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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黃金衛

黑龍會利用他們在海上的霸權，進行滅絕人的殘酷實驗，當然不是用作和平用途。

阿雪在黑龍會開設的偽裝善堂中待過，本來是慈航靜殿聖的，被改造如今這副半人半的樣子。從阿雪的經驗，加上我匆匆閱讀黑龍會資料的記憶，黑龍會進行的邪惡實驗，應該是對生進行族群改造，藉由融合不同族群的裔異能與特，進行強化工作。

黑龍會進行研究的地點，被反抗軍攻破掃，而實驗人員急送出的研究心得被我攔截，沒有落黑龍會手中，本以為這樣可以打擊到黑龍會的研究，讓他們的研究進度倒退幾年，卻想不到阿巫帶著研究紀錄投靠黑龍會，這點真是令我失算，再加上黑龍會這方面人才輩出，黑澤一夫、黑巫天都是此道高手，他們研究的進度可能遠超我預算。

會有這樣的歎，是因為天海幻僧在我面前的化變。本來一個脆弱蒼老的魔法師，突然間變得力大無窮、如金剛，能與那些銅人羅漢拚力氣，發著不遜於人戰士的強大戰力；儘管這變不能維持長久，力量稍現即逝，但卻已經畫出一個好的藍圖：魔法與武功盡皆強橫的超戰士！

若是有一天這個研究功，真的製造出兼擅魔法與武技，變隨心所，不限制的超級戰士，那麼黑龍會的大軍肯定不制，屆時他們會否禍延大地，這點還不敢說，但東海的反抗軍肯定會被殺得一個不剩，所有人魚族的娘都被扣押，為嫖完不用付錢的海上娼婦。

不過，天海老頭的變雖然威風，卻救不了他自己的命，最後還是給人刃齊下，砍了一團不知怎樣形容的模糊東西。

把他給刃活剮的，是一群麗而危險的衛士，遠遠看去，們籠罩在一層金屬芒中，獨特的引人注目，只是我不知道們是活人還是機關，因為們的作雖然靈活，不像那些銅人羅漢般笨重呆滯，可是卻像塗上一層金漆般，從頭到腳都閃爍著黃金芒，像是銅像多過像人。

（真古怪，們就是這裡的第二層防衛嗎？）

嚴格說來，那群黃金衛士並非赤，手腕與小上都裹著魚鱗狀的輕甲，上的裝扮各自不同，或是超短，或是連馬甲，又或是薄紗式的網兜，在金屬上，突顯出段的婀娜有致，尤其是當一排黃金衛士持械站開，結實勻稱的大、金黃發亮的圓，教人想不多看一眼都很難。

不過，看們剛才輕易殺掉天海幻僧的手，還有被安排在這個位置的設計，這十幾名黃金衛士，可能比一百八十羅漢陣更為強橫，要是我有毫大意，暴位置，後果大概與天海老妖相差不遠。

們似乎沒有發現躲藏妥善的我，而是把目向被困在羅漢大陣中的霓虹姊妹，握著手中的武，似乎隨時打算出手。

我跟著看了過去，發現那邊的戰鬥仍然激烈，神智到控制的羽霓、兩面為難的羽虹，在面對銅人陣狂濤怒般攻擊的同時，還要彼此作戰，真是打著一場七八糟的混戰。

阿巫說過霓虹姊妹是黑龍會務必活捉的對象，控制羽霓的邪蓮肯定也對傀儡下了命令，務必生擒妹妹羽虹回去，所以羽霓才會這樣賣命。而若非羽虹剛剛改造蛻變，力量大幅提升，在這種惡劣狀況下只怕早已落敗了。

我眼看形不妙，開始出手相助。但勢嚴峻，召喚出靈、意義不大，即使是地獄神可能也難有作為，除非是像上次回到過去那樣，先施放慾結界，來提升地獄神的威力。

「飛舞在天空中的慾的靈呀，請將我的心願傳達在空氣中，張開邪惡的結界，加速慾的奔流。達斯，維達菲。」

不幸的是，我才剛剛施放完結界，紅的霧氣開始飄散，那群衛士就好像察覺到我的存在，紛紛朝我這邊移，讓我在施放結界之後，沒法進一步召喚地獄神，只能忙著先躲起來。

霓虹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我刻意釋放的慾結界，沒有能夠配合地獄神使用，卻反而幫到了羽虹。

到慾結界影響，羽虹燃燒的焰更熾，本來已經出疲態的力，像是被施了回復咒文一樣，一下子回復到全盛狀態，紅火舌像山洪發般湧向四面八方，把附近邊的銅人衝擊得東倒西歪，出難得空隙，而本人則利用這機會，展開背後的雪白羽翼，眨眼間衝上天去。

