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冷殤著，了手上的力道，說：“從來就只有你。”

許慧凝錯愕，類似的話，人節那天晚上也聽過，那時候，他昏昏睡，意識不清。

“那你……難道不你前友嗎？”許慧凝心跳砰砰地，還是問出了一直潛藏在心底的問題。

莫冷殤搖頭。

許慧凝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呢……那你為什麼要跟訂婚？”

“家里說不錯，適合做老婆，就訂婚了。”他說得那麼隨意，就像在超市看到一樣商品，覺得順眼就隨手買了。

“……”許慧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莫冷殤漆黑的眸子著：“如果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娶誰都是一樣的。”

所以——他這是在跟正式表白嗎？

許慧凝不是一個自我菲薄的人，但非常知趣。

也許是與過去的經歷有關，讓比同齡人更更理智。

如果是一個剛出大學的孩，遭遇莫冷殤這種多金男人的青睞，也許會飛蛾撲火的轟轟烈烈一次。

在莫冷殤無意間做出一個作，或是安靜地看著時，許慧凝也會心，卻還是不敢毫無保留地去他。

但否認不了一點，上了莫冷殤。

這一刻，莫冷殤說出的這些話，還是令吃驚。

吃驚過后，不是質疑，而是心底涌起的淡淡喜悅。

莫冷殤這樣的男人，從不屑跟一個人撒謊，所以，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

許慧凝坐在床邊，垂下頭，眼尾瞟到莫冷殤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廉價的銀戒指。

他握著的小手，修長好看的手指，骨骼雅致，銀戒的款式簡單，沒有累贅花紋，不起眼。

許慧凝輕輕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看他神不太好，道：“我幫你去拿睡，你先睡吧。”

可能是真的累了，莫冷殤這次沒強拉著。

這幾天住在他的別墅，從紫金藝境拿來的服跟他的放在一起。

莫冷殤的換間里比較寬敞，服和配件都分門別類，西裝歸西裝擺放，襯衫歸襯衫，皮帶、領帶、袖口都有專門的屜，睡袍跟睡都掛在一個柜子里。

許慧凝拿了睡出來，莫冷殤已經睡著了。

走到床邊，把折疊好的睡和放在床柜上，緩緩蹲下，借黃昏的余暉，著莫冷殤的睡臉。

到最后，忍不住拿起他的左手，他沒有醒過來，低頭，親了親他戴著戒指的無名指。

……

除了粥，許慧凝又配了些什錦菜，一齊放在端盤里，拿著上樓去。

推開臥室的門，許慧凝發現莫冷殤已經醒了。

下了床，坐在沙發上，上是準備的睡。

他沒有煙，手里端著一個水杯，長疊著，聽到開門聲，朝門口過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許慧凝把粥端過去，看他氣好了些，手去探他的額頭。

莫冷殤沒說話，一把拉下的手，把摟進懷里，彎下頭親吻。

許慧凝被他突然的行為弄得站不穩，趴在他的肩上，撲鼻而來的是他頭發上淡淡的洗發味道。

他剛才應該洗澡了……

許慧凝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睡覺，如果沒睡的話，那親他手指的時候——

“……”

許慧凝的臉微微地發燙，莫冷殤的吻技很好，糾纏，一手繞到后摟。

許慧凝被迫和他吻了很久，整個人坐在他的上。

甚至很清晰地到他發生的變化。

莫冷殤有一下沒一下親吻著，就像在逗弄自己豢養的寵。

許慧凝半推半就，想到他的狀況，還是低低地說：“等你好了……我們再……”

“我忍不住。”莫冷殤埋首在脖間。

他的薄著的耳子：“我是想睡覺來著，但子一直在那里興，你看，是不是很燙？”

