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謝南城冷哼。
“這次學聰明了。”
“不敢直接提名字,都是用其他字母什麼代替的。”
“但明眼人還是能看的出來,是說的您家里事,而且熱度很高,怎麼辦?要給網信辦打電話舉報嗎?”
其實,謝南城的份地位,封掉謝懷蘭直播間分分鐘的事。
然而,他沒有。
“讓蹦跶。”
“在明面上惡心我,總比背地里捅刀子強。”
“的格,若是真的一點靜沒有,我還不放心。”
“可是會不會對我們影響不好?”許昕顧慮。
“不會的,本來也是口說無憑,哪有證據?再說了,就算真的發酵鬧的很大,讓公安局那邊出個文件就好了,畢竟這件事真的跟我們無關。”
“公安局那邊已經調查的很清楚。”
“誰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都做不起來。”謝南城說。
“好,那我明白了,謝總。”
其實,許昕還想問問謝總,這次喬可蘭的事真的是意外嗎?
但他不敢,如今當下局勢比較迷。
萬一通話被監聽的話,肯定對謝總不利。
但稍稍聰明的人就會明白。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那麼多的巧合。
就算真的是巧合,那為什麼流浪漢不撞別人,就撞喬可蘭?
難道真的是因為倒霉嗎?
當然不是!
但,當事人都沒追究,其他人自然在想鬧,也鬧不起來很大。
去暮云齋的路上,謝南城是開心的。
他早就想好了,要用梨花當借口。
隔三差五,去看看。
甚至還刻意繞路去給涂然買了草莓。
還買了平日里的一些小點心。
路過花店的時候……
還買了一束花,但不是玫瑰。
而是一束雪柳!
香城雖然已經是冬末,眼看春季到來。
但因為時不時的倒春寒,還會下一場雪,或者冰雨。
天氣依然是冷的。
這時候,大地還沒有回春。
放眼去,也看不到綠植。
而開花的雪柳剛好就能增添一抹春意。
雪柳的花語——枯木逢春,春意盎然。
是相當吉利的,所以謝南城又打包了一束雪柳。
半路上……
他接了一個電話,是陌生號。
謝南城:喂?
那邊:謝總,我家主子提醒你,做人要言而有信啊。
謝南城心里咯噔一下。
那邊:您早早就答應的抓離婚,現在不僅沒有離,還趁著我家主子不在香城,頻繁的找機會見,這您說的過去嗎?
謝南城:確實,是我的問題。
那邊:既然知道是問題,是不是要改呢?
謝南城:是。
那邊:我家主子耐心有限,請您遵守承諾。
謝南城:我……好,我今晚就跟說。
那邊:嗯,說清楚后,以后就不要跟見面了,我家主子很不喜歡你去見。
謝南城:好。
掛了電話,謝南城心無比的沉重。
本來靠著僥幸心理,想裝糊涂,耍賴,繼續死皮賴臉的去見。
但如今看來,那位也是著急了。
那位這麼著急,他們離婚。
可以看的出來,也是對涂然很上心的。
一想到,這麼好的姑娘,以后不是自己的了,謝南城就難的要命。
甚至車放的音樂,他都覺得聒噪。
心煩意……
一路上也是心不在焉。
最終,在晚上十點五十,他到達了暮云齋。
時間真的很晚了。
也不知道涂然有沒有休息。
他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謝南城:睡了嗎?
涂然:還沒。
謝南城:這麼晚了,還不睡?
涂然:你不是說……來看梨花嗎?難道你計劃有變?
謝南城:啊,沒有,我在門口了。
這條微信發完,涂然就出了門。
一眼就看到了門口謝南城的車。
他從車上將水果和糕點搬下來。
順手將買的花束,遞給涂然。
“給我的?”有些小驚喜。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給自己買了花。
“嗯。”
兩人隨后進了前廳。
“那邊快翻蓋好了吧?”看著已經聳立的新中式合院,謝南城問。
“嗯,工程很快,已經在裝修了。”
“大概一個多月吧,就可以住進去吧。”
“這麼著急?會不會通風不好?”他擔心。
“不會,全部都是純實木的,沒有甲醛。”
“那就好。”謝南城有些心不在焉。
“你喝什麼?”涂然問他。
“都行。”
“那就給你倒一杯溫水吧。”
涂然轉去倒水,小梨花大概是聽到了謝南城的聲音,直接跑出來,在他的腳邊撒。
謝南城彎腰將小貓抱起來。
“它還乖嗎?”
“嗯,乖的。”
“它和那個……打不打架。”他問。
“偶然吧,它倆都比較強勢,有時候會有爭執,但不會下狠手。”
說完,涂然端著水過來。
隨后將雪柳在花瓶。
“好好看。”這一束雪柳,正好送到的心上了,比那些艷麗貴的花,要好的多。
“你喜歡就好。”
“今天又是買草莓,又是送我糕點。”
“還給我買了花?”
“謝總,這是幾個意思啊?”
“是要求復合嗎?”涂然很開玩笑,不是玩笑的格,但今日看見謝南城就心很好,所以罕見的半開了一句玩笑。
如果是之前,謝南城怕是順著臺階就下了。
本來就是放不下,就是想著人家的。
但如今……
尤其是剛剛那通電話。
讓他清醒了不。
那人能力有多大,他不敢想象。
人家現在都沒手,全靠他自覺遵守。
若是自己不遵守,惹怒了那位。
別說是涂然的安危。
可能整個謝家,都要陷暴風雨中了。
謝南城一時間不說話,涂然頓時心里一沉。
有些尷尬的打著圓場,“這點東西,求復合都不夠,我可不會貪小便宜原諒你。”
“然然,我有話跟你說。”謝南城抱著梨花,緩緩抬起頭。
“好,你說。”
“我們就……好聚好散吧,別在糾纏了,抓把離婚手續辦完,相互之間也都放下,各自安好。”
謝南城的這番話,讓一直冷靜的涂然,都不淡定了。
他是看著的臉一點點的難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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