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月注意到祁深握著姜棲晚的那只手,五指又細又長,骨節分明,而中指上那枚指環,在他白皙的手指上就顯得分外明顯。
再看姜棲晚放在膝蓋上的那只左手,中指也戴著同樣的一枚戒指。
許明月心里有些堵,打心底里是不贊同這兩個人在一起的,誰知道姜棲晚在祁家會到什麼委屈。
他們現在也沒個背景,沒有地位,到時候姜棲晚了委屈都沒人給撐腰,他們只會覺得姜棲晚是高攀了他們,在祁家沒地位,好欺負。
正要開口,門鈴又響了。
許明月看了兩人一眼,便起往門口走。
打開門一看,一個老太太站在門口,許明月晃了半天神,才反應過來,這位老太太眼,好像是祁深的?
這麼多年不見,祁老太太又沒化妝,人也比當初老了許多,許明月一時間也真是不能太肯定。
“小許啊!”祁老太太笑呵呵的,老太太年紀大了,稱呼許明月確實是可以小許。
“您這是——”許明月遲疑的看著眼前穿著樸素的祁老太太,又看了眼后站著的人,都大包小包的,帶了不東西。
“不記得我了?我是祁深的。”祁老太太笑瞇瞇的說,“你們現在有空嗎?沒什麼事吧?”
許明月驚訝的呆在了原地,忘了反應,怎麼也想不到,祁家的祁老太太竟然親自找來了。
扭了扭脖子,又抬起左手捶了捶肩,“哎,人老了不服不行,才拿這點兒東西就累得不行了,我的腰都有點兒不太住。”
許明月這才回過神來,看祁老太太在門外呲牙咧,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就開始按后腰。
可那盒東西看起來本就不重,放地上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都還很空,盒子還顛了兩下呢。
不過看祁老太太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也不像是來找麻煩的,難道是來說服,別讓姜棲晚繼續跟祁深一起?
可要是這樣的話,不都是直接拿支票了事嗎?
這些東西又算怎麼回事?
許明月想不明白,只能請祁老太太進來了。
祁老太太高高興興地,讓司機和李嬸把東西都搬進屋,邊走邊問:“這些都是吃的喝的,你看放哪合適?我看不如就放廚房吧!好在云尚的醫院病房有廚房有冰箱,能放下。”
不等許明月回答,又吩咐司機把東西都搬進了廚房。
“我來也沒打聲招呼,這麼冒昧,不打擾吧?”祁老太太親熱的抓著許明月的手,本不給許明月說話的機會,自己倒是像機關槍似的,不住的往外吐話。
許明月每次想張,話都被祁老太太堵了回去,干脆也就不回答了。
反正兩人已經走進去,祁老太太一進去,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孫子,在那兒像塊石頭似的一不,也嚇了一跳。
“哎呀,你怎麼在這里?”祁老太太驚訝的問,拍了拍自己的口,好在不是來拆鴛鴦的,不然這會兒要怎麼面對大孫子?
又想想剛才自己對許明月說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也不怕祁深不高興。
祁深挑了挑眉,剛才祁老太太的話,他自然也都聽見了,也大抵猜得出祁老太太的意圖,角微微的上挑,抹去了原先嚴厲的線條。
“我是來跟許阿姨談一談我和晚晚婚禮的事。”祁深嗓音低醇淡定,那張此時已經沒了笑容的臉,看起來特別嚴肅認真。
祁老太太:“……”
姜棲晚:“……”
許明月:“……”
姜棲遇:“……”
有一說一,祁深有時候確實是不要臉的。
之前沒說要談婚禮的事,現在見老太太來了,且明顯是幫著他們的,做主的來了他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來這兒拜見未來岳母,倒是您,沒事兒怎麼跑這里來了?”祁深似笑非笑的睇了祁老太太一眼,把祁老太太堵得一時半會兒的都說不出話來。
許明月撇撇,剛才明明還是第一次上門,這會兒怎麼就變談什麼婚禮了,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還岳母,還沒答應他們的事呢,就算領證了也沒同意他們之間的事,這是不是的有點兒早?
可下一句祁老太太的話,讓許明月徹底無語了。
“我是來走親家的。”祁老太太也不等許明月招呼,自己坐到沙發上,看了眼茶幾,問:“親家,還有杯子嗎?剛才累到了,這會兒就想喝口熱茶。”
“您……您別這麼,我不習慣。”許明月著頭皮說,總不能三兩句的就被這祖孫倆給拐了。“而且,令孫和我兒的事,我都還沒同意,他才剛剛上門,還沒說上幾句話呢,現在親家,太早。”
許明月說著,又去廚房拿了三只杯子,招呼李嬸和司機也喝茶。
這次姜棲遇還特地選了好的茶包,惹得許明月瞪他一眼他還在一旁笑嘻嘻。
祁老太太撇撇,對于許明月這種拒絕不太高興。端起茶杯,吹了幾口,然后喝了幾口茶這才舒心的嘆了口氣,把茶杯放下。
“小許啊,你看我年紀能當你的媽了,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吧。所以你也別著急,先聽我說兩句。”
祁老太太了手,看了會兒茶杯,似乎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你看我家大孫子,人長的端正好看,格也特別正直,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跟哪個人走的近,就連那些娛樂八卦的報紙都拍不著他的事,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祁深真的是一個特別自的人,像這樣的男人現在可難找。”
“他這種就是要麼不找,只要找了就是認準了的。”祁老太太嘆了口氣,“也不是我自夸,可就沖他這條件,這人品,對人一心一意的態度,那是這世界上多人破了頭的想要都羨慕不來的?”
“不瞞你說,一開始剛剛知道他們倆的事后,我也是不太同意的。”祁老太太慢條斯理的說,說的了便又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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