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一章 慾靈

在研究魔法各學系的支流中，有一派是研究形而上的理世界，其中部分學者所鑽研的，就是時與空間的相對關係。

別小看這個聽起來玄之又玄的離奇東西，假如這方面的學理沒有辦法得到突破，那麼不管魔法師再怎麼拼湊咒語，也不可能產生相關的時魔法。不只是時魔法如此，一切的魔法都是這樣，除了極數誤打誤撞被發現的法外，九以上的魔法都是由魔法學者先完理論基礎，於論文基礎上開發出實用技，組合出咒語，最後實化為我們今日所知的魔法。

每一項新技被開發出來後，就不可避免地會被人應用在戰鬥、軍事功能上，這點相信是許多魔法學者畢生的憾和痛楚。因此，頂尖的魔法學者與頂尖的魔法師之間，有著一條既深且廣的鴻，雙方互相歧視著彼此。

撇開雜話不談，那一派魔法學者的研究中，有一個學上的問題，迄今仍然找不到答案一-人類能否回到過去，改變未來？

這個學上的爭議，由於靈、矮人族抗議，認為涉及種族歧視，被強迫改「有智能的生命能否回到過去，改變未來，」但無論主詞怎樣變化，這個問題的無解仍然沒有改變，為無數學者在典籍中辯論不休的謎題。

普通的魔法學者，不可能對這個題目進行實驗，因為要施展時魔法所必須備的魔力與天份，幾百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名夠格的大魔導師，而那些把生命中九都用在實驗室裡尋找真理的魔法學者，更沒可能有這樣的修為，結果，謎題就了不解之謎。

這問題的半個答案，今日已經從我的際遇得到解答，人類……有智能的生命，是可以藉由某些途徑回到過去的。然而，回到過去的人，真的可以改變未來？改變自己的未來嗎？

曾經有學者提出過一個說法，一隻蝴蝶偶然的拍了一下翅膀引發的微風，將在若干年後，於萬里之外的某演變一場龍捲風。這個被稱為蝴蝶效應的學說，雖然點出了某種玄奧的因果關係，卻無法有效解答我的問題，因為「命運」一詞，本實在是一樣太過玄奇難解的東西。

假如「命運」中有所謂的注定，注定由這只蝴蝶的拍翅，造若干年後的一場龍捲風，這樣算不算改變未來？假如若干年後的某，注定要發生一場龍捲風，所以這只蝴蝶被命運送回過去，拍了一下翅膀，這樣子，又算不算是改變了未來呢？

我們很難簡單的就這樣下結論，因為在看似單純的前後關係裡，有學者相信冥冥中存在著一種力量，在維持時的平衡，假如本來於順流狀態的時流，因為某種緣故發生了崩壞，那麼、這種力量就會反過來將其還原、修復，而這個至高無上的定理力量，就被稱為「因果律」基於因果律的反饋，人類即使可到過去，也不可能改變未來。

為什麼會突然想談這些枯燥無味的時學說呢？

因為我非常希世上真有因果律存在，假如未來注定不能政變，那麼應該存活到未來的我，就絕不會在這一刻遇害死亡。

我很需要用這個學說來支持我的信心，因為我現在很不幸就於一個要命的狀態。回到十二年前的薩拉城，不但見到人，也見到早已敗亡在歷史中的兇徒，這群被稱為「水都十虎」的強悍盜賊，即使以十二年後的水準來看，仍然是超水準的危險人，儘管他們已經倒下三個，只剩下七名同伴，但當他們將我團團包圍，連番集攻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逃出生天。

假如只有自己一個人要開溜，那還容易一點，可是，時的我和冷翎蘭，兩個小鬼為人質，正被挾持在盜賊首領的手上，如果不救出他們兩個，九鬼鷹魔隨時會下毒手殺人，特別是不但沒有勒贖價值，還跟他家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小約翰。

就為了這個理由，不得可以早點逃命離開的我，必須要蒙面而出，當個見鬼的神蒙面大俠，一面提心吊膽地護住小命，一面以寡擊眾，逞那快要被人幹掉的短命英雄。

「他媽的，今天不宰掉這小子，老子就不算是人。」

「哈，半人雜種也算是人嗎？去你媽的，你以為說殺就能殺？先問過我的夥計先！」

所謂的夥計，就是在我面前揮手，瞧來極度猙獰的四頭，正張牙舞爪地撲向敵人，為我擋住他們的刀劍影。

一口氣連續如喚出四頭，對力的耗損比單召喚一頭大得太多，對我來說更是首次創舉，不過這多是由於我太過小心的緣故，純以實力而論，在南蠻之行結束後，我應該就有這樣的實力了。

