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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44章

當時,各族並不太歡迎外來的人類,進羑里的他們往往不得其門而。這三個年輕人也不強求,就在村口坐下,說著一句已經為招牌的臺詞「聽我唱吧」,然後就唱起他們的歌。

與一般遊詩人不同,他們的歌並不輕,也與優雅沒有半點關係,剛開始不習慣的人,看到三個披頭散髮的青年,在那邊搖頭晃腦,肢搐,聲嘶力竭似的大聲唱歌,還以為來了三個腦袋不正常的人類。

不過,那種直接、強勁,熱奔放的歌曲,卻出奇地到各族的歡迎,而在那三個年輕人將歌詞調整,以南蠻地區盛行的強者語重新填詞之後,他們那種滿口髒話的暴力歌謠,就在南蠻這邊流行起來。

白瀾熊學著哼了幾句,聽起來似乎是什麼「哇啦啦啦,踩到屎、踩到屎,今天出門踩到屎,強者逆天轟出屎」之類,會讓正常人類骨悚然的恐怖歌詞。

「……一直到現在,那些歌還在各族中流傳,我們熊族還拿其中一首來當出征時的戰歌。呵,那首歌實在是很強,一聽就知道是強者要出去幹架了,每次聽都覺得熱沸騰。」

那三個年輕人自稱為「日月星」,把他們的樂團稱為「薩拉」,用以紀念一位多年前名大地的歌手。他們的規矩是,絕不到有戰爭的地方去演唱,所以為了請到他們,發出邀請的部族最起碼三個月之,不能發任何戰事。因為這個樣子,本來鬥爭事件無日或無的南蠻,竟也因此有了一段短暫的和平時

三人亦曾應邀前往凰島,聽說還很是發生了一些風流艷事,之間也為羽族和其餘族間傳遞意見,促兩邊的和平,假如這形延續下去,今日的南蠻說不定就是另一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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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有多久,前後約莫八個月的時間,這個曾經讓南蠻上下為之傾倒的樂團便告消失,數年後再次出現時,只剩茅延安一人,不見他的兩名同伴,而問已改行當畫師的他,為何不再唱歌,他也僅是笑而不答。

饒是這樣,為了謝他曾經為南蠻帶來的夢,人始終對茅延安禮遇三分,在他蒞臨作畫時,將之奉為貴賓。畢竟現在的年輕一輩,小時候都曾經做過這個夢,好比白瀾熊這樣的一族主,總不會狠下心把這夢碎吧。

(還真是想不到啊……)

大叔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說說以前當畫師時候的趣事之外,對自己的過往隻字不提,我們又怎麼知道他以前是在南蠻唱搖滾樂的?還唱得這般轟轟烈烈?

不過,既然他這麼到各族禮遇,那麼為何還需要用石頭帽逃命?他本沒有必要躲,即使為了義氣,過來協防羽族,城破時遇到人,也只要明正大地亮出字號,人自然會恭恭敬敬地把他帶回去,奉為上賓。

這個困一時間是無解了,人死不能說話,大叔已經土為安,雖然我到現在還很難以相信,那樣一個古靈怪的奇人,就這麼樣地死了,但是眼見為憑,大叔確實是我親手埋葬的。趁著閒談的氣氛甚佳,我順道提出今天的最大目的,希能一舉功。

「對了,主,有一件事我想拜託你,是用在調教上頭的。」

搜尋工作沒有進展,白瀾熊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可以繼續監視蛇族,伺機取利;憂的是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兩千名羽族戰士,萬尊者盛怒不消,自己和族人豈非要一世定居在此?

的發展越來越離奇,三族首腦對於找到那逃出去的四羽族餘孽,越來越沒信心,所以必須預留後路。獻個艷妾奴給尊者,讓他喜而消氣,似乎是上上策,所以我的存在就貴重起來,畢竟我是三族中唯一久居人類世界,知道那些奇雜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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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瀾熊當然不會任我空口說白話,但是前天晚上我給了他幾顆自製春藥,讓一向被他像木頭般下的羽族俘們,春發,像是最浪,不但主遍他全,更爭著搶他的熊,整晚上不放他離開,饒是魄雄壯,白瀾熊也首次嘗到有些腳的虛浮,卻因此對我信心大增,連續批準我的幾個請求,還發熊人們,在搜索附近的同時,為我找到我需要的藥草、材料。

「被監起來的那些羽族孩,可不可以扣留下來,由我理?」

「這只怕不太容易,留下們,我們要多耗一份糧食,更何況已經和奴隸商人約好這兩天要人。羽族人在奴隸市場的價格很高,賣出的錢由三族均分,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做的決定。」

「沒有商量餘地嗎?這件事很重要啊。」

「嗯,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試試看,不過……」白瀾熊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謹慎,跟他共事幾日後,我已經大概猜出他會說什麼了。

「不過上次那藥丸,你要多給我幾顆,最好把藥方也給我,我拿這東西去說服虎、豹兩族的領袖,把握就高得多了。」

沒有第二句話好講,我就這麼以一大罐烈春藥,換取了羽族孩們的生存權。

白瀾熊言而有信,答應我的承諾很快就實現了。在他說服了其餘兩族的首腦後,這天早上,氣呼乎的奴隸商人帶著金錢離開,空跑了這一趟。為了要向族人解釋,白瀾熊似乎花了不力氣,這才靠著族人們的信任,讓他用含糊借口,解釋為何做了把賺錢機會往外推的決定。

這樣子一來,我總算是能對卡翠娜有個代,不過,當我正思索要怎麼利用這機會去整治羽虹,人這邊卻出了事。蛇族佔據史凱瓦歌樓城已經快十日,三大族俱皆眼紅,白瀾熊沉得住氣,卻不表示其它兩族也願意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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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族、豹族在這次戰爭中都有重要人員傷亡。虎族主阿骨不打死在我暗算之下,豹族甚至連族長塔力班都首異,損失極重,後繼者為了盡快立下功績,彰顯個人武勳,自然是急於有所作為。

代替死去兄長接管部隊的虎族新主,就派遣手下,史凱瓦歌樓城,看看蛇族究竟在裡頭弄什麼玄虛,又或者在裡頭發現了什麼。

上陣衝殺,這固然是人所長,但是要談到竊聽窺視、匿蹤藏息的本事,這些笨手笨腳的傢伙就全然上不了檯面。連續幾次以後,哪有不被發現的道理?

