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這事兒可嚴重了, 萬一一下子昏死過去, 一命嗚呼那該怎麼辦。
自從之前發生過那兩件事, 尹宛都不會片面的去想事, 回回都要來回想幾遍, 最大限度去抑制危機的發生。
又不是孤家寡人, 還有爹爹兄長呢, 怎能只顧自己不顧他人死活。
所以說,魏衡啊魏衡, 你還是趕醒來吧。
尹宛坐在塌邊著一不的男人, 眉梢都皺在了一起。
蒼河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心里擔心的不得了,祈禱主子可千萬不要餡兒。
當然, 榻上躺著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從前只覺得假裝演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是今日自己做起來全然不是這樣。
床榻雖然十分松, 但是躺久了背脊也會不舒服,尤其是自己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那種覺更甚。
平躺了約莫半個時辰, 胳膊就開始微微發麻。
起先還能忍,后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 后背也開始發麻了。
最后實在是不住,白王決定挑一個時間緩緩醒來。
他昏睡多久,尹宛就在塌邊坐了多久。
瞧著榻上的男人臉頰上看著有些發紅,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該不會像上回一樣發熱了吧。
發熱可嚴重了。
連忙手去探他額頭,發現竟真的有些燙。
急的連忙喚人。
“蒼河,殿下又發熱了,趕去將大夫請回來看看,實在不行將人接到府里來住著好了。”
走的時候大夫說了,白王會時不時的昏倒,若是像今日一樣的發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如直接將人接過來駐府。
這樣一來,發生什麼急的況都能從容應對。
但是蒼河卻顯得有些猶豫。
他向床榻挪了挪,挪到靠住榻沿的時候停住,彎下腰看了看自家主子,裝作是在查驗一樣。
看了一會兒,直起子對一臉焦急的尹宛道,“王妃,問題不大,大夫同屬下代過的,說是偶爾有些微熱是正常的。不需要大夫過來,只需要王妃好好照看著殿下就好。”
真是胡扯一通,蒼河都為自己了把汗。
什麼有點微熱是正常的啊,這不胡說八道麼。
換作真的生病,發熱即已經嚴重了,確實應該趕就醫。
但是他家主子是裝的,要不了多久就要醒來,實在是沒必要再搞出多的事來。
尹宛倒是信了他的話。
“好,我會照看著殿下的。”看著蒼河,“你去與廚娘說說,做些青菜粥準備著,待會兒殿下醒來了吃。”
生病的時候肯定一丁點兒胃口都沒有,吃點小粥最是養胃。
“是,王妃,屬下這就去。”
聽著兩人的對話,白王甚是滿意,在心里悄悄的樂呵。
真的還是擔心自己的,知道一夜未進食會,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給自己準備吃食。
聽著蒼河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白王又等了等。
原本是想要等到他們二人對話完就立刻醒來,但是擔心醒的太過刻意,所以又悶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緩緩了手指。
子還是未,眼睛也沒有睜開。
他學著剛剛蘇醒人的樣子一點一點的恢復。
見安靜放在外側的長手手指輕輕了,尹完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俯下子,激道,“殿下,殿下你醒了嗎?”
“嗯......”白王含糊著應了一聲。
尹宛十分激,不斷地拍著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嚇死我了。”
差點以為他要升天了呢。
能蘇醒就好,總比一直昏迷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強。
“我這是怎麼了?”白王緩緩睜開眼睛,努力裝出一副疲累的樣子,抬手按了按眉心。
尹宛連忙向他解釋,“殿下你昨夜昏迷了,早晨大夫過來看過,說是要一邊用藥一邊養著,問題不是特別嚴重,你別擔心,只需要好好修養就是。”
白王按眉心的手指一頓,抬起遮擋著視線的手,看向尹宛,“什麼,又昏迷了?怎麼會這樣的,之前不是都好了嗎?”
說起這個,尹宛又要開始尷尬到愧。
抿了抿,道,“這個......是我,是我連累殿下的。昨日殿下生辰我太激將殿下拉進雪地里撒野,一時忘了大病初愈要避寒的,都是我的錯。”
白王哦了一聲,將手收回,放置側。
然后靜靜的看著尹宛,沉默片刻道,“原來如此,不過宛宛不必多想,我不會怪你的,本就是我自己的子不好。”
當真是大度。
尹宛看著他,愧疚更重。
果然這個男人品依舊高潔,自己都這樣了,還能想著安。
真是都不知道怎麼說自己。
“多謝殿下寬容,尹宛激不盡。”
又來了,又這麼的冰冷,又這麼的生疏。
白王心中剛剛聚積的哪一點暖意一下子被尹宛給澆滅了。
他愣愣的看著,沉默了一會兒,忽地發出一道奇怪的聲音,還將手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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