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你要去休息嗎?”
“暫時不用。”
傅青見他人還算清醒,也不好問太多,就先拿了服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不見宋政影。
床單沒有一褶皺,可見宋政就沒在上麵躺過。
的目四搜尋,才看到坐在臺吹風的宋政。
他脊背的筆直,影高大,氣息冷寂,與夜幾乎融為一。
傅青走近,關心問道:“你要不要一下頭發?”
“這麽吹會冒的。”
以往都是宋政管傅青,今天晚上倒是倒過來了。
要是擱在以前,傅青還敬畏宋政的時候,還真不敢管到宋政頭上。
不過今晚特殊。
宋政聞言,隻靜靜看了傅青一眼。
人沒什麽反應,隻一雙眼眸相較於白日,愈發幽深暗沉。
和他對視一眼,傅青都有種被無盡海浪旋渦吞噬的覺。
安自己,對待醉酒的人要耐心。
傅青見宋政沒靜,就主找了塊帕子,重新回到他麵前。
“你先坐下,我給你頭發”
還是有點慫。
要是膽子夠大,直接命令宋政坐下。
宋政一個醉鬼,難道還能和爭執不?
‘醉鬼’宋政睨了眼傅青。
對上宋太太滿眼的擔心,倒十分聽話,在一旁竹椅上坐下。
傅青細心的用巾幫他把頭上的水吸幹,才慢慢頭發。
大概是男人氣重。
宋政隻穿了件單薄睡,頭發上還沾著水珠,在臺吹了這麽久冷風。
給他頭發時,傅青竟然還覺得有熱氣在往上湧。
不由心生羨慕。
要是有這麽好的質,肯定不會痛經。
夜晚逐漸歸於寂靜,宋政忽然開腔:“在想什麽?”
傅青回過神來,老實道:“在羨慕你質好。”
宋政頓時陷沉默。
許久才道:“多鍛煉。”
傅青:“……”
宋政又道:“媽給你的卡有健館的,記得用。”
“好。”
傅青隨意的應著,有種哄孩子的溫。
宋政忽然起,走到床頭櫃的位置,從屜裏拿出兩張卡遞給傅青。
他作太利索,完全不像個醉酒的人。
傅青站在原地,忽然就被塞了兩張卡。
低頭一看,竟然是國外通用的某高級黑卡,另一張是張空白卡。
傅青一頓,“這是什麽?”
宋政嗓音有些啞,聲音也低沉了許多。
“黑的是銀行卡,白的是家裏保險室的門卡。”
他安靜了會,才道:“記得有時間去錄個虹紋。”
傅青站在原地有些呆,“我們家還有保險室?”
都高級到靠虹解鎖了?
宋政本來有些微醺,聽到我們家三個字,心髒某悄然陷落。
看向傅青的眸越發深沉。
“嗯。”
被宋政直白深沉的視線盯著,傅青有些扛不住。
腦子一熱,抬手在宋政麵前晃了晃,“你,醉了嗎?”
對上宋政冷肅朗的麵容。
傅青大著膽子問:“昨晚,你忽然問我有什麽要說的,是想等我坦白什麽?”
宋政:“……”
見宋政沒反應,傅青膽子又大了幾分。
傅青又問:“你早上送我的禮明明是定製的,為什麽要表現出像是隨便買的?”
把藏在心裏許久的話都問了出來。
大概也是覺得宋政醉了,上氣勢沒那麽強,才敢如此大膽。
宋政依舊靜靜的看著。
傅青歎了口氣,原以為宋政已經醉的意識不太清醒時,忽然聽到他沉沉開腔。
“喜歡嗎?”
傅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政是在問早上的首飾。
“喜歡。”老實回答。
“很襯你。”
“什麽很襯我?”傅青故意問道。
宋政沉片刻,才道:“旗袍和首飾。”
傅青莞爾,“謝謝誇獎。”
“不謝。”
宋政頓了頓,才道:“怕你不好意思收,收了也不會戴。”
他這是在回答給送首飾的問題。
傅青也有些啞然。
好像確實如此。
“你還真了解我。”
“還行。”
傅青:“……”
傅青原以為宋政這句還行是謙虛。
後來才知道,他真的隻是‘謙虛’。
此時此刻的兩人,似乎都比白天要直白很多。
宋政肯定是醉了,不然不會這麽乖的回答的問題?
隻是宋政和乖這個字扯在一起,怎麽聽怎麽違和。
傅青怔怔打量他許久,忽然又問:“你是早知道我暈車,才特意在車上準備暈車藥嗎?”
“隻是準備個暈車藥,為什麽要親自試藥?”
傅青問的越來越大膽。
心底的疑像是被埋在地底的桃花酒,一次全都被起出來。
也許該學著蘇煙,悶一口白酒,然後揪著宋政的脖子問。
直到問到答案為止。
可惜,的子確實不如蘇煙爽快。
宋政抬手了眉心,遮掩眼底的思緒。
“怕你不喜歡。”
簡單而直白的回複。
像是一瓢清水,灌溉在剛長出萌芽的心尖。
傅青心中有種難言的複雜。
因為怕不喜歡這個暈車藥的口味,所以親自試了二十多種藥?
這可不是糖果,而是藥!
宋政的好,起初是平靜淡然、拿著分寸的。
當不小心被揭開上麵籠罩的假象,藏在後麵的是洶湧渦流。
傅青結微,“你對我這麽好,隻是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這話問的很矯,但傅青無法免俗的想矯一次。
“錯了。”
宋政沉聲糾正著。
“哪裏錯了?”
“順序錯了。”
傅青驟然睜大了眼睛。
他對這麽好,不是因為是他的妻子,而是因為……他的妻子是?
傅青直勾勾的盯著宋政,有茫然、有無措、也有些許試探。
“宋先生,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麵,除了那一次?”
宋政薄微抿,“你覺得,我們以前見過嗎?”
問題被拋回來。
傅青依舊茫然:“不知道。”
“那就不重要。”
傅青喃喃道:“不重要?”
宋政抬手握住傅青的手,微,他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男人指尖微微,落在婚戒中間的那枚綠鑽上。
指腹輕輕挲那一片綠意。
恍惚間,兩人好像十指纏。
他的嗓音如海風沉寂:“現在你是我太太,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
“這就夠了!”
他的語氣很淡,但落下的每一個字,都沉甸甸的砸在傅青心髒上。
四周寂靜如水,隻有夜風偶爾掠過發梢,才讓人的意識稍作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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