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一看才發現桌上有一份荷葉,最喜歡的荷葉,在莫離山莊避暑的時候婁管家時不時就會給做,離開莫離山莊後還以為要好久吃不到了呢。
男人有條不紊地給切,“慢點吃,燙。”
扶蓉在一邊看著笑,王爺現在對小姐越來越細心了。
這種事本來是丫鬟做的,但見王爺樂在其中,扶蓉也看得懂眼,並沒有上前搶功勞。
“你那妹妹青蘭不日便到上京了,你打算將安置在何?”
父親之前來信的意思是想要青蘭住在王府,要多關照這個妹妹,青蘭的子知曉,小時候最是瞧不上青鳶,住進王府來勢必不會安生。
太後是青蘭親姨母,怎麽不去找太後?
青鳶自己的事那麽多,哪有閑心思與那妹妹虛與委蛇。
“太後不管這個外侄嗎?”
祁司晏喝了口茶,緩緩道:“青蘭進京無非是為著後宮之位,能沾上太後的對來說是好事,放著宮裏那位不去討好,這什麽?”
青鳶回過味兒來了,“避嫌?”
青蘭想必是很想住在宮裏的,但這樣一來盯著後宮的意圖太明顯了,所以才會委屈自己來找這個姐姐。
青鳶挑了挑眉,“看來隻是暫住王府,自己會想辦法去宮裏的。”
不需要費心更好。
“王爺,你好不好?”
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邊上的扶蓉和巽淵瞬間豎起了耳朵。
祁司晏眸幽深,“王妃對我興趣?”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扶蓉悄悄張了張。
青鳶目閃爍,“不是,我就問問你康健不。”
“你知道當初太後為何給你我賜婚嗎?”
祁司晏自然知道,太後想用一個庶辱他,但嫡庶對他而言沒什麽區別。
弱小的人才需要嫡庶定尊卑。
“其實太後一直深信我與你八字相克,據說我的八字不太好,會克夫。”
青鳶看向祁司晏,“王爺怕嗎?”
“怕什麽?”男人覷一眼,字音緩慢:“怕你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將本王克死?”
“王爺洪福齊天,定然是長命百歲,康健。”青鳶停頓了下,“但畢竟人們都喜歡吉利的事,咱們八字……”
祁司晏放下筷子,反問道:“是王妃怕本王克你?”
“沒有啊。”
“既沒有,就不要說些不著調的話。”
青鳶閉了閉,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本想以此來引出和離的話題的,奈何祁司晏本不流言蜚語影響,若他是個信命的,聽到青鳶克夫,心裏總會有芥。
的銀子攢的差不多了,挑個時機就想出去闖江湖,但人要有擔當負責任,名義上是祁司晏的夫人,要走也得說開了和和氣氣地走。
可做不來杳無音訊失蹤的事。
祁司晏與並無男,想必和離這事是好商量的,待日後尋到良機再開口吧。
“千姿樓那邊的事理好了吧?”
祁司晏是在問昨晚的事,青鳶點頭,“沒捅出事來。”
“你倒是結朋友。”
連千姿樓的花魁都認識,若是男兒,一定頗為調皮。
“王爺不知,我那些朋友都很有趣。”
看著亮晶晶的眸子,男人是真的到在外麵時的快樂。
孤京,能到幾個朋友未嚐不是好事。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行事不可太魯莽。”
就這麽一個姑娘,能鬧出什麽大事來,無非一些小打小鬧。
罷了,就算把天捅破了也有他兜底。
聽祁司晏這語氣青鳶就知道他這是準以後在外麵朋友了,“謝謝王爺!”
吃完早飯後祁司晏去書房理正事,午飯是與幕僚們一起吃的,青鳶在院裏逗翠雀玩。
午後最熱的時候翠雀都習慣站在青鳶肩頭睡個小覺,小家夥被喂得胖乎乎,閉眼睡覺時說不出的憨態。
青鳶輕輕著小鳥的腦袋,“你主人什麽時候回來啊?過不久我也要走了。”
侯問天走了也快兩月了,周先生說他每次雲遊天下的時間不定,有時一兩個月便會回來,有時要一年半載。
“王妃,王爺邀您去荷花亭品茶。”
有小廝過來稟報。
“王爺得閑了?”
近來他白日都在理公務,難得今天有閑心在荷花亭品茶。
“天氣炎熱,王爺說荷花亭那邊涼爽,還備了許多天字一號酒樓的點心呢。”
“好,這就去。”
換了輕薄的碧綠衫,青鳶帶著翠雀和來福去了荷花亭。
亭子輕紗飄揚,石桌旁的男人形拔俊逸,側臉廓十分好看。
“王爺好興致。”
男人一手執扇,微微側頭朝揚了揚下,“新出的荷花冰飲品,清涼解暑。”
瓷碗裏的荷花冰十分漂亮,的花瓣混著澤鮮亮的酸梅將碗裏的冰塊染得俏麗,是看著竟舍不得吃。
“做的真好看。”
青鳶嚐了一口,冰冰涼涼,口是滿的荷花香,甜度不多不,十分可口。
“天字一號酒樓的東西果然都非同凡響。”
腳邊的來福熱得直氣,青鳶看了它一眼,趁祁司晏目在看荷塘時扔了塊冰給它。
來福第一次見冰塊,了口,清涼的口讓它迷,趴在地上玩得起勁。
來福比當初在水裏撿起來時長得漂亮許多,憨態可掬,是一隻很可的狗狗。
青鳶又是帶狗又是帶鳥的,總那麽喜歡小。
狗通人就算了,這鳥兒在麵前也乖得很,不關籠子也不會飛。
翠雀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輕巧飛到了祁司晏肩頭,看男人一會兒,它自顧自理了理羽。
看著在自己肩頭忙活的小家夥,祁司晏眸子平靜,沒有趕走它。
在莫離山莊時他就見這小家夥時常跟在青鳶邊,但它從來沒離他這麽近過,也是第一次主飛來他邊。
看來它觀察了他許久,終於認定他不是壞人。
“翠雀。”青鳶小小喊了一聲。
男人手點了點翠雀的頭,它並不排斥。
“是不是要喝水?”祁司晏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青鳶微愣,取了個小杯子給翠雀倒了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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