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跟誰去？”

    “我好不容易甩掉師妹，當然是一個人去。”

    一年前，齊玲兒和坐騎老白離開眾妖界，去了虛空戰場。此事，狐小梅親眼目睹，不會有假。聽他們說辭，齊玲兒要帶萬師兄回宗門，但萬師兄執意不肯，為此師兄妹崩裂，形如仇人。

    這事放以前，狐小絕對不信，但現在因心係萬師兄，相信了師兄妹不和。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沒事，我就去看看，聽說那裏什麽都有。”後麵半句才是重點。

    “可是你修為太低，本打不過那些大兇！”大兇本不管你是什麽份，照殺無誤。

    “以前一直在家裏，在宗門裏，被保護得嚴嚴實實，沒機會冒險。現在難道有機會，我要闖一闖。你不必為我擔心，要是死了，師尊也會複活我，大不了重新回一次。”

    “……”聽起來是萬全之策，實則找死，狐小更急了。

    “不過，要是回轉世，怕是再也見不到妹子你。師尊一定會把我關回宗門。”周川深地看著狐娘。

    狐娘到濃濃意，想到馬上分離的痛苦，心疼痛。這一刻，周川要是還說一次，要娶，估計會中肯地點頭。

    經過長時間的調查，們找不到萬皇要娶狐小的其他理由，隻好歸咎為一見鍾。過去三年，萬師兄如何熱烈地追求狐小，大家看在眼裏。

    “你不許去！”明明話就在邊，狐小卻說不出口。

    是什麽份，人家幹嘛要聽的？狐小活了一億年又如何，依舊是個單純的妹子，被周川拿得死死的。

    “再見了，妹子！”周川轉離開，留下留的眼神。

    即日，周川便啟程離開眾妖界，孤一人。眾妖界靠近核心區，位於中部，而白冥地則在北部，橫數十個界域。

    虛空被封鎖，界域之間有空間壁障，所以周川需要不斷換傳送陣。

    “跟來了！”

    第三次換乘傳送陣，周川便敏銳地應到狐小的氣息。料定會跟來，但不知會有幾人。

    “無妨，到了白冥地，自有辦法把他們甩開。”

    盟主說了，天道雖然同意搶走他人天道氣運，但不能發生在天道法則存在的空間裏。要麽提前鑄造瞞天大陣，要麽在大兇之地對其下手。這樣，奪了天道氣運也不會有人知道，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天道，追究責任。

    換乘傳送陣，需要等待，有些界域的傳送陣十年才開啟一次，還要看運氣。

    “運氣果然不好！”

    按計劃，三年就能到達白冥地，結果花了足足十七年。好消息就是，狐小依舊暗中跟隨。眾妖界不可能沒人鎮守，所以狐小有可能一個人來。

    “主人，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齊玲兒跟老白是去了虛空戰場，不過目的不是撈取戰功，而是提前去白冥地，助萬師兄殺狐妖，奪氣數。如今，他們提前到了。

    白冥地兇險得很，雖然他們倆都有第三境的戰力，但並非一定安全，鬼知道裏麵有多大兇。

    他們派了分進去探路，但分一直沒出來匯報。眼看三年期限馬上要到。

    “不等了，我們進去！”

    齊玲兒失去耐心，選擇真闖兇地。

    ……

    “這就是白冥地！”

    十多年後，周川才來到荒蕪地帶，被白的迷霧終年籠罩，沒有天道法則，也沒有天地靈氣。

    吼！哇！桀！

    不時地，會有怪聲傳出，聽著瘮人。發現生靈氣息，冒出好十幾頭亡魂、幽靈，不過它們不敢衝出白霧。一旦離開冥地，它們會被天地法則殺死。

    “這裏已經相當於鬼界吧！”

    殘魂不被天道收納，生怕遭遇追殺，都逃到這裏來，從而形了兇靈、亡魂的聚集地。這裏並非沒有邊界，隻是邊界薄弱罷了，即使後天都能闖進來。

    殘魂亡靈靈智未失，生前寶都帶到這裏來，所以這裏其實是個大寶藏，什麽都有。還是會有些冒險者，組織一支隊伍進來冒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隻不過聽聞先天都死在裏麵，敢來探險的人越來越。

    先天出大兇，大兇幾乎殺不死。

    “等下！”

    經過無數次確認，狐小確定“萬師兄”還真一個人闖龍潭虎。貿然進去，兇多吉，不得不現阻止。

    “咦，妹子，你怎麽來了！”周川假裝驚喜。

    “你就這樣兇地？”狐小很正經。

    “不然呢？拜個神，還是燒個香？”

    “科打諢，進兇地不是開玩笑的。”

    “我就進去看看，要是太兇險，我會出來，不會送死。”

    “進去之後，你以為想離開就能離開！”

    “我已經是先天，難道裏麵的兇還能留我不？”

    “笑話，先天都死在裏麵，留你算什麽。”

    “這樣呀！”周川下，深思。

    見狀，狐小以為有戲，趕勸說：“現在的你不適合進去闖，等你修為達到第二境，擁有第二真，再來吧！”

    擁有第二真，即使死了，也不過失去一命。

    “妹子，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不惜千裏迢迢來阻止我，我實在太！”周川假裝深。

    “誰關心你！隻不過你作為道祖親傳弟子，死在諸子界，我也會有責任！”狐娘。

    “哎，看來是我自作多！還是死了算了！”周川很悲傷。

    “你……”狐小又急又氣。

    “得不到你，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周川朝冥地方向走去，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站住！”見周川走遠了，狐小一閃一現，擋住去路。

    周川深地看著：“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是人族，瞧不起我修為低，瞧不起我是統不純的妖修。”

    “我……沒有。”狐小否定得不堅決。

    “你甚至懷疑我，是不是道祖親傳弟子，怎麽天賦這麽差！一無是！道祖瞎了眼，才會選我這樣的人當弟子吧！”

    “我……”狐小確實憾，道祖收的弟子，怎麽可能天資如此普通。

    “你知道嗎？我是害怕修為高，害怕天賦好，才走這條路。”

    “莫非……”狐小有所猜測。

    “沒錯，未來的我注定要繼承道祖傳承，為他的繼承人。我想要的資源、力量、修為、地位都會有。但是，難道這就是我想要的嗎？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快不快樂。從來沒人問過我喜不喜歡，他們就替我做出了選擇，譜寫命運。我到底是個人，還是一粒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