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便開始擔憂起父兄的手指了。
他們日日要拿那冰冷的兵,肯定不能時常待在暖房里。
“春見,去拿紙筆,我要給父親和哥哥寫信。”
春見將筆墨紙硯備好,用鎮紙住信紙兩側,再將沾滿墨的筆在硯臺上刮了刮,遞給主子。
尹宛接過,整整寫了三紙家書。
將自己心里的關心與擔憂盡數寫在上面,直寫的雙眼通紅才停下。
最后等墨干后,再將其折好放進信封,提字:父親大人親啟
送完信回來,春見給帶了一個消息,說是白王已經辦完事回來了,此刻正在書房里。
尹宛便拿起湯婆子往書房走去。
到了那里,果然看見他在里頭坐著。
便讓春見在外頭候著,自己進去了。
白王手里拿著書卷正在細細觀看,聽到有人進來,微微將書冊朝一側挪開看了一眼。
見是就有些沒好氣,“你來是有什麼事?”
語氣相比之前更是沒有一人味,尹宛心里直發慌。
心想昨夜到底發生過何事啊,將他氣的這般狠,對說話比對著陌生人還不如。
咬了咬下,鼓起勇氣問道,“殿下,聽說昨夜你心不好,到底發生何事了,可以告知我嗎?”
“告知你?”白王反問,“你當真不記得了?”
尹宛重重點頭,“不記得了,昨夜我好像在殿下這里誤飲了酒,后頭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還請殿下告知與我。”
不記得了......?
這令白王心中更加不悅,連同說話都不想說了。
還告知?有什麼好告知的?
難道要說自己明正娶的夫人酒后吐真言,口口聲聲喚的是他兄長的名諱嗎?
第23章 023
他冷冷看了一眼, 將書挪過來擋住面前的人。
尹宛看不到他,忙朝右邊挪了挪,可沒想到, 剛剛看到白王的臉,立馬就被他用書擋住了視線。
尹宛只好又再往左邊挪了挪,想不到結果還是一樣。
最后實在沒法,只好手過去,一把抓住白王手里的書, 強迫他看著自己。
“殿下, 昨夜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倒是說啊?”
白王幾乎是再瞬間便站了起來, 將書扯過來合上, 啪的一聲扔在案中。
“尹宛, 你太放肆了!與其在這里計較一些無聊的東西, 你還不如趕去辦你該辦的事!”
尹宛被他嚇得一個激靈,子猛地抖了抖。
見他目森然的看著自己, 忽然覺得口像是被什麼迫著一般十分不暢。
抬手輕輕拍了拍口, 給自己順了口氣,緩了緩道,“殿下, 你既然這般生氣定是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我在這里向你道歉, 還請你莫要生氣。”
“還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會發酒瘋, 我不是故意的。”
除了發酒瘋, 尹宛是真的想不到別的什麼了。
發酒瘋?還好意思說是發酒瘋,白王怒火中天的俯視著面前的人。
那哪是發酒瘋, 分明是酒后吐真言。
勾著他行夫妻之事,卻口口聲聲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換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可能接的。
“出去,往后不準再踏書房一步。”白王冷冷命令道。
他在趕出去?往后都不要來了?
尹宛忽然覺很絕,不明白自己做那些都是為了他,他怎麼就不領。
問他,他又不肯告訴實。
就連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下人們也沒有一個是知的。
看他這樣子,那件事肯定也是沒戲的。
尹宛心里一急,就忍不住紅了眼,淚水吧嗒一聲落了下來。
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就這麼站在白王面前掉金豆子,也不顧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
白王見這樣只覺得腦袋生疼。
他了酸脹的太,稍稍緩了語氣對說道,“那些事你也別問也別想了,回去歇著吧,將后宅之事盡快置好。”
“本王政務繁忙,并不想看見后宅一團糟。”
尹宛抬起頭看著他,吸了吸鼻子,想說些什麼卻又覺說不出口,心里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
見還不出去,白王便再次冷了臉,“還愣著做什麼,出去。”
尹宛又被嚇了一跳,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見他臉比先前還要可怕,再不敢繼續糾纏,連忙行了禮出去了。
回到寢房,歇了好一會兒,心才徹底平復過來。
不過心是相當的郁悶。
趴在支摘窗前,著院子里的草木發呆。
春見怕凍著,將炭盆里的銀碳添了些,很快,火便燒的更旺了。
屋子里暖烘烘的,一冷氣也無。
再將灌滿熱水的湯婆子塞到主子手里,又給將裘披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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