六個敵人的連環攻擊，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們的實力堪稱強敵，手上持有的武，殺傷力也相當強大，但皮厚、沒有痛覺和，卻天生就是搏戰的剋星。

又又厚的紅皮，無論是刀劈劍砍都傷害有限，即使被敵人中最魁梧的兩名巨漢持重錘、鋼盾擊中，這種足以讓尋常武者碎骨的重擊，雖然讓上的皮碎裂了好大一塊，但是沒有痛覺反應的卻渾無所覺，持續朝敵人攻擊。

那名狗頭人的半，手上套著一雙銳利鋼爪，充分發揮手矯捷的優勢，一下在前，一下在後，想以自的高速擾敵人。假如是對上正常的敵人。肯定會被鬧得手忙腳，可是渾都是手，不管繞到側邊還是後面，都有十來手舞應對，高速攻擊的結果，反而會累垮自己。

我在四頭可靠夥計的護衛下，毫髮無傷地注視這一切，思索下一步該用什麼魔法。

魔法除了召喚生外，也有獨門的結界咒語，施放之後，周圍籠罩在一片紅薄霧中，影響薄霧的生慾高漲，不能自制。本來慾結界我都是使用在床第之間，輔助催，久戰不洩，但剛剛召喚現時，一時口快念錯咒語，居然順口施放了慾結界。

離開南蠻後，久久沒機會使用，這次一施放出來，有兩個意外發現讓我非常詫異。第一、隨著我魔力的增強，施放出來的慾結界居然已經不是紅，而是更上一層的褐，無論是催效果或是維持時間都有提升；第二、在慾結界的輔助下，那四頭簡直是悍不畏死，上手瘋狂地往敵人上纏去。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東海的海怪嗎？」

「不知道，我縱橫江湖多年，從來也沒有看到這種怪……哎呀。」

「小心！這幾頭怪毒非常，不是攻擊口就是下，大家要提高警覺了。」

憤怒的吼聲，伴隨著一聲聲尷尬的痛楚喊響起，過去在阿里布達王國橫行肆的兇惡盜賊，被這四頭見所未見的奇妖鬧得手足無措，眼見單純的理攻擊收效不大，他們當中的士便嘗試以魔法攻擊。

世上不可能有完的東西，魔法攻擊對的傷害較大，這點我早就知道，不過現在卻是另一種形，那個想要唱誦咒文的士，似乎沒發現他正置在我施放的結界之中。

魔法這種超自然力量，其實在很多地方都有著高度風險，尤其是在唱誦咒文時全神貫注，無論自或神，都於無防備狀態，如果在這種時候到攻擊，本就沒有抵的能力。那名巫師想隔著老遠，用黑魔法攻擊，認為他的同伴會幫他擋住，非常安全，但被他忽略掉的慾結界，卻在他唱誦咒文時，直接與他的心靈相接。

和黑魔法中高段的神攻擊相比，這名心靈與慾結界做了親接的巫師實在很好運，畢竟魔法的重點不在殺傷，所以他也沒有立刻變廢人或癡呆，只是像連續喝下十瓶烈春藥一樣，鼻孔直噴著白氣，兩眼赤紅，一下子就撕裂掉上的法袍，扔了魔杖，朝最近的一名戰友衝去。

「人！我要搞全天下的人！」

離他最近的兩個人，一個是那狗頭人的半，另一個是使著雙匕首的婦人，看他這麼勢若瘋虎地撲來，連忙側閃躲，而失去意識的巫師本沒有收勢，就這麼一直線衝過去，然後在慘聲中被的手纏捲住四肢。

接下來的場面，實在是讓人懶得敘述，可是，我第一次知道抓住雄生後，除了發生不雅的關係外，居然還會吞噬。從「飽暖思慾」這句話，證明慾與食慾不能分開，但我想不到這個理論也能用在上，當將那名不住慘的巫師慢慢塞，完「吞噬」，那個詭異的氣氛，讓整個戰鬥突然寂靜了來。

「哈哈哈，你們這群無惡不作的盜賊，今天讓你們見識邪不勝正的真理，有本大俠在這裡，不管你們有什麼計，最後一定都會失敗的。」

我刻意誇耀本的優勢，同時也到了一難得的信心，因為想到有歷史的不可逆在背後撐腰，這一仗怎麼樣都不可能輸，連棘手的黑魔法師都可以這麼輕易擺平，與我過去的戰鬥經驗相比，這次的運氣實在好得出奇。

