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除夕了。

白薇薇跟厲承旭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厲家老宅過年。

白薇薇已經好久沒有會到這種家的覺了，心有些復雜，不免多喝了幾杯。

也怪厲家的酒太好喝，老爺子一時高興，傭人去酒窖里把祖上藏的上百年的白酒都拿了出來，白薇薇這個小酒鬼自然就貪了。

團圓飯吃完已經很晚，后院的和尚也已經用過素齋。

年慶正式開始。

也是到了后院才知道厲家年慶的排場有多大。

白薇薇大致數了數，最起碼有將近上百個和尚，穿著統一的袈裟，整整齊齊地坐在團上誦經，為首的應該是主持，因為上袈裟的與其他人不同。

白薇薇懷疑厲老爺子把整個法場都搬回老宅了，隨后有專門的小沙彌開始給厲家上下所有人發香，再按照輩分主仆排好去大香爐前面點香。

點好香卻不了，一個個站在旁邊。

“怎麼了？”白薇薇問了問旁邊的厲老太。

厲老太回答：“還需要再等等，時辰還未到。”

我去…還需要掐好點的啊。

果然大約過了幾分鐘，坐在最前面的主持站了起來，回過，做了個手勢，上百人的誦經聲音全部停了，開始站起來將團有秩序地推到兩邊，中間空出一條道。

“老爺子，開始吧。”

以厲老爺子為首的厲家人開始從兩旁和尚中間空出的那條道往主持前面走去，走到主持面前稍稍扣首，主持里會叨叨念句什麼，不知是吉祥語還是佛經，反正白薇薇也聽不懂，完全跟著前面的厲承旭做，然后再轉過去面向佛臺，臺上有佛像，擺著香燭，小沙彌已經搬了團過來。

厲老爺子先跪，叩拜，后面一個個順著來。

四周上百人和尚又開始誦經，聲音迷長低啞，混著焚音和香氣，不由讓人的心靈也沉靜下去。

最后走完所有流程已經接近夜里11點，小沙彌會給每個來祈福的厲家人都發一個福袋。

厲老爺子過去與主持講了幾句什麼，很快下人那邊又有人拿了幾個小錦盒過來，一字在方盤里排開，敬在佛臺前面，主持又燃了一支香，叩拜誦經。

白薇薇在后面看著，不知他們又在搗鼓什麼。

大約幾分鐘之后主持站起來，有人將方盤給了管家。

厲老爺子拄著拐杖，管家隨著他一點點走到厲家人面前，從厲老太開始，將方盤里的錦盒分發到每個人手里。

神神的，白薇薇接到錦盒后忍不住打開，里面絨布上攏著很小巧的一片金塊，正面刻著本年年厲日期，背面刻著“福慧圓滿”幾個字。

“這是什麼？”

“厲家規矩，每年年慶祈福的時候都會發一塊。”厲承旭回答。

白薇薇著小金塊，忍不住調侃：“那今年是你拿的第一塊吧。”

“誰說的？雖然每年過年我都不愿回來，但老爺子會差人送去給我，所以算算估計也囤了好幾十塊了。”

“……”白薇薇無語。

管家卻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說：“爺，夫人，這邊年慶基本已經結束了，我看兩個孩子也累了，要不帶著他們早點去前頭休息吧，老爺的意思是希你們今晚留在這里住的，明天年初一大家可以熱熱鬧鬧地在一起，事先我已經人給你們把房間收拾了出來，大爺，您看…”

他也不敢肯定他們今晚愿意留宿在這里，所以不敢擅自替他作主。

厲承旭將手在袋里，回看了眼白薇薇：“你想留下還是回去？”

“留下吧。”白薇薇無所謂的說。

和厲承旭往前廳去的時候那些和尚又整齊地排好坐在團上開始誦經。

“他們還不回去？”

管家回答：“不回去，他們要在這里留一夜呢，為厲家祈福，保佑厲家平平安安，代代興旺，不過老爺和夫人一會兒要隨主持去大佛寺，守著凌晨的時候敲福鐘，也是厲家的一條規矩。”

“……”白薇薇聳了聳肩，規矩還真多。

他們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一家四口，兩個房間。

寶寶厲承旭帶著睡，貝貝白薇薇自己帶。

貝貝白天也是瘋夠了，也沒有折騰白薇薇，哄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們睡著之后白薇薇便去洗澡，洗完澡出來還聽到外面的誦經聲。

