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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義軍義旗

武間異魔的赤鳥手，是伊斯塔的獨門技，邪歹毒，最是厲害不過，但是那天武間異魔卻吃了空手的虧，被加籐鷹的斬龍刃所傷，急急突圍而走。

地霸氣訣配合斬龍刃，威力非凡，武間異魔這個虧吃得不小，需要相當時間療傷，這點就給了我們機會。

要在茫茫大海中，找到黑龍會艦隊，然後再殺進去搶人，除了要面對敵方的千軍萬馬與眾多高手外，我們要搶救的目標也會激烈反抗，想來實在不是什麼簡單任務，如果敵方多派幾個海將軍過來，又或是撞上黑巫天，甚至是黑龍王本人，那此行實在與送死沒多大分別。

「應該不用擔心黑龍王的問題，近幾年來，黑龍王閉關潛修，從不親自在戰鬥中出手，這點是我們的運氣。」

黑鬼十藏提出了這個分析，而我剛剛才知道，原來他以前也是反抗軍的重將，追隨主帥加籐鷹一起退，本頗軍略長才，這次有他規劃戰，增添了不功機會。

整個行的報，完全忽視反抗軍軍部提供的消息，十藏的獨眼本看不起那些後輩，只是向第三勢力購買報。「海商王」丹羅不愧是加籐鷹的生死之，在加籐鷹提出要求後，很快就送來了黑龍會幾隻艦隊的位置與移路線。

我本積極作著各種準備，至於調船隻一事，給四大金剛去設法。果然，他們完全不信任反抗軍的船艦裝備，同樣是從第三勢力調度，看來在十藏這名軍方前輩的眼中，現在的反抗軍真是差勁得可以。

除了整備工作，我也同時面對一些問題，其中最讓我到困的，就是卡翠娜帶給我的疑問。

捫心自問，我與這位羽族新主實在沒什麼，雖然曾經在人大營中幹過幾次，但那種強暴，事後不找我報仇雪恨，就已經很寬宏大量，哪有可能還幫我瞞迷羽霓時的破綻？

之前卡翠娜約我私下見面，但是昨天晚上，我被邪蓮給絆住，卡翠娜也率眾與武間異魔作戰，都沒有機會見面。本來我打算開溜，不用與見面，但既然現在勢有變，出發前又還有點時間，與頭一下也好。

懷著疑問，我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形下，悄悄拜訪了卡翠娜，問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卡翠娜的臉看來很疲倦，顯然昨晚一戰，傷讓付了不輕的代價，但是看到我出現，還是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很客氣地請我屋坐下。

卸下戎裝盔甲，換上華貴袍，盤起長髮的卡翠娜，看來就像是一名高貴的婦人，那件開著長長高叉的銀，隨步伐而掀，不時出穿著束腰的修長玉，有意展示著羽族最傲人的焦點。

白玉似的，穿上銀白的，無疑突顯出玉的妙曲線；偶爾顯出來的長末端，深紫的，讓人對那圓滾滾的翹充滿遐想，不由自主地回憶起曾發生在南蠻紅帳的香艷景象。

「之前在南蠻的時候，我曾經對你說過，要你小心茅延安老師…那個理由，我現在要和你解釋一下。」

卡翠娜正道：「想必你也知道，過去茅老師曾經組織樂團，在南蠻一帶有盛名。」

我心不在焉地聽著，大半神仍花在瞥卡翠娜的上。之前在南蠻人營帳的時候，只是一名落難戰士，如今卻是堂堂一族之主，自然有一番威儀風範在。想到自己曾經佔有過這名婦人的艷，這確實是一件很讓男人驕傲的事。

卡翠娜回憶自己小時候的景，講到曾親眼目睹「薩拉樂團」邀到凰島上演唱的盛況。當時，那三個各不同特的青年，在凰島掀起了滔天巨浪，迷倒了島上眾多羽族，就連凰天都特別垂青，對那位主唱格外青眼有加。

「哦？聽起來很嘛！連凰天都泡得上，那個主唱長得很帥嗎？」我隨口回答，眼睛只是不停地嘗試變位置，多往那深看上一眼。

「帥與不帥，這點就是個人認知了，但當時整個凰島上，起碼有半數的為了他而癡迷，如果說那是帥的話，至你該覺得榮幸？」

「那個小白臉長得帥，我要覺得榮幸？哦，你可能弄錯了一些東西，我是不搞基的！」

「你應該覺得榮幸的理由是…那個男人與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啊？什麼？」

本來只是坐著看的我，一下子被嚇得差點跳起來。長得和我很像？我相信卡翠娜不會認為這是個巧合，而是意有所指。

薩拉樂團風靡南蠻的時間，是二十多年前，當時的年輕主唱，長得又與我一模一樣，照時間來算，那豈非是我那變態的老爸？

變態老爸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我還真是沒什麼印象，因為他的臉總是被蓋在大鬍子下頭，有時候連看清楚他的表都不容易，更別說我們分別多年，對他的臉我只剩下模糊印象。

