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我觉得靳灼川还是比那个柏璞存靠谱一点。”林乔诗认真地说。
宋清棠看着林乔诗,无意间想了靳灼川给说的那几句话。
拿着手机的手用了一点力,掩饰般地偏了下头。
目却落在了放在玻璃桌上的茶上。
热的。
很甜。
比平时喝的都要甜。
“卿卿,我要进电梯了。”林乔诗说,“我先挂了啊。”
宋清棠回过神,点点头:“好。拜拜呀。”
挂了视频通话,宋清棠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觉自己最近有点奇怪呢。
从沙发上站起,拿起茶喝了一口。
是错觉吗?
还是觉得好甜。
-
宋清棠第二天起的早,出门的时候没看见靳灼川。
将上午的舞练完,回来之后,才发现靳灼川本没出去。
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睡姿看上去格外地散漫。
宋清棠将门小声地关上,走近一点,发现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这是第一次,宋清棠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他平日里那桀骜、淡漠、疏离的气质全部褪去,睫很细微地颤抖。
微微皱着眉,整个人倒显得有几分脆弱和不安。
只是肤似乎有些不正常。
靳灼川的皮肤冷白,骨相极好,有一点不正常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脸上确实是有些不正常地红晕。
宋清棠皱着眉走到他边,抿了抿,手很轻地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烫。
这是发烧了吧。
赶紧起,找出温度计给靳灼川测上。
后厨里正有佣人在做饭。
宋清棠走过去,找到了吴嫂,语气有些着急:“吴嫂,靳灼川好像发烧了,家里有他吃的药吗?”
吴嫂听着放下了手里的活,将上的围脱下,皱着眉说:“爷平时的体素质好的啊,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吴嫂是待在靳灼川边最久的人,也最了解他。
“太太,温度测了吗?”吴嫂问。
“正在测。”宋清棠答。
吴嫂点点头,走过去用手背了靳灼川的额头,有些烫。
这肯定是发烧了。
宋清棠赶紧将沙发上的毯子拿过去给靳灼川盖上。
吴嫂便将家里的药箱找出来。
家里都是放置着很多的备用药。
冲好了之后递给了宋清棠,“太太,您喂给爷喝吧。我去煮点清粥。”
宋清棠点头,接过。
温度计现在也测好温度了,宋清棠拿起来看了一眼。
39.8度。
怎么这么高。
宋清棠将温度计收起来,用勺子舀了点药,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
没喂过别人喝药,只弄了一点,放在靳灼川的边,一勺药只进去了一点点。
其他的都溢出来了。
赶紧拿卫生纸干净,然后小声他的名字:“靳灼川,喝药了。”
靳灼川皱了皱眉,整个人意识像是不太清醒,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宋清棠不知道怎么喂病人喝药,只记得自己生病的时候,林乔诗会坐在床边哄着一点一点地喝。
难道现在也要哄着靳灼川一点一点地喝吗?
撇了撇,将语气放得缓一些,跟哄小孩子一样说:“听话,喝药好不好?”
药还是喂不进去。
怎么回事呀。
蹲在沙发边,小声说:“靳灼川,你要喝药病才能好呀,张好不好?”
“乖一点呀。”
也不知道哄了多久,一碗药终于喂完了。
宋清棠松了一口气,了他边的药渍,然后才垂眼,认真地看他。
他长得确实很好看,皮相极好。近距离看也挑不出一点的瑕疵。
宋清棠看着他,抬手,很轻地了他的脸,小声说:
“真像个小孩,喝药还要人哄着。”
说完,才站起,准备走时,手腕被拉住了。
力道很轻,稍微用力就能挣脱。
他的手心很烫,触着的肤。
宋清棠的步子一顿,疑地垂头看他。
他整个人不太清醒,眼神也有些朦胧。
很轻很轻地动了下,发出了一个几乎不可闻的音。
宋清棠听不清,弯腰,小声问:“你说什么?”
“抱。”
靳灼川的声音因为发烧极其地哑,像是颗粒,碾过耳边,一阵麻。
宋清棠顿了一下,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想再问一遍。
就听见靳灼川继续说:“抱一下病就好了。”
宋清棠有一秒的松怔,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小声说:“你不稚啊。”
说完,便起,可是手腕仍然被他握着。
他的声音比刚刚更低,语气很缓,显得有些可怜:“卿卿。”
“就抱一下。”
或许是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宋清棠觉得心跳得很快,心脏好像软了一片。
跟棉花糖一样。
宋清棠最后弯腰,很轻地抱了他一下,红着脸说:“好了,就一下。”
然后起,快速地说:“我看看粥煮好了没有,等下端给你喝。”
说完,便拿着空碗往厨房走去。
吴嫂听到动静便回头看,看到宋清棠之后,问:“太太,爷他还好吗?”
宋清棠思考两秒:“他说他已好了。”
抱一下病就好了。
是他自己说的。
“这么快。”吴嫂哑然。
宋清棠点点头。
吴嫂继续手上的事 切无意间扫过宋清棠的脸,顿了一下。
“太太,您是不是也生病了?”
“没有啊。”宋清棠摇头。
吴嫂指了指自己的脸:“您的脸好红,比爷的还要红。”
宋清棠:“!!”
宋清棠着头皮笑了笑,“有吗?应该是热的吧。”
吴嫂点点头,只是仍有些疑,南苑都降温得很厉害了,这么冷,怎么会热呢。
不过吴嫂很有眼力见,没有再问。
看了看正煮的粥,说:“粥快好了,再等几分钟就可以盛出来了。”
“好的。”宋清棠点点头,没有再在厨房里待着,走出了门。
顺带着了自己的脸,有那么红吗?
有那么明显吗?
怎么信了靳灼川的鬼话。
他明明就是最稚的一个,最像小孩的一个人。
还总喜欢说像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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