媽給你的,那你就多吃點。」
他收了手,回去繼續忙。
那桌見他回來,點菜也沒點完,開始興追著他問東問西。
店裡鬧哄哄,遠了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得見他笑著在回答,不知道說到什麼,這一眼回頭看向我的方向,我看他被他抓了個正著,連忙抱著草莓上樓了。
周嘉也做飯確實沒有他媽媽做的好吃,這一年吃慣了他媽媽的手藝,回到帝都後,看著周嘉也做的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的確食慾減半。
顯然,周嘉也察覺到了我的這一秒遲疑。他抬眉冷冷問我:「什麼意思,現在是你和你媽兩個人一起嫌棄我了是吧?」
你看這個人,好記仇,現在張口閉口都已經是我媽了。
但是要哄。
「沒有,就是太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有點。」
「有點?」
「非常,特別。」我去抱他,「周嘉也,好想你啊,你不在的每一天都好想你。」
他彎了彎角,但是語氣依然冷,不想那麼容易就買帳,「吃飯就吃飯,別往我上蹭。」
他要這樣說我可就不滿意了。
我不僅往他上蹭,我還手腳,我喜歡聽他氣息不穩的呼吸,也喜歡看他的眼睛,他的手指扣著我的時候繃又克制,想阻止我使壞又難以抗拒。最後,我真的玩過火了,他把我的手出來,抱起我就回了房間。
其實那段時間,我和周嘉也依然很出門,相擁太,能見面的日子,好像恨不得每一分鐘都能糾纏。這個冷清了大半年的公寓,空氣里是濃郁的、只有彼此的氣息。
他要去拍攝,我在想下一個小說寫個什麼樣的故事。
那本已經在籌拍的小說因為要上大熒幕了,所以也聯繫了出版,編輯聯繫我說讓我寫一句話作為印在扉頁上的引,我一時沒想好,跟說等我想好發給。
因為這個,我又去重新看了一遍這篇我在多年前寫的故事。其實不長,是我早年寫在本子上的其中一篇,後來修改後發到了網上,在我諸多眾廣泛的作品裡,它算得上是平平無奇的一個。當初賣出去的時候,如果不是周嘉也幫我問過,我都要懷疑是不是騙。
由於篇幅短,其實故事也很簡單,孤單又落寞的青春,在吵吵鬧鬧的人群里,著那個人群里最閃亮的人,然後孤單又落寞的結束,苦的暗,沒有回應,也沒有結果。但是近幾年好像很喜歡拍這種題材的青春文藝片,估計這也是看上這個故事的原因。
但如果要改編影視作品的話,編劇的功勞大於我的故事本,因為我的故事本並沒有那麼長篇幅的容可拍。
所以其實整個籌拍過程,我都沒有什麼參與,只有前期製片方出於想拍得更好的想法,禮貌的來問過我的意見。但是我沒能給出什麼意見,就算給了,對方也不一定採納,畢竟我的話語權,幾乎等於沒有。
可是我雖然沒有什麼參與,周嘉也的手機對於我卻不是。
他和朋友聊天發語音,也很避諱我。
他真的很記仇,因為他媽媽給我草莓,他每次回來給我買的水果,全都是草莓,惡狠狠地說,你喜歡吃就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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