許慧凝沒想到，莫冷殤會跟這麼骨地調。

莫冷殤頭上下著，目深沉，哪怕他努力收斂著，許慧凝還是覺得他的眼神似乎想一口把吞掉。

兩人剛才還在床上做了一次……

許慧凝跟他在一起有段日子了，多看出莫冷殤在男事上的需求有些大。

而他就算生著病還這麼纏著自己，迫不及待的樣子。

雖然他不說，也猜到，這些日子他在首都，沒有找人。

誠如莫冷殤，許慧凝從沒奢過他是那種為了兩個字可以的男人。

但在他和自己一起時，許慧凝希他的也只是屬于，對他做到了忠誠，也想得到同等的對待。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但卻沒真的說出口過。

“坐上來。”莫冷殤發號施令。

許慧凝全無力，但還是坐在了他的上，他生著病，顯然也沒打算再真的做一次。

莫冷殤握著的手。

許慧凝咬著下，癱倒在他的上，他低頭，吻著的鬢發：“幫我。”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弄才能讓他舒服，只是循著自己的覺來。

臥室門關著，外面沒有什麼靜，卻更加張，怕有人破門闖進來。

莫冷殤直的鼻梁著的，兩人的呼吸攪在一起，許慧凝心慌意。

空氣里染了濃郁的荷爾蒙味道，腥甜又曖昧。

最后兩人氣吁吁地靠在一起，他又低頭親吻的角。

許慧凝回應，捧著他的下顎，啄吻。

外面突然響起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

許慧凝立馬放開莫冷殤，從他上下來！

不同于的慌張，莫冷殤神泰然，他倒是端起粥一口一口喝起來。

回來的是外婆跟莫老太太。

最近一段日子，莫老太太每天都拉著外婆一起出去踏青，因為配有司機，倒也沒累到。

許慧凝拉開臥室門出來，恰好看到上樓來的外婆。

“我聽說冷殤回來了？”老人家往許慧凝后瞅了一眼，“最近天氣多變，是不是冒了？”

也許是因為心虛，許慧凝含糊地應道：“有點發熱，吃了藥應該好點。”

外婆看這樣，以為不上心，把許慧凝拉到角落，循循善導：“冷殤平日工作忙，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常常沒日沒夜加班，熬出胃病來，你得多顧看著點知道嗎？”

許慧凝哭笑不得：“外婆，到底誰才是你的外孫啊？你怎麼這麼替他說話。”

“你是我外孫沒錯，他以后也是我的外孫婿，”外婆瞪了一眼：“我關心自己的外孫婿怎麼了？”

人跟人相，真有緣分一說，也不見得莫冷殤多討好外婆，老人家偏偏就是喜歡他。

外婆突然開口：“親家母剛跟我說，就這幾天，安排個日子，冷殤他爸從首都回來，咱們吃個飯。”

這頓飯等于變相的雙方家長見面，分量很重，許慧凝清楚這點。

晚飯時分，莫冷殤還是下了樓，穿著家居服，坐在許慧凝邊。

當莫老太太把安排吃飯見面的事一說，他沒有任何意見，表示隨時都能出時間。

那樣子，很和氣，很平易近人，完全沒有平日挑剔難相的臉，就像變了個人似地。

許慧凝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吃完飯的時候，莫老太太也敲定了時間，回到自己房間去給莫總參謀長打電話去了。

……

莫老太太訂的日子就是隔天的晚上。

許慧凝說不張是騙人的。

傍晚快下班時，接到莫冷殤的電話，他說要來公司接去酒店。

“那你把車停在地鐵口。”許慧凝不想自己又為第二天同事議論的八卦焦點。

莫冷殤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結果許慧凝下班走出公司，還是看到了那輛賓利歐陸。

許慧凝上回跟姜瓊逛街，買的就是今天穿的子，早上起來后興致地起來在莫冷殤面前試穿。

印花直筒連，收腰修，歐風格，包裹出凹凸有致的線。

莫冷殤坐在床頭，盯著“香鬢影”的樣子，最后來了句：“就吃頓飯，別穿那麼俗氣。”

