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看起來本就像十八九歲,普通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如果你真想要減我們的負擔,那就來這種地方,這裡人多環境複雜,護衛起來很吃力的。」
在出嫁之前,月櫻就不習慣總待在深宮,每天都跑出來,帶著我一起在民間遊玩,聽聽薩拉人民傾訴他們的心聲,與孩玩耍。這種個在十二年後仍沒改變,當萊恩大總統出席會議,不願一個人待在行館,總是喜歡出館到逛逛,既不坐馬車,也不讓護衛群掃街開路。
「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坐馬車?白天是百姓工作、活的時間,沒有理由犧牲他們的便利,來遷就我個人的時間。」
月櫻姊姊離國十二年,阿里布達的前護衛,多數不清楚這位長公主的個,當他們想照以往接待要人時的模式刻意討好,立刻就了一個釘子。
平易近人的月櫻,非常得到百姓的支持,不過對於擔任護衛的人來說,是想到有多居心叵測之歹徒混在人群中,與錯而過,就覺得一顆心張得快要跳出口。
還好,月櫻的善解人意,減低了我們的工作難度,因為考慮到我們的立場,外出散步的換上布裳,僅僅坐在路邊樹下,遠遠地看著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欣賞薩拉真正的風。
「對了,姊姊,聽說三公主殿下在之神宮修業,你有遇見過嗎?」趁著機會,我問起星玫的下落。之前只知道被送去慈航靜殿,接一個皇族之應有的教育,但實際位置卻不清楚,照常理來說,星玫應該是被送到金雀花聯邦,托庇於姊姊,然而月櫻卻給了我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之神宮的修業,並不是單純在總宮讀書習藝,也包括了必須外出實習的歷練部分。重視武藝的,必須姓埋名地行俠仗義,或是擔任霓虹那樣的國巡捕;回國之後要接掌政務的,就會被分配到某個行政單位實習,滿兩個月後再調換另一;至於星玫,則是加巡迴醫療團,不知道深哪一個偏僻邊境,去執行醫療工作了。
從這訊息聽來,我和星玫一時間沒見面機會了,而我還要在月櫻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讓知道我與星玫的事,儘管和星玫並非一母所生,但卻很疼這個小妹妹,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惹得不快。
「姊姊,你真是奇怪呢,別的貴夫人都忙著參加社、舞會,你這第一夫人怎麼放著大總統不管,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逍遙?」
「什麼話,我在金雀花聯邦也沒有常常參加宴會啊。每次參加宴會,服和打扮就要弄個半天,最後頭髮又重,又重,很累的,而且去參加宴會,和那裡的人說話也格格不,我……不怎麼喜歡那樣的場合。」
月櫻微微一笑,道:「政事是萊恩的舞臺,我伴在他旁,只要點頭微笑就可以了。唉,如果可以,誰願意過這種生活呢?我一直在想,將來要在一個鏡子般的大湖旁邊,蓋一棟小木屋,周圍種一大片薰草和百合,四季都有花香,冬天下雪了,就把壁爐生火,幫我心的男人繡鞋……」
說話的聲音很輕,到後來,竟是似若夢囈,月櫻彷彿在陳述一個自己的夢境,意識全然離了現實環境。
「啊,不好意思,說著說著就了神,你看就看,可千萬別笑話我啊。」月櫻的失神表一閃即逝,跟著就像平常那樣微笑起來。當那甜的笑容再度綻放,剛才的那些異常樣子,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我真懷疑自己的眼睛,但那個樣子的月櫻姊姊,看來實在很怪異,特別是空靈的表,讓我聯想到這幾日偶爾會流出來,好像很寂寞、很孤單似的幽怨表。
這真是沒有道理,月櫻是個生於皇家的金枝玉葉,打從出生起,就被周圍的人高高捧在掌心,榮寵無比,無論貴族、平民都喜歡,自己不但仙姿傾城,品貌無瑕,更為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丈夫英偉神武,夫妻之甚篤,在某個方面來說,簡直是個降臨世上的神,不知道讓多人羨慕得咬牙切齒。
但是,理應置幸福之中的月櫻,為何還是偶爾會流出這樣的神呢?難道……就像一般的貴族政要,萊恩·菲特也只是專注於事業,輕忽自己的家庭,於是冷落了妻,讓月櫻姊姊空閨寂寞,十多年來過著淒楚的生活嗎?
想到裡頭所代表的意義,我忽然到一陣不安,更有一想做些什麼的衝,在口激烈地翻湧著。
與過去不同,這一次我不是像關心親人那樣,擔憂著與我要好的姊姊;而是單純針對的呵護心,覺得如果一個男人有這樣的人為妻,卻沒法給幸福快樂,這樣的男人真該去死。
當然,過去我從來不曾對有呵護心,所以現在的覺也很複雜,除了憐惜花之心,一更強烈的佔有慾,幾乎立刻就溢滿了我的腦海,不由思索地出手去,差一點就到了月櫻的雪肩。
只是,理適時地抑了慾,讓我及時把手收回去,沒有作出這個會令我們兩個人陷尷尬境的作,更沒讓察覺到我的不妥。
十二年過去了,很多事都有了改變。和以前相比,我可以做到很多事,但如果不先弄清楚,魯莽做事只會造憾。目前,還是先忍住這些慾吧……
靜靜地瞥了月櫻的側臉一眼,欣賞那麗的臉龐,我藉此平復中的蠢,擺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唉,畢竟……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這天執行完任務,在傍晚時把月櫻送回了行館,又打理一些公務,回家時候已經很晚了,正想著今晚要不要在阿雪的中發洩一次,忽然被人攔住。
三更半夜,被直隸於國王陛下的護衛帶到王宮,接任務,這實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特別是,這次我連在外頭等的時間都省掉,直接被帶到書房,面見獨自等待於此的國王。
國王陛下沒有說明為何深夜召見,只是隨口話起家常,問問我與父親可有聯繫,我如今生活如何,說我爺爺和先皇雖為君臣,實為摯友;他自己與我的變態老爸也有友,要我不用拘束,將他當是世伯父即可,跟著又大讚我的辛苦與功績,表示故人有子若此,阿里布達得此賢臣,他非常欣。
這些話雖然平常,但一個十多年不來往的「伯父」,忽然之間找我話家常,這覺就極度詭異,讓我不向窗外,擔心等一下會上演某人扔個杯子後,五百名刀斧手衝,把我刀分的老戲碼。
或許是因為我的表實在太難看,國王陛下在誇獎完我的過人勇氣後,終於開金口代了聖意:「約翰,雖然你年紀輕輕,但是朕知道你是我國第一忠義之士,無論是對皇家的忠誠,或是見義勇為的仁心,都是其他人沒法比的,今日朕有一樁心事難解,不知道有何人能擔起這個重任,為朕分憂?」
唉……你都瞪著我說話了,難道我還可以推薦歐倫大叔嗎?如果我在這裡推辭,等一下衝出來的刀斧手就不只五百個了。
「陛下謬讚了,臣愧不敢當,臣一生只知道忠報國,為陛下分憂解勞,如果有什麼任務是臣能夠完,那真是草臣的無上榮幸。」
「說得好。約翰·法雷爾,朕有一件任務付給你。」國王陛下的聲音忽然轉小,像是很憂愁似的說話。
「朕的長冷月櫻,是朕的寶貝心頭,最近得到消息的婚姻所托非人,那個萊恩·菲特是個人面心的狗賊,令承巨大痛苦,朕痛心非常,如今委任於你,不管用什麼方式,務必要把月櫻公主拯救出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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