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宛聽后, 臉頓時一僵,顯然不高興了,心里還有了些許怨氣。
這回還真的以為自己提的條件他能應下,畢竟是他先提議要去看魚的,選擇權在手里。
誰知道最后這個人竟然說他不愿意???
真是氣煞人也。
將玉箸放回到盤中,氣的雪腮鼓鼓,“怎麼,這麼一點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嗎?”
還哄著去看魚選魚,看鬼呢看,選鬼呢選。
不看了,不選了!
料到要發脾氣,魏衡也老早就想好了說辭。
他將額上凌的發撥到一邊,十分耐心的哄道,“宛宛,夫君喜歡你喜歡的,想與你每晚都一起做些增進的事,這個都了習慣呢。若是今晚沒有,夫君怕是都睡不著覺的。”
他說的也是實話。
雖然語氣里帶著點夸張的分,但總來說便是如此。
尹宛心里有氣,看著他的時候臉就不大好。
想著自己這樣辛苦,要他放一次都不答應,不給他點臉瞧瞧,心里怎麼能痛快?
別開臉不讓他,氣呼呼的斥責他,“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上時常說的好聽的很,到了關鍵時刻就從不講面。我說我很累需要休息,正常況下你不是應該會心疼諒我,說既然你不舒服便好好休息一晚麼?”
“怎麼就只顧得你自己不習慣,不知道顧及顧及我的子?你這算哪門子喜歡啊,大騙子!”
好家伙,騙子這種形容詞都出來了。
看來是真的氣極。
魏衡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面變了變,心里有點不大舒服。
這些日子以來,他做了許多的事,樁樁件件都是算計來的,說的更直白一點,那便是哄騙。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彩,所以特別忌諱聽到騙這個字眼。
平日里想都是不會想的,就連看書的時候瞥見這個字都是直接忽略,生怕讓尹宛看見會聯想到什麼事。
沒想到,遮掩了這麼久,還是在口中聽到了這個字。
雖然這個時候說的騙并不是指的他極力想要遮掩的那些,但是還是他到萬分心虛。
生怕被揭穿什麼。
于是連忙握住的手,哄道,“宛宛,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夫君不答應就只是想要與你一直在一起,并不是只顧得自己。我心疼你是真,喜歡你也是真,什麼都是真的,若是可以,夫君都能將心挖出來給你看看我的誠意。”
越說越離譜,什麼挖不挖心的,說的那麼嚇人。
尹宛甩開他的手,將子側到一邊,沒好氣的道,“倒也不必這麼極端,我就是覺得你老說喜歡我在意我,卻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讓我本不到你的心意而已,這擱誰上都會不舒坦的。”
又沒說之后也不那樣了,就只是說今晚啊。
“再說了,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又沒有分開過,不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
尹宛不知道魏衡心中所承的一切,自然也沒那般同。
但是在魏衡這里卻是另一反景。
想當初,為了留下,他可謂是絞盡腦,將從前從未做過,從未想過的事統統給做了個遍。
個中提心吊膽,個中心酸,也都只有他自己知曉。
好不容易才將尹宛哄著到他懷里的,當然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與黏在一起。
就連夢里都想與一起呢。
總覺得與一起用膳、閑談、散步這些都很虛著不踏實,唯有與融在一起,才覺得是真真正正屬于他一個人的,誰都拿不走。
可見他是有多在乎,幾乎是在乎到骨子里。
聽到小王妃話里的怨氣,魏衡有些后悔方才做的決定。
覺得自己不該說的那般直接,就該答應一回,反正只是一晚而已。
雖然是規規矩矩睡覺,但是人還是在他懷里啊,又不是第二日就沒了。
早那麼說的話,還平了一場矛盾,也不會讓不開心鬧脾氣。
哎......真是后悔。
魏衡厚著臉褪去鞋上榻,手去拉尹宛的手,做了妥協。
“宛宛,別生氣了,夫君知道自己錯了,夫君答應你今夜就安安靜靜的睡覺,什麼都不做。”他輕輕按著的手心里的,哄道,“你笑一笑,看看夫君,好不好?”
尹宛哼了一聲,想將手掙出來,但卻沒掙開。
垂目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攥的的手,反問他,“你當真知道自己錯了?”
魏衡嗯了一聲,用拇指腹在手心挲,“真的知錯了,夫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連一夜時間都不給宛宛的。一夜不做什麼又不會掉塊,是夫君不知道心疼宛宛,是夫君大錯特錯。”
他是個會摳字眼的,話里說的都只是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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