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能讓向來看我不順眼的二公主殿下,忍辱獨自委來見,一定有個很不得了的理由,如果我沒有料錯,你是為了……」
「乓」的一聲悶響,冷翎蘭右手揮出,擊打在金屬門框上,凹陷了一個拳印,隨著這聲悶響,臉上的表整個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帶著幾分猶豫與顧忌的神,而像是在沙場對敵般斂著怒氣,幾乎是殺氣騰騰的表。而把門敲凹的一擊也清楚表示,甚至不願意讓那個名字被我說出口。
「衛兵們最近告訴我,你與月櫻第一夫人走得很近?」
我聞言頓不安,不曉得冷翎蘭知道了多,當下鎮定道:「報告長,我是負責護衛第一夫人安全的人,如果與走得不近,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麼事,國王陛下要我的小命,請問我該如何是好?」
「……是這個樣子最好,但我也警告你,若是你有什麼非分之想,或是膽敢有什麼不規矩的舉……我警告你,這次我不會再對你寬容。」
所謂的寬容,是像上次那樣,因為妹妹被我玩過了,所以在宮廷那樣讓我出大醜嗎?雖然我不是暴狂,不過當眾一次,能夠換一個冬雪天來干到爽,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啊!
話雖如此,但對著冷翎蘭那張嚴若寒霜般的表,自然不會蠢到在這時出言頂撞,搶著找死。看來只是得到了一點風聲,搶著來下警告,卻不知道我和月櫻好事早……真奇怪,怎麼每次姊妹被搞,這人都來遲好幾步?
「是,長。」
制式的回答,我試圖委曲求全,息事寧人,然而,冷翎蘭的怒火卻沒有這樣平息,反而更是熾烈,在說完這番話後,止不住的怒氣,讓付諸實際行。
「嗖!」
一把匕首閃電釘在我後的木牆上。耳過的結果,割斷了幾絡髮,也驚出了幾滴冷汗,只不過由於事發生得太快,我的表並沒有發生改變。
「告訴你,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種豬,下流無恥,窩藏禍心,我真不懂,老天怎麼會留下你這種禍害現世,如果不是因為……」
怒氣發地說到這裡,冷翎蘭似乎驚覺到,對我發這種脾氣卻沒實質作為,只是貶低自己的份,所以重新凝回那霜雪般的冰冷神,恨聲道:「我只警告一次,月櫻第一夫人是金枝玉葉,你這種爛泥一樣的男人種豬,就算是下輩子都別想一手指,如果你膽敢去擾,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會取你命!」
「說得很好聽嘛,這樣就代表你很關心嗎?過著什麼生活?心裡在想什麼?你真的知道嗎?我呸!連聲姊姊也不,第一夫人第一夫人的,沒名字嗎?如果第一夫人有個什麼醜聞,金雀花聯邦翻臉,會影響到你在阿里布達的權位,這才是你真正擔心的東西吧?」
應該不是這樣的,雖然我之前做這樣的猜想,但從冷翎蘭此刻的神看來,確實是因為深厚的姊妹,所以才忍住屈辱來對我警告。不過,我也就更加地看不慣,明明就是姊妹,為什麼要隔著這麼生疏的形式?