真是勁頭足啊。

白薇薇安安靜靜地躺在豪華的木床上，枕著遠低迷的誦經聲漸漸眠。

許是晚上喝了許多酒，后勁上來了，白薇薇睡得特別沉，可是卻不斷做夢，夢境七八糟，也夢到了許多人，不過最多的肯定是厲承旭，但夢到厲承旭卻全是的場景，真是夠了，這男人在夢里也不愿饒了，涼涼的手靈活地鉆進的端，稔地解開睡的后扣…

不是，這不是夢境！

“你…怎麼在我床上！”作勢去推他，可厲承旭不干，干脆將到下，不知廉恥地笑著回答：“我本來就應該在你床上啊。”

“寶寶呢？”

“睡著了！”

“你溜過來的？”

“什麼溜？說得這麼難聽！”他指指門口，“我是明正大走過來的！”

“回去，寶寶要醒了看不見大人會害怕！”

“那我們輕點？好歹今天也是除夕，再過幾分鐘就凌晨了……”說話間他的氣息已經下去，本不給白薇薇反應的余地…

白薇薇那晚真是被他弄得連求饒都不能！

門口全是走來走去的下人，旁邊睡著孩子，他卻往死里折騰白薇薇，白薇薇咬著不敢喊出聲，木質床卻被他撞得咯吱咯吱響。

白薇薇真想死啊，這時候要是有下人經過他們的房間，隨便站在門口就能聽到里頭激烈的靜。

“厲承旭…厲承旭……”也就只能這麼一聲聲喊他名字了，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求這男人，越求他越起勁。

“嘭-”一聲，隨之而來的是鞭炮聲，像是整個世界在那一刻瞬間鬧起來了，家家戶戶都開始放鞭炮。

十二點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白薇薇撐著虛乏的眼睛看著上的厲承旭。

白薇薇也回應他：“新年快樂，厲先生…”

“……”

白薇薇將他從上推下去，想不理他，可其實自己上也黏糊糊的，房間里暖氣又開得足，想了想還是披著一件外跟他去了臥室自帶的浴室。

匆匆沖洗一遍，白薇薇搶著又要出去，結果一把又被厲承旭拽著到墻上。

“別來了，明天你不是一大早就要出門麼？”白薇薇知道厲承旭春節假期非常忙，按照行程安排他明天是要出差的。

厲承旭笑了笑，顯得有些過意不去：“抱歉，過年都不能好好陪你。”

“沒關系，工作重要嘛。”作勢去摟他，在他上輕輕落了個吻，厲承旭卻住的下一點點加深，念似乎又起來了，趕松開，氣息不定：“不行了，孩子都在外面呢。”

“可是我這次出差要走好幾天呢，把你一個人丟在這…”

“沒關系，不還有兩個孩子陪我嘛！”白薇薇心里雖有不舍，但也不能讓厲承旭不顧工作啊。

厲承旭笑了笑，就喜歡關鍵時候明事理，只是手又沿著白薇薇細致的腰腹往下游去，白薇薇繃腳尖，求，但理智告訴不允許。

“好了，不能再來了，孩子還睡在外面呢。你明天幾點的飛機？要不我去機場送你？”邊說邊抓住厲承旭的手，厲承旭了一口氣，只能點頭。

后半夜厲承旭自然是回隔壁房間陪寶寶睡了，只是白薇薇被他這麼折騰了一次，后半夜便開始失眠，好不容易捱到天蒙蒙亮，聽見隔壁有靜，知道厲承旭是起床了，便也穿戴好出去。

“你怎麼醒這麼早？”

“說好要陪你去機場的嘛！”

“那兩個孩子怎麼辦？”

“我下人看著呢，沒關系。”白薇薇笑了笑，纏上去，厲承旭沒轍，只能帶一起出去，司機帶他們先去別墅拿行李，再從別墅去機場。

路上至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白薇薇在后座上很快就睡著了，頭枕在厲承旭的肩膀上，挽住他胳膊的手卻沒有松開。

厲承旭不自覺地笑了笑，他特別喜歡這樣纏著自己的白薇薇，小妮子，還說沒關系呢，明明就舍不得自己走。

抵達機場后時間尚早，厲承旭陪白薇薇在機場吃了一頓早飯。

進安檢的時候厲承旭攬了攬的腰，作勢要吻，趕將臉別過去：“好了，這麼多人看著。”

“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以前我看你經常跟那些藝人模特在機場大演激戲碼，照片登得到都是，可我不要，我臉皮沒你這麼厚！”

聽聽，這醋勁又上來了。

厲承旭哈哈笑了兩聲，手指過去了的：“那不你，等我出差回來一并收拾你！”

