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6888 發表於 2014-7-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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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百尺天涯

「萬能的天神，請賜予我葛雷堡的神奇力量！」

雖然不知道葛雷堡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我還是喊出與武籐蘭約定好的暗號；

原來，海神宮殿的最後就藏在這裡，難怪黑龍會要卯足了勁的追捕……巨頭龍！

先有羽霓在眾目睽睽下主獻吻，後是龍姊姊的挑逗，明明應該佔盡便宜的我卻難消人恩，羽霓只是中毒後的化，而黃金提督的更不過是想套牢我的枷鎖，罷了罷了，東海這個地方一點都不適合我……

第十一集 東海篇 第一章 鬼船主炮

自從離開海神宮殿之後，我反覆思索著幾個大問題，除了武籐蘭的策，專門對付幽靈船之外，我仍必須要理黑龍會方面的敵人。

羽霓有羽虹可以對付，但那個起不能的武異魔，卻是足以吃死我和羽虹的辣手強敵，如果不想出辦法對付他，到時候到仍是只有死路一條；後來我與加籐鷹會合，這問題迎刃而解，但在到加籐鷹之前，我確實想出了一些端倪。

阿巫曾經說過，武異魔的鋼鐵雄軀，其源頭是來自對本的不敗信心。說得簡單一點，當這頭腦簡單的蠢傢伙，認真相信自己的鋼鐵魔軀牢不可破時，他就能夠不敗不死。而鋼鐵魔軀的構，分為兩個部分，第一是最為人們所注意到，如鐵似鋼、萬刃不傷的堅固軀，防力、抗擊力之強，世所罕見；但第二部分卻沒有什麼人留意到，那就是這副軀的無雙回復力。

剛不可久，不可守，世間武學與魔法到了最後，都離不了剛的變化法則，如果武異魔的不破鋼軀只靠一剛勁，相信一被高手擊破他就沒命了，絕不可能還有遇強越強，一再提升的能耐，所以，那副軀一定有很強的回復痊癒力，讓他能屢次由瀕死重傷中迅速回復。假如不針對這一點著手，不管把武異魔幹掉幾次，都只會給他提升自我的機會，沒有實質效果。

那麼，要如何摧破這黑巫天心傑作的魔軀呢？

我想關鍵就在阿巫所說的信心上，而不是外部創傷。想要讓武異魔徹底倒下，就要破去他對於本魔軀的信心，只有當他不再相信自己的魔軀，他才會被真正打倒。加籐鷹肯定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在和武異魔相鬥時，嘗試用言語攻心，雖然沒有功，卻令我得到啟發。

然而，要怎樣破壞武異魔的信心呢？嗯……嘲笑他的不舉與無能嗎？萬一失敗，反而激起他的怒氣與鬥志，那不是弄巧拙？或者……

我還沒有想出確切方案，就來參與封靈島大戰，到了武異魔，但我所想不到的事是……在我險些被武異魔一刀分時，現出來救我一命的貴人，竟然是一個萬萬想不到的人。

黑龍會兩大人形化之一，東海第一刺客，鬼魅夕！

的武功與武異魔明顯有段差距，接了這一記刀氣後，整個往後跌坐，到我面前險險止住，差一點就撞在我上，空氣中則散著淡淡的紅霧與腥味，已經傷在這一刀之下。

（為、為什麼會來救我？）

冷電似的清冽刀，照亮了上的忍者裝束，將那小人兒前碩大而渾圓的誇張曲線映出，與我之前腦海浮現的背影重疊，再次肯定了我看到的事實。眼前的俏人兒，確實就是黑龍會忍軍的頭子，鬼魅夕！過去數度想取我命的人，卻毫沒由來地救了我一命，這種事委實令人匪夷所思，猜想不其中緣故。

不過，我的驚愕卻沒有維持多久。彷彿察覺到我的視線，鬼魅夕縱躍起，我在後方只看到的小香一翹一翹，了飛躍夜空的，整個人在半空就整個溶黑夜，無影無蹤。

這手忍可真是厲害，但來得莫名其妙，說走也不打一聲招呼，武異魔的第二道刀芒又來，這下子是要我命怎麼樣啊？

「閃開！」

一聲霹靂震喝由遠而近，伴隨一道天神般的威武影降落在我前，手臂上的「特」字龍紋章飛騰閃耀，斬龍刃在黑暗中畫出了雪燦晶亮的鋒芒，凌空迎向武異魔的刀芒，兩勁相撞，出一陣狂風氣浪。

