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界海,乃是宇宙規則無法掌控的特殊區域,遼闊無邊,看不到盡頭。
古老時期的很多疆域,要麼被蓋世大能送往了界海,要麼被宇宙秩序放逐。
時至今日,世人對混界海的了解程度還是十分有限。
極有人敢深界海,先不說會不會到危險,能不能找到來時的路都是個問題。
但凡運氣差點兒,就會永遠被困在界海之地,直至死亡才能結束那份痛苦。
“大海撈針。”
著一襲紫錦服的葉流君,獨自行走于混地帶,尋覓著與自己有著一特殊聯系的地方,尚未有所收獲。
他要破局,不甘愿淪為一顆棋子。
據南宮歌的指引,只要找到了那一個特殊地點,想辦法將其毀掉,便可斬斷無形的秩序枷鎖,恢復自由之。
“不管希多麼渺茫,都不能放棄。”
葉流君用了各種辦法,始終沒能擺彼岸存在的掌控。因而,他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雖說沒有一個的方位,但還是要努力尋找。
往前走,總好過坐以待斃。
“真要制不住了,便回去找陳青源幫忙。”
來之前,葉流君與陳青源在分別時聊過這件事。
陳青源可不希損友就此隕落,認真告訴了葉流君一句話,頂不住了,用最快的速度回來。
到那時,陳青源會想盡一切辦法為葉流君破局。
厚著臉皮找到太微大帝,或者是白發。
相信以他們兩位的能耐,應該有辦法穩住局面。即使不太容易斬斷葉流君上的枷鎖,最起碼也能多支撐一些年頭。
“咻——”
不想浪費時間,葉流君加快了腳步,影頓時從原地消失,前往了別的地方去搜索。
......
北荒,燼雪區。
待在此地許久的白發,仿佛與茫茫大雪相融,清冷如仙,不食人間煙火。
有時候,白發會與安兮若聊上幾句話。
有時候,白發會站在某座雪山之頂,獨遠方,深思不語。
這里的雪,一直下著,沒有停止的跡象,直至永恒。
見一個人站了許久,安兮若多有些擔憂,步步生蓮,登至山巔,聲細語:“在想什麼?”
“可能因為突然間失去了方向,經常想起以前的事。”
白發立于崖邊,保持著眺遠方的姿勢,過了幾息后才開口回復。
“追憶過去,人之常。”
安兮若走到了白發的旁,并肩而立。
一人紅,一人白。
角與長發隨風起舞,世獨立,飄飄如仙。
“我該何去何從?”
無數年以來,知汐都在尋覓著貴人的足跡,為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今,貴人的份來歷已然清楚,也知曉去了何方,一時間心里空落落的,十分茫然。
“前輩有什麼興趣嗎?”
安兮若朱輕啟。
思考了一會兒,知汐搖了一下頭:“應該沒有。”
;“故鄉可還在?”
安兮若又問。
“滄海桑田,哪還有什麼故鄉。”
知汐面無表,語氣慨。
“到了前輩這個層次,何不更進一步,看看更高的世界是何風景。”
迎著飄雪,安兮若給了一個建議。
高的風景是何模樣,知汐其實并不在意。
知汐一臉冷漠,沉默不言。
忽然,一縷異常的規則波,從天地間一閃而逝。
雖然知汐沒有刻意去探查宇宙間的秩序變化,但還是知到了。
眼神一凝,側目著另外一個方向。
發現了知汐的一神之變,安兮若推測到了定有要事發生,面嚴肅,朱抿。
“看來我得出去走一走了。”
知汐來了幾分興趣。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
憑借安兮若目前的能耐,被困于此,自然察覺不到外界的一規則異變,既有好奇,又有憂慮。
“我也無法確定。”
知汐沉聲道。
一瞬間的法則波,很難判斷出況。只有親臨打探,才可得到結果。
“前輩,注意安全。”
安兮若沒再多言,說了一句關切之語。
“嗯。”
應了一聲,知汐一個轉,從燼雪區消失了。
此界規則,本困不住知汐,如天外來客,來去自如。
待到知汐走后,這片茫茫雪地又只剩下安兮若一個人了。
獨立于大雪之中,寂寥清冷。
......
實力非凡之輩,皆在同一時刻得到了應。
古一族的祖地,生長著一棵巨大梧桐樹,祖的一道意志融其中,以另類之法活出了新的一世。
“變得更了。”
梧桐樹下,凝聚出了祖的模糊影,穿著典雅,雍容華貴。
“還差一些年頭才可出去,真是可惜。”
祖還在恢復期間,在這繁華世尚無自保之力,不敢貿然出去,以免惹來大禍。
“陳青源,你可別夭折了。”
他年出去,若是得知陳青源意外隕落,那麼這個世界將會失去了許多。祖期待著與陳青源再次見面的場景,找機會償還這份救命之恩。
與此同時,剛剛離開舊土的顧空,亦是有所察覺,步伐忽地一頓,輕微僵。
“很可怕的氣息波。”
顧空皺著眉頭,有種不祥的預。
抬手抓住了那一縷眼看不到的契機,顧空施展手段進行推算,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西疆!”
顧空下意識準備前往西疆,突然間想到了太微大帝的那句囑咐,眼神微微變化,猶豫了一下。
“有何可懼。”
天地規則有變,必有大事發生。這種熱鬧要是不去湊一下,渾不自在。顧空心難耐,很快做出了決定。
整理好了思緒,目堅定,直奔西疆。
站在大世之巔的那一批頂尖存在,都嗅到了風雨來的味道。
神州,西疆之地。
宇宙遼闊,星域無數。
在一個靈氣較為稀薄的邊緣區域,數顆星辰毫無征兆的炸了,一陣“轟隆”巨響,億萬縷霞迸濺,如煙火燦爛。
炸的那片空間,扭曲變形,慢慢形了一個巨大的黑,猶如混沌之眼,橫穿了時空壁壘,連通了過去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