這個奇異的空間，上方只是一片混沌深藍，沒有天空，羽虹縱有羽翼也飛不出去，但卻如我之前所料，羅漢大陣只能防守地面，對飛上空中的敵人沒有辦法，雖然有數銅人對空箭與擲鏢，但那些單調的攻擊，卻無法對羽虹產生威脅，而在羽虹的協助下，不久之後，羽霓也突破了羅漢大陣，飛到天空上來，姊妹兩人沒有時間好好說話，又開始互相拚鬥起來。

一個到敵人控制，一個投鼠忌，正當我已經看厭了這場反覆上演的泥沼戰局，底下也有人採取了行，就是那群黃金衛士；們凝視著在半空作戰的霓虹，每個人的背部突然發生異變，長出了一雙又一雙的黃金翅膀，跟著就拍翅膀，離地飛起，朝空中的霓虹飛過去。

（那是……以前聽練金師提過，那是練金中的態金屬啊……）

黃金衛士比羅漢陣強大的理由，赫然揭曉，我不曾想過，這十幾黃金武士的，竟是由態金屬所構，當金屬凝結穩固時，那真個是堅若金剛、逾鐵石，但當敵人不是區區蠻力所能制服，這些衛士就會自行變化，讓態金屬變出最適合的「進化」，去消滅掉敵人。

但我另外留意到一件奇事，這些黃金衛士的維持能量，似乎有正有邪，因為們展放在背後的翅膀，有些是羽翼造型，有些卻是蝙蝠翅，還有些是像妖那樣的蜻蜓薄翼，同時振翅飛上天去，確實蔚為奇觀。

形與早先困於羅漢陣中的鬥類似，但卻險惡得多，這些黃金衛士的戰力比羅漢銅人強得多，不但揮舞兵更見靈活詭變，而態金屬的軀更令們可剛可，有時候接敵人的拳掌，有時候卻開，令人擊空。

被十多名黃金衛士圍攻，羽霓、羽虹很快就沒有鬥的餘裕，被切割兩邊，各自為戰。羽霓的皮革裝束、羽虹的鮮紅武鬥袍服，在周圍的耀眼金中，格外明顯。

單對單，單對二，甚至以一敵三，羽虹都還可以佔著上風，可是當七個黃金衛士圍攻一個，羽虹就不得不趨於劣勢。紅如秋楓的武鬥袍，左右飄飛，約著袍服下的雪白，和周圍滿的黃金衛士相比，倒是一場很采的火辣對決，而衛士們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手中的刀槍棒，儘是往羽虹在武鬥袍外的白招呼。

「你們別太過分了！」

不愧是我親手調教的最高傑作，當怒火與慾火織，在怒喝聲中，羽虹赫然發出更強力量，熾熱的洶湧氣浪一波一波往外衝擊，把附近的黃金衛士給震開。

但……只是震開，這種程度的攻擊，傷不到衛士什麼，一度出空隙的包圍網，很快又收攏起來。然而，當慾結界再次為羽虹補充力，場面卻出現變化，先是羽虹白皙的背上，浮現了凰牝蜂的艷紅紋，跟著，黃金衛士們像是到某種應，立刻自羽虹邊撤離，群起攻向節節敗退的羽霓；不進戰圍的，手中槍戟就化變為弓箭，找好位置放連珠冷箭。

這樣一來，羽霓就大禍臨頭，幾乎只是眨眼功夫，就在慘聲中渾浴，羽虹大驚失，凰全力鼓催，整個沐浴在一片熾盛火中，再次衝回包圍網去；黃金衛士對不存敵意，打開包圍網一角，讓預備戰一場的順利衝到姊姊面前。

「姊姊！你……」

在羽霓面前，羽虹似乎又回到那個清純的小妹妹，但的好姊姊卻未必領，在衝到羽霓面前的瞬間，羽霓也在這一刻出手，變得尖銳的指爪，冷冷向小腹要害，羽虹雖然急速仰，險險避過，但卻擋不住羽霓的變招，一下子被姊姊的雙指兩間，直探下。

（糟糕！）

我心不妙，假如是攻擊要害，那要擊倒羽虹並不容易，但換是帶，對於燃燒慾火以發戰力的羽虹，那就是比要害更危險的竅。本來羽虹仍有機會，只要往羽霓腦門當頭一掌，馬上就可以把擊開，但羽虹眼中悔疚之一閃而過，這一掌哪拍得下去，稍一遲疑，已經被羽霓雙指，撥開部那片彈極佳的黑綢布，探的緋花谷。

織芝所設計的武鬥袍服，在底的間位置，是一片細得不能再細的黑綢；中央鑲著閃亮的魔法鑽，不但彩奪目，更是人；黑綢的寬度略細於小指，僅能遮住蕾中心，兩側清晰可見充滿皺摺的蕾週遭，行走時如果作過大，黑綢就可能深陷間，著，剛剛連場惡鬥，黑綢早就被打，變得一片晶瑩泥濘，當羽霓撥開黑綢，沾著的雙指毫不費力就深花谷，直探濘源頭。