「大當家！」

在最要的時候，加籐鷹搶到我前，為我擋下武異魔的一擊，時間真是拿得剛剛好，鬼魅夕或許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離開的，但黑龍會中人理應個個視我為死敵，除之而後快，為何鬼魅夕竟然還幫我擋了一刀，這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加籐鷹站在我前頭，威風凜凜，上有多傷痕，斬龍刃上更是不住滴下鮮。他這一路闖殺過來，不曉得有多黑武士魂斷斬龍刃下，想到黑武士的兇猛狠惡、銅皮鐵骨，加籐鷹儘管憑仗斬龍刃的兵之利，但能夠以重傷之屢屢過關斬將，當真是勇不可當，讓人得以想像他當初為反抗軍大將時，一是膽的勇悍雄風。

「梅兄弟，你還得住嗎？」

加籐鷹問了一聲，我很快就回答了。為了防備武異魔的突襲，他頭也不回，反手抓住我右臂，跟著我們兩人便騰空而起，以絕頂輕功向半空中的幽靈船，只覺得風聲呼呼而過，陣陣寒氣流割面如刀，幽靈船肯定朝我們這邊發什麼攻擊，可是加籐鷹揮舞斬龍刃，形一張綿刀網，把飛過來的千百邪蜂、蝠斬殺，點點紅霧在我們周圍濺散開去，開出一條空中路。

絕頂輕功，乘風而行，我被加籐鷹帶上了天空，輕飄飄地彷彿失去重量，居高臨下，憑著天上紅的月，看清楚了那艘傳說中的幽靈船。

那是一艘長達十丈的巨船，通由白骨所構，無數森森骨骸錯落組合，沐浴在月之下，散發出一令人打的寒意，高空中的我驟覺奇寒澈骨，牙齒不停地磨作響。

三沒有懸掛東西的船桅高高地舉起，雖然沒有旗幟飄揚，但卻有無數青鬼火盤旋繚繞，一下維持著浮懸的火焰型態，一下又變化為虛幻的怨魂形象，在陣陣淒厲嚎中錯變化。

船首有一巨大的撞角，普通的海船是靠撞角穿破敵艦，但幽靈船應該是用不著這個的，撞角下方本是懸掛船首像的位置，但現在卻變了一個邪異雕刻，彷彿千百邪鬼爭先恐後地由船底爬出，搶著竄上撞角的前鋒位置。

船桅的左右兩側，懸掛著大小不一的黑網，防止敵人跳到船上，單是從閃閃藍來判定，就知道定是附著劇毒；在黑網之下，幽靈船上的水手們正四巡查，作著天無的嚴戒備。

穿著重甲的黑武士，突出的獠牙與堅鬃閃閃發，手上拿著可以投擲擊敵的標槍，守護住各個角落。

渾只剩下骨頭的骷髏兵，在巫妖的指示下，搬運著好像人頭骨骸似的東西，迅速填裝上投石機或炮臺，可能是發毒炮彈，也可能是投擲鬼火，程恐怕能夠到達百多里的遙距。

半人馬的活騎兵，在甲板上來回巡弋，有別於尋常的雄人馬，這邊清一都是雌，下半是腐爛發臭的馬軀，上半卻是赤著棕雙的妖艷，或是披散長髮，或是寸發不留，只在頭頂紋上眼鏡蛇刺青，手中拿著較重的犁頭鏢，聯繫著鎖鏈，可以擊殺敵人和穿敵船。

除了這些活中的水手，還有眾多細小的不死系妖，由船艙的口中竄出，迅速飛向天空，再往大海之上的戰場飛過去。整座幽靈船，就像是一個妖異蠕的子宮，不斷產生出新的邪惡生，迅速吞噬著附近的生命，將邪力籠罩的範圍逐一化滅絕生機的黑暗世界。

所幸，幽靈船的邪力還沒有完全復甦……

所幸，幽靈船最殺傷力的主炮還沒有回歸……

只要這兩個優勢還掌握在我手裡，我就還有希去冒一些風險，當加籐鷹帶著我轉向下墜，勢若奔雷地撲向幽靈船，船上無數細小的邪蜂、蝠、鬼面飛蛛也朝我們飛來，黑武士和半人馬騎士更是朝我們投擲重武，要將我們兩人在空中截殺。

「一刀斷海！」

面對重重險阻，加籐鷹首度使用實招，龍神族頂峰劍技初現鋒芒，毫無花巧，鋒銳刀芒自斬龍刃上閃電飆出，化作一道令人睜不開眼的雪亮銳芒，直向幽靈船，凡是沿途被這銳芒所及的生與武，都承不了斬龍刃的神聖屬，瞬間化為灰飛，雖然幽靈船船到邪力保護，沒有被這一刀給破開，但刀芒盡頭的一名巫妖與黑武士閃避不及，被命中正著，明滅不定的虛幻之剎那灰化。

