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這些還好,一說聶行煙哭得更兇了。
也不知道是有底氣了,還是有依托了,往常聶行煙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今天聽見凌東言和聲細語地對自己說這些,對自己說抱歉的時候,的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直直地往下滾。
人傷心的時候一般不會哭,委屈了才會。
“Leo丟了,到現在也沒有電話打來,他會不會有事啊?”
淚珠從白皙無瑕的臉上滾落,一雙眼因為傷心,早就發紅發腫,看向凌東言的時候,眸里全是驚慌。
凌東言握住抖的手,溫熱的指腹給予安心的力量,“不會有事的,可能是跟別的小朋友去玩沒有及時通知,再說了,稚園里都是一對一接送到家長手上。”
太著急太慌了,以至于凌東言駕輕就說這些流程的時候,并沒有懷疑為什麼他會這麼清楚。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凌東言給披上外套,牽著出門,“等你不哭了就出發。”
這一刻無比慶幸凌東言有私人飛機,可以說走就走。
從得知Leo不見的那刻起,聶行煙的神狀態就無比繃,好在上飛機后有凌東言保證,一直焦慮的神經才稍微緩解了些。
私人飛機上有個單獨的休息室,凌東言讓人把床鋪好,哄著聶行煙去睡一覺。
“煙煙,你去躺會兒,等下到了我你。”
擔心Leo,怎麼可能睡得著。
“我不困。”
沒想到這次凌東言非常堅持,“不困也要去,別胡思想,有我在,別怕。”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嚴厲了,他緩了緩,“兒子說不定在別的地方玩得正開心呢,你看你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他看見了會害怕的。”
他把拉起來,往休息室里帶,“里面也有準備好的冰袋,把眼睛敷一敷,很快就到了。”
現在也就是拿Leo出來勸煙煙,才會聽了。
聽他這麼說,聶行煙的手上自己的眼睛,“真的很紅嗎?”
凌東言努了努,“休息室里有鏡子,你自己去照照看就知道我沒騙你,快去。”
心里有了目標以后,剛才還如同一團麻的思緒清晰了些,想想也是,無論兒子在做什麼,第一眼見到,總不想是個邋遢的形象。
私人飛機休息室非常大,里面擺著都是凌東言常用的東西,書桌上放了一張照片,拿起來一看,是合照。
是和凌東言的合影。
凌東言的表萬年不變,這張照片上,他還眉眼微彎笑了,站在旁邊,巧笑倩兮,乍然一看確實很般配。
看著照片,貌似是之前去旅游的時候照的,三月鮮花灼灼盛放,櫻花隨春風飄搖四散,鏡頭就抓住了這好的一瞬,拍得人鏡合一,人比花。
清楚的記得,自己是一個人去的,因為這張照片實在是風景好看,就放在了微博上。
但是從未跟凌東言合照過。
應該是他發現后單獨打印出來,然后PS合了合照吧?
纖細的手指挲著相框,萬般滋味涌上心頭,跟洪水沖刷似的,把一顆本就糟糟的心更是沖得七零八落。
掏出手機,明知道上面沒有信號,卻還是固執的打開了置頂對話框。
點開凌東言的頭像,在上面一行一行的打字。
“凌東言,你真傻。”
“合照的相片怎麼挑的,你笑著的樣子真的好傻。”
“我那張照片你是怎麼弄到的?窺我微博了?”
“凌東言,我你。”
……
本來打算過兩分鐘就撤回的,但是躺在床上,萬里高空中也沒有一顛簸,床太,被單被罩都是喜歡的香味。
躺在的大床上,神繃的狀態略微得到了緩解,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就睡著了。
凌東言到底不放心,等飛機穿過氣流層逐漸平穩了以后,他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雖然飛機上是恒溫狀態,聶行煙就和躺在床上,上什麼也沒蓋。
他走過去,把被子扯過來,搭在上,又出落到臉頰邊的手機放到斗柜上。
凌東言呼吸都放輕了,他緩緩蹲下,盯著發呆。
聶行煙窩在枕頭上的臉白白的,仿佛輕輕一都能掐出水來。
可能是太擔心了,睡夢中都蹙了眉頭,時不時噎一下,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格倒是一點沒變。
不過這樣也好,該哭就哭,也比憋在心里強。
凌東言手,輕輕地把落在臉頰的碎發別到耳后,慢慢起,躺到邊。
男之間在一起久了,行為思維都會變得同頻,他不是個貪覺的人,可只要一看到煙煙睡覺,他就也想睡。
就算睡不著,把抱在懷里一起躺著也是極好的。
這要這麼想著,他想抱的心就更加迫切。
指腹緩緩輕的眉心,妄想平的煩心事,臉上白凈,橘的床頭燈投過來的淺影,甚至能看清楚皮上細細的絨。
凌東言撐起子,在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親完仍然覺得不夠,又沿著的臉頰廓畫圈,他腦子里想著Leo,看照片,兒子的臉型其實更像煙煙多一些。
但是也繼承了他的基因,翹的鼻梁和形,跟他如出一轍。
只要一想到給自己生了個兒子,凌東言的心里就涌起一酸脹的覺,興、喜悅、甚至想抱著轉圈圈的沖就抑制不住。
他甚至都想仰天長嘯,自己何德何能,最喜歡的人已經在他邊,更驚喜的是還有個兒子!
一想到這些,之前所的所有苦難,好像都不是什麼大事了。
聶行煙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凌東言跟個變態一樣,正抱著自己親。
睡得迷迷瞪瞪的,有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夢里。
就算看瞪著眼睛著自己,凌東言還是沒有住,淺碎的吻麻麻落在的臉上,跟小啄米似的。
親一下,停頓幾秒,又接著親。
“凌東言,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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