這種小作終於惹怒了蛇族。昨晚我在樹林裡和羽虹野地合的同時,潛史凱瓦歌樓城的幾名虎人洩行蹤,被蛇族抓了起來,痛加折磨,給泡製得半死不活。

蛇族祭司娜塔莎不願把彼此關係弄得太僵,下午便派人把幾個奄奄一息的俘虜給送了回來,並且發出警告,當初是四族協議好,所有俘虜歸三族所有,樓城由蛇族獨佔,若不遵守諾言,再有人侵樓城之,蛇族就不會留,將是格殺勿論的收場。

這個強勢態度,顯示蛇族對樓城志在必得的立場,但卻也惹得虎族上下然大怒,險些就要對蛇族使者群起而攻。假如這場面真的出現,那麼就是四大族的正式哄,可能史凱瓦歌樓城立刻就要再到攻擊。

可惜,虎族主武茲並不至於莽撞到這地步,他斥退族人,以強者名譽,喝令不得倚多為勝,但又表明該為族人討個公道,要教訓那趾高氣昂的蛇族使者。

蛇族與虎族發生衝突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其餘兩族,當白瀾熊帶著我和另外幾名熊人,匆匆趕到虎族陣營時,就是看到虎族主武茲向蛇族使者陣,旁邊大堆虎人吶喊助威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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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不知是自重份,還是忙得走不開,沒有親自到場。在場的蛇族,除了十多條水桶般,在地上爬來繞去,吐著紅信的雄蛇,就只有一位蛇族雅蘭迦。

在娜塔莎之外,我是第一次看到別的蛇族子。腰部以下同樣是極的蛇,上半部卻是一名俏麗可人的口仍是用兩片翠綠的芭蕉葉結兜,裹住渾圓雙峰,齊耳碧發隨風搖擺,猶帶幾分稚氣的表,和娜塔莎的艷麗相比,又是另一種滋味。

武茲顯然有幾分猶豫。倘若來的是娜塔莎也就算了,兩族領袖相對,彼此地位上說得過去,但是與這麼一名使者手,即使輕易戰勝,也是自貶一族主的份,但若不手,又何以平服族人的怒氣?

「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論死活,今日之事就一筆勾消,我這三招的招數是……」武茲的態度極高,當然他也確有傲人業藝。白瀾熊就在向我們解釋,武茲的王訣已練至第五層,不下於他死去的兄長阿骨不打,雖然言明三招,但估計這蛇族連一招都難以接下。

王拳在南蠻流傳極廣,凡是人幾乎都有修行,但卻獨尊萬尊者的嫡系為正宗,其餘僅是經過他點撥、傳授幾套發勁增力法門的,就被稱之為王訣。武茲能練到第五層,也就有第五級力量,這戰幾乎還沒打就已經揭曉結果了。

不過,事的發展卻出乎我們意料。對著武茲來勢洶洶的撲擊,雅蘭迦不慌不忙,甩指頭上的咒戒指,唱誦咒文。

「以雅蘭迦之名下令,人面鳥出來!」召喚聲中,一頭有著人高度的人型巨鳥,在雅蘭迦前出現。手與腳都是鋒銳的猙獰利爪,一雙妖異的翅膀從手臂延到腹側,上頭附著的不是羽,而是羽形的蛇鱗;應該是面孔的頭顱上,沒有鼻子和小口,由一個巨型鳥所取代,目;通覆蓋著一層黑綠的鱗片,就只有前兩個巨大的子,隨著翅膀搧劇烈搖晃。

「怎麼可能?這不是羽族的……」武茲似乎非常吃驚,就連我邊的白瀾熊都軀劇震,更別說全場人的齊聲驚吼了。

人面鳥的威力似乎極強,非但皮甲厚、力大爪尖,撲擊時更掀起含毒腥風。武茲則是在心神大震下,功力打了折扣,又因為堅持使著那已經宣告過的三招,立刻落至下風,當三招過完,這位虎族主居然狼狽地給打飛了出去。

虎族了一團,任雅蘭迦得意洋洋地帶著雄蛇群,揚長而去,不能加以阻攔。

我雖然不知道確切形,但聽武茲剛才那聲吼,這人面兇禽似乎和羽族有所關係,換言之,蛇族已經得到羽族寶了。白瀾熊與武茲深厚,立刻趕去探看,只見他被族人簇擁在中心,大口氣,口雖有爪痕,卻只是皮傷害,無足大要。

「武茲,你怎麼搞的?為什麼不全力以赴?如果不是你速度只有平時的三,這人面鳥怎能傷得到你?」

「白熊……我也很想啊,但是,我快不起來……都是那個藥害的……」

「藥?什麼毒藥?有人使毒暗算害你嗎?」

「不……早上你派人送了那些藥給我以後,我馬上就試用了……我的腰……一整個下午都痛得厲害……作怎麼快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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