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提目向尹宛,薄輕啟,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仿佛和離二字一拿到明面上來說,他們之間的覺就不一樣了。
尹宛見他不,趕對蒼河說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下去。”
反正都是要接懲罰的,不介意再多這一條。
小侍衛確實衷心,了他,魏衡以后會過得比現在更難。
便幫幫忙,將人給留下,就當......就當也是為了彌補他吧。
蒼河連忙伏地叩首,“多謝殿下,多謝王妃,屬下這便退下。”
說完,他便趕忙退了出去。
春見見狀,也跟著一道出去,還將門給關上了。
是個機靈的,知道主子過來是為了與殿下說事,不能被打擾。
門一合上,屋便安靜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耳邊充斥著拂瓦而過的夜風呼嘯聲。
還有遠遠傳過來已經極度淺薄的更夫梆子聲。
寅時末了。
尹宛暗暗想著,再有一個多時辰天便要亮了。
白王中劇毒,需要好生歇息,不可勞累太久。
便也不等他說話,開口說道,“殿下,我來除了來看你,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與你說。即便你已經知道了,但我覺得我還是得正式與殿下說一聲,我想與殿下......”
和離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王給搶先說了出來。
“你要和離?”他仍舊淡漠的說道。
尹宛輕輕點頭,“是的,和離書我都寫好了,就等殿下簽字。”
“為何?就因為本王將你足,不告訴你那行賄之事嗎?”白王問。
尹宛看著他,沒有正面說是或不是,只淺薄的說道,“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現在我想要將這錯事糾正,想請殿下答應我的請求。”
白王也沒正面回答的問題,只是問道,“你準備去哪兒,回京都嗎?”
回去尋找太子,做他的太子妃?
也是,他現在已經是個無用之人,跟著他有什麼可圖的?
可他沒想到,尹宛并沒有這麼說。
搖了搖頭,“我要去渭城尋我父兄,我想與他們在一起,我覺得那里才是我的家,希我走后殿下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屬于你的白王妃。”
家?真正的白王妃?
聽這般說辭,白王心中泛起一抹異樣的不悅。
忽然就想冷笑。
他不知道尹宛是如何想到要和離這個辦法的。
自古以來,天子賜婚絕無和離的可能。
除非他自己寫下放妻書,并且將責任獨自承擔上書給天子,說他不喜這個妻子要遣出府,然后再領責罰。
否則,這件事絕對不了。
他猜測,可能是尹宛家中無長輩,無人告訴這些事,所以才讓有這種想法吧。
總之,只要他不應,便是癡想妄想。
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無用。
但白王并沒有將這些告訴尹宛,他想知道的真實想法,所以繼續試探道,“若是本王不應呢?”
尹宛本來就下定決心了的,從未想過完不這事。
聽他這般說,心里一下子就不開心了。
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殿下,你明明不喜歡我,還將我束在府里做什麼呢?實話說了吧,我也不喜歡殿下,我們二人郎無妾無意,要湊在一起只能是互相折磨,沒有一點點好。”
說不喜歡他......
白王心口忽然破天荒的一沉,開始有些煩悶。
他凜著眉頭看,“你不喜歡本王,那你喜歡何人?柳予風嗎?還是太子?”
說到后面兩個人名字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不同。
尹宛簡直無語至極。
中火氣頓時上涌,快要被他的胡猜測給氣死。
都不知道這個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明明都說了是不合適才要走的,怎麼還扯到太子和云風那兒去了。
臨了還不讓人安心是麼?
“殿下莫要猜。”皺著眉道,氣呼呼的道,“殿下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是為什麼嗎?從一開始你就不信任我,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行賄之事,我還因為此事生過氣,狠狠的誤會過你。后來得知真相后,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當時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我是個人,有知的要臉面的,我不知道發生過這種事后,還能如何面對殿下。”
“還有,我說了很多遍,云風是個好人,可你卻一直對人家劍拔弩張,弄得我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我也不知道殿下為什麼會對他這樣,興許,興許是因為看我不順眼,所以順帶著看我朋友也不順眼吧。”
“不過這種煩惱往后殿下都看不到了,我決定要走,就真的不會再留。想必殿下也是很愿意讓我離開吧。殿下當初也是被迫娶我的,想來心中也十分委屈,我走后殿下就再也不用忍這些了。”
“還有一點殿下可能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不喜歡被關閉的。可殿下卻將我關了那般久,側面說明我們二人是真的不合適在一起。因為殿下連想了解我的想法都不曾有過,也更加沒有將我放在心里過,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好聚好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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