剩下還在圍攻我的五人中，那兩名巨漢的重兵尤其凌厲，每次打在上，就去掉老大一塊皮，假如不是對上，而是普通猛，就算有十幾二十條也早就沒命了。

既然我的運勢那麼強，或許可以嘗試一些過去不敢使用的東西，來看看魔法的實戰如何。類似氣彈那樣的技巧，我的慾積蓄不夠，用不出來，所以只有繼續使用召喚技。

在《魔法書》所記載的召喚中，有蟲、靈、，還有最強大的地獄神。蟲是床上助興最好用的小東西，但用在戰場上卻幾乎沒有戰力，據說當蟲，就會蛻變為長著蝴蝶翅膀的半明小生，也就靈，但由於一出現就是一大群，所耗費的力量幾乎等同，所以戰鬥時我都是直接出來，從沒有使用過靈……直至今日。

「古老的慾的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的名義與你們簽訂契約，我將畢生服從於的衝並為你們提供慾的能量，所以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出來吧，靈！」

在我唱完咒語之後，周圍突然出現百餘道紅點，每一道都約莫拇指大小，漸漸凝聚形，變一個個長著蝴蝶翅膀的半明人形生，模樣很像是傳說中只有心地純潔之人才能看到的小妖，而拍翅膀，一面灑著一點又一點的亮，縈繞上的紅華，忽明忽暗，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呃……是召喚出來了，不過這些怪東西該怎麼用啊？）

首次功召喚出靈，但對於該怎麼使用，我一時之間也沒印象，恰好那名揮舞重錘的巨漢突破防線，朝我衝來，我就順手一指，看看這些由蟲進化蛻變而的小靈，能夠做些什麼。

坦白說，那個畫面實在是出乎預料。在我手指一指後，百餘隻閃爍著紅磷的靈，像是一群撲火的流螢，朝敵人疾飛過去，那名巨漢的武功很好，驟臨異變，還能馬上沉腰穩步，把手中重錘舞得風雨不，不管來的暗雨有多繁，都能夠擋下九。

可惜，有生命、有意識的靈，卻不是死板的暗。當重錘揮舞的強風吹，群結隊的靈一下子散開，以一個球的形狀，將那名巨漢包圍在中央，趁他揮舞重錘的空檔，猛地集突進去，一起沒那名巨漢的。

巨漢虎吼一聲，但隨即出疑的表，他的皮上不見，大概也沒有痛楚，顯然靈的人並沒有造傷害。依照過去的慣例，被魔法擊中的結果，都像春藥吃多了一樣，上演發噴的醜態，所以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但我錯了，這一仗我的運勢非常好，所使用的魔法如有神助，每一次都突破我過去的界線，呈現它應有的威力，那名巨漢確認上無痛無傷後，本來要繼續向我衝來，可是卻突然停步，服外的皮迅速由黝黑變得發紅，而且紅得刺眼，顯示出溫度瘋狂激增的異常。

跟著，他就在我們的眼前，整個人連同上服一起在慘中化熊熊火焰，當那只喊了半聲的慘嚎中止，那倒在地上的，已經是一個有八焦的東西。

（這就是……所謂的慾火焚嗎？）

我看著眼前的焦，若有所悟、魔法所用的能源，本來就是人類的慾，這能量極為強烈，當男媾高的那一刻，生與死、興和滅，都在同一瞬間替出現，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生命的華，而靈的攻擊就之潛生，引燃這能量，催化、增幅，讓慾火急遽失去控制，最後就發生了這樣自焚的效果。

魔法的創始者確實是天才，居然能想出這樣別走捷徑、難以防的攻擊方式，超然於目前所知的六大系魔法之外，也就難怪當年法米特縱橫大地，闖下無敵的威名。

「這……這小子是魔法師，是魔法師啊！」

「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魔法師來的？事前說好的不是這樣。」

「他用的是什麼魔法？哪一系的召喚有這種效果？」

前方四名剩下的敵人慌起來，雖然說普通武者對於與魔法師戰都到棘手，下意識想要逃避，但他們實在察覺得太慢了點，而當他們想要循兵法常道，以魔法師對抗魔法師時，卻發現會魔法的戰友已經死傷殆盡，沒人可用了。

「哈哈哈，看你們手忙腳的樣子，告訴你們，本大俠是之神宮誇稱第一的高高手，是老天派來收拾你們的人，今天你們打的是一場必敗之仗，識相的快快認輸，每個人留下一條手臂，我可以放你們走路。」

想到自己以一敵四，居然能夠佔到優勢，魔力還很充沛，要擺平敵人並不是問題，一得意的就盈滿口，我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你不是慈航靜殿的人。」

一個冷冷的渾厚聲音，很不客氣地打斷我的喜悅，伴隨著四道冷冽的刀風，一下子讓我的心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