最后的結果是——

莫冷殤起床，趿著拖鞋站在茶桌前喝水，許慧凝從衛浴間出來，把換下的子扔在了他上。

還賭氣地拋下一句：“那你帶穿得不俗氣的去吃飯吧。”說完，轉走。

莫冷殤一把拽過的手腕：“你不去，我還能帶誰過去？”

“那這件子俗不俗？”

“……”

子是跟姜瓊逛了很久才選中的，被他用俗氣兩個字否認，許慧凝心里多不高興。

想甩開他的手，莫冷殤握，冒的嗓音有些低：“大清早跟我抬什麼杠？”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莫冷殤皺眉，看著，目深深地。

許慧凝被他看得不自在：“放手，我要下去吃早餐。”

他手臂一收，撞上他的膛，聽到他說：“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那也是你慣出來的……”這句話許慧凝終究沒出口。

最后兩個人不歡而散，連上班許慧凝都沒讓他送。

莫冷殤沒把車直接開去酒店，而是帶許慧凝去了一家高檔會所，做頭發，挑選子。

洗頭時許慧凝心想，這算不算他在變相地為早晨的事跟賠不是？

等裹著發出來，莫冷殤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報紙。

莫冷殤仿佛察覺到的注視，抬頭朝看過來，許慧凝立刻移開了眼，坐到了椅子上。

發型師是個年輕人，很健談，一直主跟許慧凝搭話。

許慧凝其實沒什麼興致，說了兩句就拿出手機玩。

許慧凝只是讓發型師幫吹干頭發，然后又去挑選晚上穿的子。

許慧凝往沙發看了眼，莫冷殤已經不在那里，報紙攤開擱在茶幾上。

然后瞧見他拿了一件蓬蓬連過來，紅白拼接，中袖，“去試一下。”他把子遞過來。

許慧凝其實更喜歡自己買的那條子，但既然沒帶過來，加上莫冷殤說不好看，也沒再堅持。

拿了他選的子進了試間，拉上簾子。

掉，解開牛仔的紐扣，剛去解拉鏈，布簾嘩地一下被扯開。

一聲短促的聲抑在底，當看清進來的人，“你進來做什麼？”

莫冷殤已經反手拉上布簾，沒想到會看到許慧凝沒穿上的樣子。

白皙的，滿平坦的小腹，纖瘦的腰肢……

他先是一愣，爾后靠近一點，低聲道：“還沒換好？”

本就狹仄的試間，了兩個人，一下子連轉都有些困難。

許慧凝自然發現他垂著眼，目一直著，拿過子遮住：“你出去，我要穿服了。”

“又不是沒看過，擋什麼？”

許慧凝讓他出去，但他就是不，“你這樣子我怎麼換子？”

他說：“就這麼換。”強的口吻，沒有商量的余地。

莫冷殤的目太，沒有一丁點的遮掩，看得面紅，心怦怦地跳。

莫冷殤饒有興味地看著，突然往前一步，把到了墻角，雙手撐在的兩側。

許慧凝的后背上墻，怎麼推都推不開他。

他湊到的耳邊：“你想被人看到？”

“卑鄙。”許慧凝惱地瞪他，用口型對他說出兩個字。

莫冷殤不甚在意，一手離開墻壁。

許慧凝被他得口干舌燥：“快點出去……”一邊去拉他的手。

“還在為早上的事不高興？”

“……沒，你先出去。”許慧凝說。

莫冷殤撤了手，臉緩和，大手落在的牛仔頭上：“要我幫你嗎？還是你自己換？”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臉上，帶著男人特有的味道。

“……”許慧凝按住牛仔，生怕真的被他扯下來。

隔著牛仔，莫冷殤了的瓣。

被他一而再調戲，許慧凝差點惱怒：“你別太過分……”

莫冷殤突然退開去，長玉立，雙手兜進袋里，俊臉上也沒過多神：“換好快點出來。”

說完，開簾子出去了。

許慧凝瞅著他道貌岸然的樣子，牙，一張臉紅彤彤地，仿佛要冒出熱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