不過，既然我和爺爺的長相很相似，證實是法雷爾家的子孫，那麼變態老爸的樣子與我相近，好像也是很合理的事。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意？」

卡翠娜迴避了我的問題，只說覺得應該讓我知道這件事。或許，連自己都不能肯定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都能夠認出你來，茅老師也一定認得，但你對此卻一無所知，所以在南蠻的時候，我要你小心這一點…當然，我並不是說茅老師有什麼問題…」

這句話就是越描越黑了，可是茅延安一向鬼鬼祟祟，也難怪所有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賊一樣。

卡翠娜言又止，好像想對我說些什麼，可是外頭的羽族戰士進來報告，說是作戰司令部請過去，我們的談話也就這樣被中斷。

我在回飯堂的路上思索這問題，腦裡約浮現了一些模糊念頭，可是還沒法清晰掌握，正當我想著茅延安的問題時，那個不良中年就大笑著出現在我面前。

「哎呀！賢侄，為了找你真是讓我跑斷了，你到底躲去什麼狗？我在島上跑來跑去都找不到你。」

茅延安氣吁吁地搶奔過來，一到我面前，不由分說就抓住我的手，我方自一奇，就覺得手腕一涼，被他套了一個東西上去。

「喂，你搞什麼？」

我朝手腕看去，只見自己手腕上被套了一個怪模怪樣的金屬環，材質似乎是某種合金，形態是兩條相 互纏繞的五爪龍，一金一銀，兩個威武拔的龍頭在手背會，四顆龍目則是鑲著不同的寶石，紫、紅、青、藍，襯著金銀雙的龍鱗手環，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如果拿去珠寶店估價，那個數字想必會很漂亮。

但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何沒事送我高價珠寶，一異常沉重的靈，就從手腕開始傳遍全，不但手腕又酸又，幾乎抬不起來，整個更被一種麻痺所迫，手腳僵，口沉悶。

「這是…魔法？」

只有蘊含魔法異能的神，才會對魔法師的產生如此靈，靈越大，就代表神的威能越強，一旦正式運作起來，就會大量而迅速地汲取使用者的魔力；若是使用者的修為太差，甚至可能瞬間就將使用者給吸人干。

經過連番際遇，我的魔力並不算差，已經超越了普通的見習士，擁有媲正式魔法師的魔力，但這手環所給予我的靈卻仍如此沉重，這就顯示它並非凡品，肯定是在追跡者中名氣很大的高等珍寶。

「說對了，你把這個東西戴好，別隨便讓人看見，這東西是你好不容易弄來的，千萬別搞丟了。」

「我搞來的？」

「是啊，當初我們和萊恩大總統打賭，本來人一死，賭的東西就收不到，幸好月櫻夫人和你的非比尋常，特別用快遞把東西送到東海，使者今天清早才把東西送來，我就忙著找你了。」

聽到茅延安這麼說，我呆了一下，還記得當初我們與萊恩攜手合作，以國際和平會談為賭約，那時候萊恩所提出的賭注，就是菲特門閥的家主證明，賢者手環。

賢者手環，是茅延安向萊恩提出的要求，我卻始終搞不清楚賢者手環的貴重意義，但既然能為菲特一族的家主證明，至在傳承意義上，這是非比尋常的重要珍寶。而當萊恩遇刺過世，這個約定自然就隨之作廢，因為除了他本人，誰有那麼大權力拿家主證明來當禮？

不過，聽茅延安的說法，似乎是月櫻統合菲特家族勢力後，記得當初的賭約，特別命使者萬里追蹤，把賢者手環送到我們的手上。

「奇怪，月櫻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你這小白臉又吃又玩，甩了人家又不聯絡，但我常常會和心燈寫信聊天，托他替我向月櫻夫人傳遞消息，別死了老公就當賭約不存在…然後東西就送過來了。」

茅延安說，因為聽阿雪，我們馬上就要出危險任務，他怕我死於非命，所以才特別把這東西讓給我護。

「哦？這麼好心？那你自己呢？這次你不像以前那樣，死跟著我一起出發嗎？」

「你臭了，大叔我跟著一群臭男人作什麼？平時跟你們一起行，是因為小阿雪的巨百看不厭，屁搖搖晃晃，非常好看，這次既然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麼還要和你們一起走？」

「什麼更好的選擇？」

過茅延安的解釋，我才知道一件事，原來就在不久之前，羽虹面見李華梅，希能夠借一艘船出海，找尋與救援姊姊；李華梅雖然認為太過危險，並且功可能很低，但因為心燈居士這兩天就會抵達東海，屆時反抗軍如果對羽霓被擄漠不關心，將對心燈居士無法代，所以不但答應羽虹的要求，還找來卡翠娜，請率領羽族戰士協助。

