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府裏的馬廄還有空著的地方吧？”

    祁司晏奇怪地看一眼，“馬廄？你問這做什麽？”

    “其實我也買了匹小馬，之前一直寄養在一個大伯家，但總有些不方便……如若王府的馬廄有空位，可不可以讓我的小馬住在裏麵？”

    這樣以後就方便多了。

    “可以。”

    青鳶微喜，“明日府裏沒什麽事吧？”

    祁司晏看過來，“怎麽？”

    青鳶了鼻子，“沒事的話，我明日想出府。”

    “別玩太晚。”

    “好！”

    本來青鳶明日想拿著趙明玦給的那塊黑金牌在京城吃喝玩樂的，夜裏突然下了一場雨，臨時改主意，明日要去山裏。

    下過雨後，一夜之間山林裏的蘑菇會瘋狂生長，明日進山應該能有不收獲。

    賺錢是會上癮的，荷包越鼓，賺錢的力越足。

    第二天，青鳶跟扶蓉早早出了府。

    越早上市的蘑菇味道越鮮，價格也更高。

    撿蘑菇得早起，晚一會兒就被人撿了。

    進了林子，兩人漫山遍野找蘑菇。

    剛開始並不好找，隻能零散找到幾朵，越到林子深，樹木部、腐葉堆裏長著好多品種的蘑菇，一堆一堆，撿都撿不完。

    這是扶蓉記事起第二次撿蘑菇，年還沒被父親賣進郡守府時依稀記得跟母親上山撿過一次，提個小小的專屬竹籃跟著湊熱鬧，山上還有楊梅，喜歡吃，母親會給摘小半提籃回去。

    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後來母親去世父親再娶，又有了新兒，就很回去探親了。

    看著林子裏到生長的蘑菇，扶蓉很開心，“小姐，這山裏蘑菇好多！幸虧咱們起得早，再晚些就被被人撿去了。這些蘑菇煮湯喝一定很鮮。”

    上次們也撿了一些回去煮湯喝，那個鮮味現在都還記得，隻是那時候雨水不多，隻撿到寥寥幾朵。

    “扶蓉，你看著點，不認識的蘑菇不要撿，當心撿到有毒的。”

    “好，小姐，我仔細著呢。”

    忙活一早，兩人收獲滿滿，撿了半個麻袋的蘑菇，青鳶還運氣很好地找到了在書上看過的靈芝。

    藥鋪的葉掌櫃說過這東西很貴。

    因為是從王府正門出來的，兩人都沒換男裝。青鳶穿著裝太顯眼，回了城裏，便讓扶蓉一個人去賣東西。

    蘑菇太多，扶蓉聽從青鳶的意思，將蘑菇批量賣給市集裏擺攤賣菜的人，價格自然稍低些，但人不用一直守著，圖個清閑。

    把所有東西賣完，扶蓉錢袋子裏銅板裝的鼓鼓囊囊，開心將錢遞給青鳶時對方擺手。

    “這些錢你留著自己用，現在可以自由出府了，想吃什麽就自己買。”

    扶蓉微頓，“可這也是小姐勞作得來的。”

    “我不差你這點錢，你拿著吧。”青鳶微微揚眉，說道：“有那日趙明玦給我的黑金牌，以後在京城吃喝玩樂都花不了什麽錢。”

    人一旦手裏有錢，氣神都會非常好，青鳶把錢給扶蓉管，小丫頭開心得眉飛舞，走路一跳一跳的。

    自青鳶那日發現坤書館好玩，便一直心心念念著再去一次，正好小丫頭沒去過，帶扶蓉過去聽聽故事。

    今日館裏有些熱鬧，藝人正在講狼孩的故事，一樓座無虛席，兩人在二樓座。

    們的位置靠窗，午後暖照進來，讓人懶洋洋什麽也不想做。

    點了吃的喝的，青鳶撐著腦袋聽樓下抑揚頓挫的故事，琴師琴和著藝人清亮的聲線，將故事節奏掌握的非常好，聽眾們全都沉浸到故事裏去，聽到激甚至忘了吃東西。

    一個故事講完，聽眾們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藝人長得實在溫婉弱，眉尾彎彎，雙眸含水，講起故事來溫溫吞吞，那模樣惹得不男人心生憐。

    他們來坤書館，更多是看這藝人，不為聽故事。

    藝人剛喝上一口茶，聽眾們又在催講下一個故事。

    子隻稍作調整，便開始講新故事。

    “那便講講，山神山魈的故事。”

    “傳聞山魈是長在山裏的地靈，形如小兒，麵貌猙獰醜陋，見人笑亦笑，酷仿人，夜間可混人群……”

    這次講的是什麽山魈，原先青鳶聽著還覺有趣，直到後麵聽說山魈解救花鳥市場一眾山靈，青鳶才恍悟，自己竟不知不覺了民間故事主人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