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聽后只覺這個蒼河腦子有病,會想念他?怕是在做夢。
正要出聲責罵,讓他去洗洗腦子,就聽見尹宛那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殿下,殿下你沒事吧?你還好嗎?有傷嗎?”
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白王都不知道該先回哪一個。
因著王妃忽然出聲,拉走了主子的思緒,讓他躲過一劫,蒼河在旁邊高興的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瞧瞧,自己那話其實也沒說錯吧,王妃問的都是關心主子的話,說明他胡說八道還扯對了。
換句話說,可不就是想念他了嗎?
于是蒼河在白王旁十分自豪的小聲說道,“殿下,屬下真的沒有說錯吧,王妃這幾日興許是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這不麻溜跑來找殿下了。”
白王回頭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舌頭不要了可以割了。”
蒼河嚇得連忙捂住,提示主子王妃來了。
白王這才回頭看向尹宛。
尹宛在他面前停下,不等他說話,就手將他胳膊了,邊邊問,“殿下,你怎麼不回答我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白王揮開的手,覺很是莫名其妙。
“你干什麼?”他冷冷道。
尹宛抓他胳膊抓得,被他這麼大力一揮,子跟著晃了晃。
又因為方才過來時踩過雪,這會兒腳底漉漉的,沒站穩一下子往后仰去。
白王想都沒想,手疾眼快的將攔腰抱住。
下人們連忙捂著眼轉不敢看。
尹宛被他穩住形后,心臟嚇得砰砰直跳,與他視線對上后,心跳的就更快了。
白王也一瞬不瞬的看著,兩人眸中相互倒映著彼此。
就在這時,風忽然大了些。
從后頭吹過來,將尹宛的長發與白發帶吹著飛舞起來,刮過白王的臉頰。
有幾十分不老實,被風吹著拂過他的眼睛,頓時便讓他眼眶泛起疼來。
他忙將人用力扶正站穩,然后用手在眼窩按了按。
尹宛歪著頭看他,急切地詢問,“怎麼了,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總是明知故問。
白王收回手,蹙著眉看,“王妃不是在足,怎麼出來了?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尹宛都沒空同他掰扯這些,“這事兒待會兒再說,讓我看看殿下的眼睛。”
見他眼眶紅紅的,連忙踮起腳,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眼睛輕輕吹了起來。
白王本想阻止的,但是被這般一吹,眼睛居然舒服不。
于是收回手,任由去。
見突然變得這般溫,心中忽然便想到方才那個蠢材說的話。
莫不是真的同蒼河說的那般,關了八日,八日沒見著他,心里終于知道他這個夫君的重要了?
闖出來見他,問他還好不好,見他眼睛不舒服,還給他吹眼睛?
若真是如此,那還算是有些心。
“你為何忽然這般關心本王?”他問。
尹宛還在幫他吹著眼睛,本不能分心去想問題,于是隨口說道,“因為我是王妃啊。”
就因為是王妃嗎?王妃一詞只是虛浮于表面,并沒什麼實際的意義。
可以看作是一個責任,或是一個任務,獨獨不能表達什麼。
并且,還回答的這般隨意,覺是他又想多了。
白王心上忽然泛起一煩悶來,再看捧著他的臉給他吹眼睛的作便不那麼好了。
他手捉住的手,將它們掰開,放下。
然后往后退開一步,與尹宛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本王什麼事都沒有。”他冷冷看,“說說,王妃如何這般大膽跑出來了?”
說著,他還朝門口跪著的兩個下人看了一眼,“看來那些個不中用的下人是真的不中用,還是喂狼比較合適。”
一聽他什麼事都沒有,尹宛瞬間放下心來。
但是又聽他說將那些下人弄去喂狼,心里頭就不太舒服。
人家也是爹生娘養的好大兒,憑什麼被他這樣一句話定生死。
“殿下,這事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昂著頭看他,“都是我自己非要出來的,你都將我關了這般久應該消氣了吧?就不要再去責罰那些無辜的下人了。”
“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咬殿下的,我可以發誓,往后絕對不會再做那種傷害到殿下的事,半分都不會。”
小姑娘說的言辭鑿鑿,發起誓來也半分不含糊,可白王心中就是覺得不爽利。
他冷漠的看著,說道,“說好足三個月,如今才過八日你便出來了,實在是不將本王放在眼里,回去繼續足。”
還要繼續?尹宛心中直呼有病。
自己都這般說了,他還不依不饒的。
“我不。”瞪著他,腳在雪水里蹬了一下,“你是要將我憋死嗎?我不要回去足。”
“都八日了,整日悶在這個小屋子里,是個人都會發瘋,殿下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話說的越來過過分,春見嚇得連忙轉過來按住,示意不要再繼續頂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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