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上的鴛鴦章,傅青的眼圈有些酸。
那些刻意忽略的、有關的記憶,在一瞬間冒了出來。
和宋子言訂婚後,傅青從來沒想過把這枚章拿出來過。
一個是沒想起來,另一個是不想去想,因為這對印章留存著傅青最好的記憶。
是後來宋政提起,才想起這件事……
一開始,傅青是抗拒的,打著哈哈把事給敷衍過去了。
但現在,想起了的話,想把這枚代表忠貞與承諾的印章給宋政……的丈夫。
後忽然響起敲門聲,把傅青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下意識抬手了下眼角的淚,輕聲道:“請進。”
宋政上穿著襯馬甲,手上的袖口半卷,出線條流暢的手臂。
他走了兩步,淡聲道:“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傅青搖了搖頭:“還好,本來就沒什麽東西了。”
宋政往前走了兩步,才看清傅青的眼角紅紅的。
他的語氣沉斂了幾分,“哭了?”
傅青擋住盒子,輕聲道:“就是看到一些舊東西,想到了。”
宋政抬手了的頭發,“我正打算和你說,明天去看爺爺。”
“好。”
見傅青沒有預料中的開心,宋政就知道心裏還藏著事。
他正想著如何開解他的宋太太,就聽到傅青問:“你上次說了,拍完婚紗照,告訴我那枚簪的來曆……”
宋政陷沉默,又用一種傅青不懂的,平靜又晦的眼神看著。
傅青抬眸認真和宋政對視,“不能說嗎?”
宋政沉:“也不是……”
傅青一副那我就等著你坦白。
宋政想了會,才道:“你十八歲時,傅家替你舉辦了人禮,當時我也去了。”
傅青先是一愣,很快又想明白了。
當初傅老爺子和傅聞聲還沒鬧掰,傅聞聲靠著傅老爺子的人脈,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
也是那兩年,風頭最盛。
當時傅老爺子和宋老爺子關係也好,宋政會來參加的人禮,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傅青肯定道:“我在宴會上沒見過你!”
想起:“人禮一結束,我就拿了份證和銀行卡飛去國外,在淩晨遇到了你……”
傅青也想起,宋政會出現在那,是因為他父親橫死國外街頭。
宋政了的頭發:“你的記憶沒出錯。”
“我本來是要去參加宴會的,半路收到消息,就把禮丟了,匆匆趕去國外。”
“晚上到你,忽然就想起被丟掉的禮,一直想著要不要給你補個禮。”
宋政不急不緩道:“後來家裏人把我送到傅家老宅。”
“天天住在你爺爺的院子裏,我總得把禮補上,不然也太沒良心了。”
傅青:“所以這枚簪,是你補給我的十八歲人禮禮?”
宋政點頭:“真要這麽說,確實沒錯。”
傅青覺得宋政不夠坦誠。
前麵的邏輯說的通。
畢竟當時的宋政和傅青是陌生人,父親忽然遇害,誰還記得什麽禮?
但要說他住在傅家老宅,到爺爺的照顧所以想給補個禮,才打造了一枚簪,留在他們領證那天送……其實有些說不通的。
抬手,水蔥似的指尖勾住宋政的馬甲,把他拉近。
傅青的眸澄清又通:“阿政,我知道你現在沒和我坦白全部,是有你自己的原因。”
驟然一笑,像極了初春於枝頭綻開的迎春,清新淡雅,又著無言的嫵。
“我等你。”
以前是宋政等敞開心扉,對他坦白、依賴信任他……這次到傅青等他。
夫妻間,本來就是相互信任、相互包容和扶持的。
宋政抬手把人摟在懷裏,沒說話。
“青……你的小名,是不是小印章?”
傅青麵頰微紅,輕聲問道:“這又是風桃給你的?”
說完傅青一頓,“不對,風桃不知道我這個小名!”
“是蘇煙?!”
傅青無奈道:“你用九杯酒,把蘇煙收買了。我邊的朋友,現在都了你的探子?”
宋政想了想,坦誠道:“蘇小姐確實給了我不信息,但你的小名……我是從爺爺裏聽到的。”
傅青瞬間想通。
宋政在傅家老宅和傅老爺子住了兩年,從傅老爺子裏聽到的小名,也是正常事。
接著,就聽到宋政輕聲問:“宋太太,我可以你的小名嗎?”
傅青就知道,宋政提起小名,就是在這等著。
的麵頰依舊是白裏,好似三月初的桃花,可眼眸安靜明亮,很認真的回答宋政的話。
“當然可以,我們是夫妻。”
宋政俯,在耳畔輕喚了一聲,“小印章?”
男人低磁的嗓音像是無數羽尖從的每一寸過,麻麻、又著意。
傅青聽得雙都有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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