我和羽虹，兩個隊伍分別執行相同的任務，一明一暗，這其中會不會有人為檯面上的餌，藉以掩護另外一隊的任務呢？這恐怕只有李華梅自己才知道了。

「之前在南蠻的時候啊，我就覺得卡翠娜族主風韻艷，比起那些小丫頭片子，別風味，現在終於有機會和親近親近，說不定可以藉機來場艷遇喔。」

茅延安笑得很得意，那種志得意滿的樣子，就差沒有大聲喊「為什麼這裡沒有人能打敗我」，否則就像足了武間異魔。不過，對於他的泡妞雄心，我個人不覺得反，只是滿腦子都在想一個問題。

茅延安年輕的時候，造訪凰島，當時的卡翠娜只是個小姑娘，如今卡翠娜已經是一名貴艷的婦人，茅延安看起來卻還相當年輕，是一個活蹦跳的不良中年，他平常到底是怎麼保養的？

由於太過在意這個問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茅延安已經跑得不見人影，讓我沒機會去問他，到底當初和他一起組樂團的兩個男人中，有沒有我的變態老爸？

「渾蛋，就這麼跑了，也不告訴我怎麼使用這個手環，那有個屁護功能？當舉重道嗎？」

不知道如何使用賢者手環的異能，就算它是個Ａ級的魔法珍寶，遇到敵人的時候也不過是塊廢鐵，不但派不上用場，就連平時都還嫌累贅，因為那巨大的靈，至今仍讓我覺得呼吸困難，難以適應。

「媽的，回來以後一定要把話問清楚才行…」

出海的時間已經很迫了，我放棄尋找茅延安問話的打算，急急忙忙趕向碼頭，與我的冒險組員會合。

……

就時間上來說，我們比羽虹那艘船要早兩個時辰出發，這固然是因為我們準備快速，但也是加籐鷹刻意為之。儘管沒說出來，但我覺得這位大當家似乎不想羽虹為餌，所以搶先一步出發。

出海之後，並不像我之前所想的那般平順，本來以為我們悄悄出發，或許能夠不驚黑龍會，給那邊來個奇襲，但從我們出海的隔日，黑龍會的船艦就發現我們，只是雙方隔得老遠，沒有發生衝突就各自航行錯開。

之後的兩天，黑龍會的警哨船似乎盯上了我們，偶爾我們會與之發生零星衝突，很快就把對方擊破與殲滅，不過從對方的行與戰力來看，我們所擊破的幾艘快艇隊伍，只是用來測量我們實力的餌食，並不有什麼意義。

我對海上戰不，為此特別請教十藏，沒有方法瞞過黑龍會的耳目嗎？

那個黑的大塊頭，用他的獨眼打量我一回，搖頭說單單要躲過黑龍會的搜索網幾天，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但這樣做有何意義？

「我們這次作戰，是為了搶救人質，如果完全不與敵人接，那怎麼判斷出敵人的位置與行？讓敵人發現我們的所在，這並不見得吃虧，因為我們也需要將敵人的目，引到我們指定的地方。」

黑人參謀長的話中，確實蘊含著兵學正道，這點讓人覺得很可靠。事實上，我們出海三天，並不是只有在海上漂流，而是陸續造訪一些零散在海洋上的小島或浮舟。

在遼闊的海面上，除了那些島嶼外，還有一些人造陸地，連結數艘船沉錨固定於一地，張設簡單甚至陋的結界，抗拒風浪；辛苦弄出來的甲板苗圃上，甚至還能種植蔬菜，這樣的特殊人造，就被稱為「浮舟」，通常是在島嶼連向島嶼的航線中，販賣一些生活補給品，偶爾也進行報流，是不屬於任何勢力的中立地帶，只不過，海浪無，有時候遇到惡劣天氣，這些浮舟就為巨浪肆下的犧牲者，傷亡時有所聞。

「奇怪？既然浮舟那麼危險，為什麼還有很多人住在上頭？」

阿雪很好奇地問了。離開飯堂後，每天還是不改在飯堂時候的勤勞，早早就起來洗甲板，準備早餐，辛勤得一如計時傭，本來千藏和萬藏都勸不用這樣勞，不過自從這兩個盲聾青年經我指點，學會了和我一樣挑好位置，趁阿雪趴下地的時候，從後方看那搖掃的狐尾、還有扭來扭去的圓翹，他們就不再說話，只是每天大讚我夠義氣。

我不是大方，也不是夠義氣，只是為了弄清楚一個長久以來的疑。

萬藏只是耳聾，這還說得過去，千藏明明就是瞎子，這樣看有什麼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