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清黎还没反应过来，璟抓住了服，牵着的手走出了餐厅。

到了门外，璟把手放开，穿上了外套。

装东西的口袋在另外一侧。

沈清黎对他刚刚突如其来的举动到诧异，装了什么怕被发现？

起来，像是烟？

两个人沿着种满香樟树的街道慢慢往前走，一路上路过许多热闹的店铺。

傍晚时分，街上很多人。

几个玩闹的人朝着沈清黎这边撞过来时，璟抬手搂住了的肩膀，把带进怀里。

这一搂，他就没松开。

他的体温让人很有安全，走了几步沈清黎才问：“你口袋里，是烟吗？”

记得他好久都没烟了，怎么突然买烟了？

璟没说话，只是搂着肩膀的手臂稍微紧了紧。

仰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耳朵变红了。

因为皮肤白，一红起来格外的明显。

“不是烟？”试探的问。

这一问，璟直接把脸给撇开了，看向了街道的另一侧。

他的举动让沈清黎越发的诧异。

那是什么？

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转向他。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话音一落，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的朝看了过来。

“是见不得人。”

沈清黎的睫很长，眉眼像浮着朦胧的雾气，看过来的眼神很疑。

璟凑到耳边，说话时到了藏在头发后面的耳朵。

“是套。”

他说的太直白了，直白到沈清黎愣了一下，耳朵迅速的发烫。

尴尬的垂下长睫，掩饰住眼底的慌张。

璟见状，突然笑了。

又爱，又要怂。

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主动拨，最后又是红着脸往后躲。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珠宝店。

沈清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璟却再次停下脚步。

“怎么了？”轻声询问。

璟握住的手，沉邃的目看向了橱窗里，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

声线突然变得低沉。

“以前，我在这间店里给你买过一对蝴蝶耳环。”

沈清黎一愣。

从没有收到过蝴蝶耳环。

“然后呢？”

璟转过来看着，瞳孔有些发红。

“就是你送我领带的那天，比起你的礼，那对蝴蝶耳环好像有点廉价，我拿不出手。”

以前，他对沈清黎的爱就是这样，低调又廉价。

比起高调的偏爱，他连爱都拿不出手。

“璟，我从不在意礼的价格，那是你的心意。”

着璟低沉的眉眼，沈清黎的心脏像被洒满了柠檬，又酸又涩。

一路走来，璟度过了太多艰难的岁月。

轻轻了他的手，忐忑的看着他，“那对耳环还在吗？”

“在。”璟回握住的手，长睫盖住半个瞳孔，“但是有点旧了，配不上你了。”

他怕，他也是个旧人了。

觉到他突然的低落，沈清黎握紧了他的手。

他却突然牵着往店里走去。

“我再给你买一对新的。”

哪怕是旧人，他也想努力给新的惊喜。

两人走进了店里，到店员热的接待。

当初的蝴蝶耳环早已换了款式，变得更加彩夺目，璟刷了卡付了钱，把盒子递到沈清黎的手上。

“送给你。”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比起他如今的家，称得上便宜。

但他递过去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似乎害怕会拒绝。

接过沉甸甸的盒子，沈清黎角勾起一抹微笑。

“谢谢。”

店里明亮的灯下，眉眼弯弯一如当年。

璟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踮起脚尖，在他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的蝴蝶耳环。”

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

随后两人又去了附近的大学，学校还是和从前一样，充满了青春洋溢的气息。

两人走过悉的每一个角落，沈清黎不时的偏头和璟说着以前的事，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说的兴奋，抬手捋过被风吹乱的长发。

回家时已是晚上9点，沈清黎把蝴蝶耳环郑重的放进了自己的首饰盒中。

璟洗完澡出来时，已在床上躺下，白的吊带松垮，下去出平直白皙的肩颈线，场景人。

故意不看璟，低头假意玩着手机。

璟从一旁上床，手拿过的手机。

“不是累了吗？睡吧。”

话音一落，被结结实实的带进他怀里。

体毫无隙的紧贴在他的上，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

半是怯半是紧张。

可璟关了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抱着。

沈清黎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不是……”买了套吗？

记得，他昨晚那副失落的样子。

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买了什么？”

看似认真的语气，却有种故意的味道。

沈清黎表一怔，觉得自己像被逗弄了，瓮声瓮气的开口：“没什么。”

又不是求着他要。

后一声轻笑，把搂的更紧。

温馨的氛围下，璟喊：“黎黎。”

“嗯？”

“无论你考虑的事是什么，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璟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让沈清黎的心脏开始下沉。

“你说。”

“永远不要再推开我第二次。”

他贴在的后颈，用鼻尖蹭着的颈窝，呼吸喷薄。

沈清黎僵的体，慢慢的软了下去。

隔了很久才说：“好，我答应你。”

当然不会推开他第二次，可这次，怕他会先放手。

后的呼吸声拨着心口，一阵温热。

沈清黎轻声说：“可是我睡不着。”

翻了个，往他怀里钻去，用鼻尖去蹭他的结。

男人的呼吸声陡然有些急促。

他握住的肩膀，低头看下来的目晦暗，裹挟着念的风暴，好像随时要把吞吃腹。

“那你想干什么？”

隔得很近，近到好像会马上亲下来。

沈清黎角藏着笑，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想……”

上的香味侵袭他的神。

他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把的腰一搂，低头就要亲下来。

可沈清黎却往后一躲。

他亲了个空，怔住。

沈清黎的手撑住他的口，可怜的看着他。

“想你给我讲故事，哄我睡。”

璟一怔。

这是一贯拿他的小把戏，分明是故意的。

可他拿没办法。

良久后，昏暗中传来一声叹息。

“好。”

他翻打开了台灯，半靠在枕头上。

枕在他的手臂上，抱着他的腰，脸上写满期待。

璟问：“想听什么故事？”

“白雪公主的故事，正好马上就是要吃苹果的节日了。”马上要到圣诞节了，该吃苹果了。

璟拿起了手机，翻出了白雪公主的故事。

“……白雪公主醒来后，王子握着的手，说，‘我亲爱的公主，我爱你胜过一切，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吗？’”

他的声音低沉，念完这句话停下来，灼热的目落在沈清黎的脸上。

公主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影，呼吸绵长。

公主睡着了。

他低笑一声，低下头在上印下一个缱绻的亲吻。

“做个好梦，公主。”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餐的沈清黎换了服从上下来。

璟正站在客厅里，手扯了一下领带。

领带被扯外，沈清黎走上前来，葱白的手指住领结，替他摆正。

的黑长发下，一对蝴蝶耳环若隐若现，熠熠生辉。

璟看了一眼，“你去公司吗？”

沈清黎收回去的手指蜷了一下，确认他看到了自己刻意戴上的耳环。

可他没说什么。

“嗯。”

两人在门口分别，各自前往公司。

沈清黎一路上都有些失落。

明明知道不应该还像个小生一样，患得患失。

他只是没夸而已，自己怎么还失落上了。

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的手机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