送走厲承旭，白薇薇讓司機把送回了老宅。

老宅里的人都起來了，寶寶跟貝貝已經由下人喂過了，白薇薇自己在院子里閑逛，剛好到從前庭走過來的厲老太。

“昨晚在這里睡得還好嗎？”迎頭就問了這麼一句，結果看到白薇薇敞開的領間有明顯的幾淤痕，尷尬地咳了一聲，自顧自回答：“看來昨晚睡得好啊。”

白薇薇還沒意識過來，笑著說：“您呢？怎麼樣？”

“我差不多天亮才從廟里回來。”

“哦，那有沒有吃早飯？”

“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過了，在機場吃的，送厲承旭去出差。”白薇薇呵呵笑著。

白薇薇留在山莊吃了晚飯，厲老爺子想留和兩個孩子繼續住著，卻被婉言拒絕了，總覺得還是回去自己住比較自在，那才是的家。

對，“的家”，與厲承旭共同創建的家，白薇薇想到“家”這個字覺得格外舒心。

晚餐后厲老太安排司機送白薇薇和兩個孩子回去。

別墅的下人都還沒休完假回去，白薇薇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伺候他們洗澡睡覺，弄完躺在床上都已經很晚了，累得暈乎乎，連爬去洗澡都沒力氣，那一瞬間就想起了厲承旭。

艾瑪真是被他慣得越來越氣了。

以前一個人，最苦的時候一天只能睡3-4個小時，那時候好像都沒這麼累過。

翻了個去手機，撥了厲承旭的號碼。

“喂…”他接得很快，背景也很安靜。

“在干嘛？”白薇薇躺在床上問。

“剛回到酒店，正準備去洗澡休息。”

“我也是，剛伺候完那兩個小祖宗，現在累得躺床上都不想了。”白薇薇的聲音不自覺地嗔起來，厲承旭都能想象得出此時撅著屁趴在枕頭上給自己打電話的樣子。

“怎麼回去了？家里沒有下人，你應該在老爺子那邊再賴幾天，賴到我出差回去啊！”

“不要了，總覺得沒有自己家自在。”白薇薇又在床上滾了滾，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睡姿，“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還有幾天，怎麼，想我了？”

“沒有！”白薇薇才不愿承認呢，他早晨剛走，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在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已經想了他無數遍了。

可厲承旭卻在那端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想你了…”

白薇薇臉一下子燙起來，心里像是好多爪子在撓，可忍著，不說話。

厲承旭笑了一聲，開口：“我三月份之后會空一些，要不我們出去度假？”

“真的？沒有騙我？”

“真的，四月份天氣不錯，我應該能幾天時間出來陪你過去。”

白薇薇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渾都有勁了，抓著手機咯咯笑，又在電話里跟厲承旭暢想去度假的計劃，比如去哪里玩，住哪間酒店，還要去那些景點……

說到最后白薇薇居然睡著了，手里的電話還沒有掛。

厲承旭在那頭連續“喂”了好幾聲，這邊沒回應，知道小妮子是睡著了，不由輕笑著說了一聲“晚安”，卻不掛電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聽著的輕鼾聲。

*

四月果然是好天氣。

厲承旭從工作行程里排了一周時間出來，帶著白薇薇去度假。

原本是要把兩個孩子也一起帶去的，但老爺子那陣子好像特別閑，反正公司的業務他漸漸不想管了，讓厲承旭全權接手后，他自個兒落得悠閑，在宅子里喂魚下棋，又覺得無聊，便差司機把兩個孩子接了過去。

其名曰是想讓厲承旭和白薇薇去過二人世界，實則他老人家想孩子想得，要孩子過去給他解悶。

白薇薇和厲承旭到度假的地方已經是晚上，下榻上次他們一起來住過的那間酒店。

這間酒店其實件設施一般，四星級，但貴在清凈，住客不多，白薇薇就喜歡這樣的地方。

兩人到房間后收拾停頓，又沖了一個澡，長途飛行的疲憊頓時散去許多，白薇薇圍著浴巾去柜子前面找服，打算換服一起出去找餐廳吃晚飯，可浴巾還沒解開，厲承旭的氣息卻從后面纏過來。

他一手攬住白薇薇的腰，一手到前輕輕一扯，浴巾便落了地。

還帶著水珠的子被他裹懷里，白薇薇能夠覺到他越來越熱的呼吸，卻故意掙著扭了扭，轉過來滴滴地推開他：“干什麼，你不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