「啊……」

姊妹兩人曾經是親，羽虹對姊姊的手指完全生不起抗拒之心，幾下重重撥，深植於的慾火一下子被點燃，雪白纖細的痙攣搐，像是一尾離了水的瀕死白魚，激烈地扭擺抖，武鬥袍下圓潤的香、翹的部，漾出令人迷醉的波浪，特別是修長的雙一一抖，甩劃出的曲線優細緻，盡顯羽族特有的。

羽虹不能自制地起來，香軀弱無力，像是要徹底崩潰，我預備出手救援，只要過背後紋施加痛楚，應該就可以讓醒來，但這時羽霓似乎對羽虹說了什麼，我判讀形，約得到一個句子。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好過……每次都只有你一個人乾淨，一個人可以沒事……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

語意不詳的一句話，卻對羽虹造重大效果，本來中的人低，一下子變了淒聲哭。

「姊姊！不要！」

後面一句不是對著羽霓說的，這裡始終是戰場上，羽虹下不了手，可不代表別人也影響。不是雄生，甚至可能不是生，這些黃金衛士對羽虹的艷姿視若無睹，只貫徹著一個意念，就是徹底消滅侵者；剎那間十多支棒沉重打下，轟擊在羽霓背上，將打落地上。

這一擊力道好重，在霓虹齊聲發出的痛嚎中，我聽見遮掩不住的羽翼骨折聲，而羽霓落地之後也沒有再起來，徹底昏死過去，羽虹要趕過去查看姊姊傷勢，卻被黃金衛士阻住，兩邊發生衝突，令我不得不現出來，喝阻羽虹退後，但顯然……我的話對全無約束力。

「媽的！用說的你是聽不懂啊？」

雖然是得意傑作，但如果是一個不能掌控的作品，那就失去意義了，看羽虹因為急而失去理智，我也懶得多費舌，也藉此機會樹立一下管教威嚴。

心念甫，羽虹背後的神紋立即回應，凰牝蜂的刺青浮現，本來急往前衝的羽虹一下子滾倒地上，在千刀切的劇痛、萬蟻噬的奇中，抑制不住地瘋狂打滾。

（喔喔，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黃晶石裡的這個千刀萬蟻訣，到底是用來管教，還是用來拷問的？）

之前我利用地獄神來箝制宿主的方法，只有影響子宮，造劇烈腹痛，但我研究黃晶石，在裡頭又找到了幾種法門，今天還是初次有機會使用。

羽虹是巡捕出，過職業訓練，忍痛楚的能力還在一般武人之上，但當我使用千刀萬蟻訣，羽虹的反應比一個普通弱還要激烈，雖然強忍住不出口，卻疼得滿地滾，顯然這個專門用來箝制神宿主的法門確有奇效，才能在眨眼間就把羽虹放倒。

（真是有效，除了千刀萬蟻訣之外，還有一套冰火極樂訣，下次找機會來試試看吧。）

我把幾乎痛暈的羽虹從地上拉起，兩眼渙散，臉上滿是鼻涕與眼淚，看來與剛才威風凜凜的武者判若兩人，很難想像會狼狽這樣。證明了我對羽虹的控制能力，心中多有些快意，但這也令我作法自斃，因為羽虹無力行走，只好由我將撐著走路。

「好……好痛……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拜託，不要只會用？用用腦好不好？這麼明顯的事，自己不會看嗎？」

確實是很明顯的，因為黃金衛士在我們之前排一列。本來殺氣騰騰的們，突然彎下腰來，作齊一地向我們躬行禮，並且讓出一條路來，明顯是要我們從那裡通過。

羽虹還掛念著昏迷被擒的姊姊，但黃金衛士守得很嚴，阻止我們靠近，幾次之後，羽虹也發現黃金衛士暫時不會傷害羽霓，在別無他法之下，只有和我一起朝海神宮殿而去。

上次進到這個蔚藍天幕的奇異空間，不管我們怎麼朝著宮殿靠近，那座金碧輝煌的雄偉宮殿都像遠在天邊，走了多久都像在原地，可是這一次，彷彿宮殿自己在朝我們靠近，我們只走了十來步，金閃閃的巨大拱門就出現在眼前。

「海神的寶藏，果然名不虛傳。」

我扶著羽虹，進了海神宮殿，踩著鮮艷的紅地毯，穿過一個又一個的白玉拱門。裡頭的擺設與裝飾，極盡豪奢之能事，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國皇宮都更奢華，指頭大小的珍珠、拳頭大的各寶石、尺長的珊瑚、瑪瑙、鑽石、翠玉，琳瑯滿目，相較之下，連為建材的黃金都顯得不起眼，有一段路甚至整條路都是由紅、綠、藍的寶石鑲墜而，當那珠寶氣的豪華景象乍然呈現，羽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心燈居士的教養確實很有一套，霓虹的經濟狀況明顯不怎麼樣，但見到這麼多的財寶，震驚之餘，卻沒有出貪婪之，這點是不容易。不過，羽虹似乎也有與我相同的疑問，錯愕於我對這些財寶毫不心，看也不看地往前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