「我和月櫻姊姊走得近,你看不慣是嗎?告訴你,有什麼不爽快,就找我上司去投訴。我擔任月櫻姊姊安全護衛的職位,還有我執行的任務,是國王陛下親自任命的,你看不過眼嗎?去你父王面前告狀,讓他把我解職啊?」
一串話說得痛快淋漓,卻也暗藏玄機,但相信冷翎蘭聽不出來,反正目前格於形勢,對我不會有什麼實質傷害作為,我就索搬出國王陛下來,果然,這番話說完,本來氣勢洶洶的冷翎蘭,像是給當頭澆了一盆冰水,臉難看之至,一句話也不說,掉頭就走。
人……真是奇怪的東西。
「法、法雷爾萬騎長。」
「他媽的,這次又是什麼事了?」
閱兵大會還沒開始,一堆事就連接而來,城各的、冷翎蘭的造訪,把我弄得煩躁不堪,氣急敗壞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名表驚慌的年輕傳令兵,很不安地站在門口。
「幹什麼?說話啊!」
在我問話的同時,下面樓層突然一片寂靜,本來喧嘩的人聲靜止下來,反倒是多了一堆紙張飛散、杯子翻倒的聲音,突如其來的狀況,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遇到敵襲。
「怎麼搞的?黑龍會的殺手殺進來了嗎?」
「不是,是要告訴賢侄你,月櫻第一夫人前來問了。」
回答我問題的,是一名珊珊來遲的大叔,順便帶來了月櫻親臨此地的消息,也只有的出現,才會讓這些軍人為之驚艷失魂,看傻了眼。
我匆匆趕下樓去,就看到一簡便裝的月櫻,像是群星中的聖潔明月,被一種軍簇擁包圍著。幾名武裝侍站在門口,小心地護衛警戒,看到我來,生疏而不失禮數地彎腰行禮。
月櫻說,是一個婦道人家,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種軍國大事的場合,不過,為了謝阿里布達軍方這些時日的辛苦,特別前來致謝。
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親來探視致意,這當然大大提升全軍的士氣,更別說能夠這樣近距離與「秋櫻天」握手說話,對這群雄的激勵作用了。
「賢侄,人我已經幫你請來了,樓上的佈置也已經搞定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知道了,老狗,功還不趕快退,留在這邊是想礙眼嗎?」
把在我耳邊竊竊私語居功的茅延安推開,我把把月櫻請到九樓,暫時專屬我的辦公室,而大叔則識趣地待在八樓,與下頭的人聊天瞎扯,不讓閒人進來。
「姊姊,你怎麼……」
「是茅先生鼓勵我來的。他說一直閒著沒事也很悶,所以鼓勵我來看看你工作的樣子。」
「呵,實際看到了之後,一定很失吧?」
「嗯,怎麼說呢……我的小約翰,是個很特別的軍人喔。」
月櫻微笑道:「你懶洋洋的樣子,和這個忙碌的地方很不協調,可是每個向你請示過的軍離開時,本來那種張的覺都不見了,你雖然作的事不多,但似乎很能得到他們的信任呢。」
這番話可聽不可信,因為在這世上,哪家的人不是誇自家孩子好?讓來看,自然是什麼標準都會對我打寬幾分。
在我們說話的同時,連串飛揚激越的喇叭聲,嘹亮地響起,演奏著流暢的軍樂,驚破四方的寧靜,宣告著這場大會的正式揭幕。
我拉著月櫻,一起走到牆邊,那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用一塊極大的玻璃,幾乎佔滿了整個房間的西面,是臨時整建的果。從這裡往下看,整個競技場的每一都盡收眼底,比直接坐在場前排的貴賓看臺上,還要看得更為全面。
放眼去,看臺黑的一片,儘是人群,只怕是有個十來萬人。目前來到薩拉城的各個國族,代表人連同隨從,總計也不過萬餘人,這十來萬人是特別開放,讓薩拉的名流士紳、貴族百姓共同觀禮的結果,當然中恐怕也參雜不易容改扮的各國特工人員。
金雀花聯邦對於這場大會籌備已久,是整個和平會談的重頭戲。為了震撼效果,觀眾當然是越多越好,不然盛大場面豈不是白演了?就是苦了我們這樣的安全人員,得為了場觀眾龍蛇雜的安全問題,深深擔憂。
代表大會開始的喇叭聲,悠揚地停頓下來,在場一片肅靜中,我國的國王陛下、金雀花聯邦的總統大人,先後做了客套而老套的致詞,跟著,競技場的東門傳來機括聲響,隨著厚重鐵柵欄的慢慢升起,一個龐大的黑影慢慢來到競技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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