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至也是有底線的，

我錦衛詔獄雖然有諸多酷刑，但與你們相比簡直是仁慈的有些過分了。

看來本得派一些詔獄的的獄卒前去烏斯藏向你們取經，等到日后你們犯了錯，這些手段也用在你們上。

以錦衛的手段，找出的理由，絕對比你們用‘百姓只是多看了你們一眼就挖了雙眼’的理由充分的多。”

此話一出，八王渾一，瞳孔。

那些酷刑的殘酷遠比言語的描述要殘酷的多的多，普通人看見絕對是終生難以忘記的噩夢。

若是用在他們上，想想都覺得可怕。

“李若漣，你在……”

“闡化王，住口！”

輔教王低喝了一聲打斷了闡化的怒吼，而后朝著闡化王和眾王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后看向李若漣：“李指揮使，本王知道，藏區百姓對我們多有誤解，這些事……”

“誤解？”

李若漣冷哼了一聲：“錦衛存在的時間比你們烏斯藏八王存在的時間都要長，你當我們錦衛都是飯桶嗎？”

“李指揮使，你可別忘記了，自太祖和祖開始，我們烏斯藏都是自治，境的事都是我們自己說了算，什麼樣的刑法也是我們說了算……”

“此事兒本自然知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等你們徹底歸附之后，那本也會告訴你們詔獄的刑法是怎麼樣的。”

“李若漣，你在威脅我們？”

“你哪里聽出來本威脅你們了？你們歸附之后不用遵守大明的律法嗎？

本告訴你們律法你們不激就算了，還說本威脅你們，怎麼著，好賴話你們都聽不懂了？”

“你、你……”

輔教王被懟的語無倫次，臉上滿是憤怒之，就在八王準備站起來聯合反擊時，門外傳來的一連串的腳步聲。

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一常服的崇禎就進了大堂，看著站著的眾人，崇禎心知肚明道：“咦……諸位這是怎麼了？”

李若漣掃了八王一眼，上前兩步：“陛下，臣在和諸位聊聊家中的嘎拉碗和達瑪茹、唐卡。”

我艸……

烏斯藏八王聽著李若漣的話，心中齊齊了口，他們算是領教了這位大明報頭子的腹黑了，在皇帝面前這麼說了，這事兒還能瞞的住？

這一瞬間，他們覺得天塌了。

果然，剛剛坐下的崇禎立刻來了興趣：“嘎拉碗？一個碗有什麼好奇怪的。”

“陛下，此碗非彼碗！”

李若漣上前給崇禎倒了杯茶，隨后沉聲道：“陛下，這個碗是用人的頭骨……”

半炷香的時間，李若漣就將嘎拉碗、達瑪茹、人皮唐卡、骨笛等等講了一遍。

大堂眾人無比的安靜，烏斯藏八萬額頭布滿了冷汗，坐在椅子上渾都在哆嗦著，眼中滿是恐懼之。

烏斯藏是羈縻狀態，這不錯。

大明讓他們自治，這也不沒錯。

;可架不住皇帝發怒，直接將他們拉出去砍了，在大明境，將他們砍了也是白砍。

即便是傳出去了又能如何，烏斯藏不滿意那就直接出兵鎮了烏斯藏。

這些酷刑和慘絕人寰的法制作方式只要傳出去，那絕對會遭大明所有人的憎恨，然后萬人書直接屠了他們這些僧人、貴族。

好一會兒后，崇禎面無表的看向八王：“諸位，朕看到你們的奏疏了，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八王皆是一愣，搞不清崇禎現在的意思。

這個時候不應該然大怒，將他們訓斥一頓，甚至說拉幾個出去砍了嗎？

怎麼現在直接轉移了話題，問他們徹底歸附的條件？

皇帝這是在試探他們還是不想管歸附之前的所為？

若是試探，這個時候提出的條件太過分，崇禎會不會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若是不計較，那麼提出的條件了，他們就要后悔了。

一時間，他們搞不清楚崇禎的意思，也無法商議。

八王相互之間看著，眉弄眼傳達著自己的想法，但卻是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大堂極為的稽。

見狀，李若漣冷哼了一聲：“陛下問話，諸位是聽不懂還是不想回答？需不需要陛下再重復一遍？”

八王被驚醒，相互看了看后，闡教王只能著頭皮站了出來，這是事先定好的。

“陛下，洪武六年，太祖封原烏斯藏攝帝師喃加藏卜為熾盛佛寶國師，授以玉印，

而后祖先后賜封五位教王和三位法王，形‘多封眾建，尚用僧徒’的政策，至今已經兩百三十年了。

這兩百三十余年的時間里，我們一直都是自治，如今朝廷需要一統，為大明的一份子我們自然是舉雙手贊的。

但我們是太祖和祖賜封的，所以我們歸附的前提是能保住我們一些利益，但我們也諒朝廷的難，我們商議之下提出以下七個條件。

第一，保留我們八王、西天二佛子、九位灌頂大國師、十八為灌頂國師的名號，且按照對應的品級發放應有的俸祿。

第二，保留我們所有的財富，包括土地、房屋建筑、奴隸等等；

第三，朝廷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止我們傳教，宗教儀式和宗教信仰等等要保留；

第四，現有寺院必須保留，所有權歸現有寺院僧人集所有，朝廷不得以任何名義收回或者拆除。

第五，自我們歸附之日起，之前烏斯藏所做所為一刀切，不再以任何形式追究，往事如煙，隨風飄散。

第六，繼續保留秦州、河州、西寧、洮州、甘州、雅州、碉門、永寧等八互市，互市員由我們與朝廷共同擔任，賦稅制定和收取也同樣如此。

第七，我們要如同西蒙古一樣，實施一朝兩治，烏斯藏的主依舊是我們藏區人，輔以朝廷員，且保留不低于三千人的護衛隊。

陛下，這是我們擬定的文書，請陛下過目！”

闡教王說完后，取過一份文本遞給了立在一側的李若漣。

崇禎仿佛沒有聽見闡教王的話一樣，依舊是緩緩的刮著茶水，時不時的喝上一口。

大堂無比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