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清晰的,重重的,砸耳。
瓣被略微粝的指腹挲,带起一阵阵麻。
南知心跳的极快,都要从腔蹦出来了。
嗫了嗫,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抚着瓣的手指慢慢移动至脸侧,轻捧起已然通红的小脸。
男人灼热的视线带着浓浓眷,从的眉眼流连到。
下一秒,他贴近。
两片温热的薄落在角。
轻轻的,的。
研磨,轻啄。
似清风拂麦田,似春雨落无声。
“我很想。”
顾北期沉磁的声音里带着丝小心翼翼。
温,且缠绵。
“知知,我每天都很想很想,亲你,吻你。”
“你呢?你想吗?”
南知的心脏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
那些一直不肯相信,又刻意否定的事实,呼之出。
突然心慌意乱,“我要回屋睡觉了。”
推开他,起绕开茶几就往卧室跑。
没跑出两步,手腕倏地被攥住。
顾北期人高长,从茶几这头堵住人,直接霸道地拽进怀里。
一手揽住细腰,一手按着后脑,低头直接封上的。
南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下意识抿紧瓣,连呼吸都停了。
顾北期把人牢牢嵌怀里,含吮软软的。
到的僵,他暂停片刻。
“还是不会?”
是了,那时就毫无章法。
想来神志不清的况下,也学不会。
他啄了啄的眼皮,轻哄,“闭眼,张。”
南知本能地合上眼睛。
男人的拇指从耳垂移到下,微微用力向下一按,松开牙关。
再次低头覆上的,攫取桃似的香甜。
周遭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消失。
南知心跳陡然加快,撞的心口发麻。
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充满侵略地肆意掠夺的呼吸。
周遭的温度瞬间升高,似有一团火在体内灼烧、蔓延。
烧得南知脑子晕乎乎的,手脚发软。
男人手臂施了力,将怀里的娇软往上托了托。
大手托着脖颈迫使仰起头,配合自己加深这个吻。
投影仪的线被遮挡。
在幕布上投出拥吻的剪影,如同电影中相的主角一般缱绻。
暧昧湿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分外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电影连片尾的字幕都全部播放完毕。
这个深吻才在孩娇软含糊的抗议中落下帷幕。
舌被吸发麻,南知把他的领口都揪皱了。
正小口小口着气。
顾北期又亲了亲湿红的泪痣,额头抵着的,轻声一笑,“这么不亲?”
南知找回一丝理智,恼地捶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我没醉。”顾北期笑的很温。
动了动,“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他直白道:“是想抱你、吻你、占有你的那种喜欢。”
进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
惯有的疏离冷倦不见踪迹,里头满是眼可见的占有和炙热。
此时,正专心地注视着。
“知知,”他低低唤,“你喜欢我吗?像我喜欢你那样的喜欢。”
“我…”南知语塞,觉得脑子里像是裹了一团浆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顾北期用力将搂紧,带着无限的缱绻,在耳边轻声呢喃:“知知,喜欢我好不好?”
-
南知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这个年过得跟做梦似的,夸张到不真实。
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一直到天空泛白,才坚持不住睡过去。
没多久,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又把拉回现实。
南知苦着脸把被子蒙上脑袋。
不想起床,不想出去这个房门。
更不想面对顾北期。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内心的纠结,房门适时被敲响。
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知知,醒了没?”
南知脑瓜子嗡的一下。
今天要给冯爸冯妈拜年,去晚了不礼貌。
“马上就起。”南知应了一声。
听到门口没了声响,才做贼似的钻进卫生间洗漱。
在里面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南知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
“南知,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顾北期。”
“来,自然一点,奥利给!”
端着个自认为自然的表出来,冲着顾北期拜年,“小叔新年好。”
一摊手,“谢谢红包。”
顾北期笑看脸上刻意的假笑,弹脑门,“今年没红包。”
南知垮脸,“为什么?”
压岁钱是该长辈给的,他不给了。
顾北期茸茸的脑袋,指了指客厅里包装的礼盒。
“没有红包,有礼。”
“这么巧,我也有礼送你。”南知从帽间拿出一个小礼盒。
是一条黑灰暗纹的领带。
是年那天,跟杜小舟们逛街时买的。
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会跟他很搭。
趁小舟和宝珠试服的时候,让店员直接包起来,藏进了背包里。
顾北期眼眸亮了亮,拿出领带放在南知手上,“给我戴上。”
南知把手直,“还是,你自己戴吧。”
在看来,戴领带这种事跟系皮带差不多,都是非常亲的关系才能做的事。
他们现在这种四不像的关系,好像怎么都不太合适。
顾北期耷拉着眼皮,语气寥寥,“如果不想送,不用勉强。”
“小心眼。”南知嘟囔着,抬手把他衬衫的领立起来,领带绕过脖颈。
男人角勾了勾,微微弯腰,调整至合适的高度,一瞬不瞬地盯着给自己打领带的姑娘。
南知被他盯得浑不自在,手指头都不利索了。
“你闭眼啦。”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意,勾的顾北期心里痒痒的。
“接吻的时候才要闭眼,知知,你想干嘛?”
打结的手一顿,昨夜的种种又重复播放。
这人还真是一点不尴尬,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的。
南知觉得不可思议,脸都憋红了。
索不理他,手里加快速度把领带系好。
刚撤回手,还没反应过来,瓣就被轻轻啄了一下。
“谢谢知知,我很喜欢。”
南知吓了一跳,抬眼与他带着笑意的视线相撞,脸上的红蔓延到耳。
慌乱转,跳到餐桌边,把脸埋进碗里低头喝粥。
匆匆吃过早饭,南知钻进帽间换服。
“我要去买节礼,冯妈肯定还得留我吃饭,应该很晚才能回,你不用等我吃……”
絮絮叨叨一出来,顾北期已穿好外套等在门口。
他指了下放在玄关的几份礼品,“都准备好了。”
南知揪揪摆,“这怎么好让你准备。”
“拜年,应该的。”
“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去吧?”南知睁大眼睛看他。
顾北期理所应当道:“你他们照顾这么久,我是该去拜访的。”
“……”南知自己耳垂,“你去了,我怎么介绍你啊?”
自己都搞不懂,他们现在的关系该怎么算。
顾北期直视的眼睛。
漆黑的眸子深邃,带着希冀,缓缓道:“这不都由你说了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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