彷彿天上武神般的凜凜威風，剎時間令得諸般兇厲妖不敢正視其威，相爭走避，但卻只有我知道加籐鷹付出的代價。

他終究是重傷之，或許平時的他能將這招運用自如，但現在他卻只是在強撐，那一刀斬出去，他握住我手臂的掌心赫然滿是冷汗，顯然他在連場惡鬥，斬殺上百黑武士之後，力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梅兄弟，我只能送你到此，接下來的事要靠你自己了。」

加籐鷹的巧勁傳音，在我耳邊響起，他放我一個人行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即將不支，而是因為他的宿敵不容許他繼續干擾幽靈船，發出一聲厲吼，鼓振蝠翼從地上飆起，猛朝這邊撲而來。

「加籐鷹！你我戰鬥多次，今天你將為幽靈船上的無數冤魂之一。」

「多言無益，放馬過來，說不定是你這惡魔將為我斬殺，以枉死於你手上的我族戰士。」

「哈哈哈～～～就憑你，我武異魔東海無敵，沒有人能殺我，也沒有人能敗我！」

依舊是那樣刺耳的狂笑，武異魔破空而飛，與加籐鷹一同掠向夜空的彼方，進行他們不死不休的決鬥。

當加籐鷹一鬆手，我就筆直往下方的幽靈船墜去，武異魔甚至沒有對我進行任何攔截，因為甲板上的黑武士與半人馬騎士已經重新聚集，好像一群嗅著漿的螞蟻，水般瘋狂湧來，武異魔本不認為我有存活的可能。

別說是我，就算是羽虹，落這千刀萬刃齊加的絕境，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更別說是一個僅有第五級修為的我。

水火魔蛛、凰牝蜂，都已經被先後摧毀，要重新召喚它們，起碼要一天以後才能作到，更別說我因為神魂被摧毀所造的傷。現在掉落下去，我連一個黑武士都打不過，照正常形來說，我會在落地的那一秒之就被撕碎片，死得不能再死。

理所當然的形，我不會讓它出現，盲目行事從來就不是我的作風，如果不是因為另外有後著，我也不會把自己陷於這樣的絕地。此刻，武籐蘭在海神宮殿裡的囑托，再次迴響於我耳邊。

「主人務必謹記於心，我們所能給主人的最後幫助，只有在你登上幽靈船之後才能使用。因為，當海神宮殿正式現形，就會到幽靈船的力量牽引，於無法抵外敵的最弱狀態，而一直在等待這機會的野心份子也會出手，我們將無法再給主人任何援助……」

所謂的最後殺著，是一場不功便仁的豪賭，將所有手邊的籌碼都押上，一旦使用，海神宮殿將自顧不暇，我也沒有任何退路。背水一戰的覺自然不好，但是此時此刻，我再沒有其它選擇，看準了落於幽靈船的位置後，我在半空中喊出了與武籐蘭約定好的暗號。

「萬能的天神！」

一面往下急墜，我一面高抬雙手，狂呼出聲。

「請賜予我葛雷堡的神奇力量！」

說實話，到底葛雷堡是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我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當我喊出了這句與武籐蘭約定的暗碼，遠方殺伐震天的大海上突然掀起波濤，數十尺高的浪濤像是炸般沖天而起，百萬噸的海水彷彿天神之手，重重地朝兩旁拍落砸下。

與這巨靈之掌相比，再怎麼兇猛的邪惡生都顯得渺小，當這巨大浪濤一下子翻掀拍下，波及範圍的所有邪惡生與船隻都在瞬間碎，順著洶湧水流永沉黑暗海底。

而在這驚人聲勢的海嘯中，一樣龐然巨自碧波中現，百尺長的巨碩軀，彷彿是一艘睥睨天下的無敵戰艦，隨意擺著它巨大的尾，就是百萬噸的海水翻濤掀浪，輕易埋葬它邊的一切；深邃的漆黑眼瞳中，彷彿蘊藏著超越人類的智慧，冷冷地居高臨下，睨視海上蒼生，當人們仰著它的霸道雄姿，無人不懼，無人不畏。

巨頭龍！

東海之上最神的生，也是所有東海海民共同祭祀的巨頭海神，現在突然破海出現，令在場所有人為之震驚，也讓我嚇了一跳。

武籐蘭和我約定，當我發出最後暗號，就會讓海神宮殿浮出水面，給我援助，但不管我怎麼想像海神宮殿現世的畫面，都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難道說……）

忽然之間，一個念頭在我腦裡飛馳閃過，讓我明白了海神宮殿的真相，更暗讚法米特的構思巧妙。

海神宮殿就在巨頭龍之！

巨頭龍全長多達百尺，偉岸巨碩的軀，要容納一座宮殿在並非不可能；況且，純粹由能量現化的海神宮殿，並沒有實，要存在於巨頭龍，理論上是完全作得到的，更大的一個可能，或許巨頭龍也不是實際的生，而是與海神宮殿一樣，都是由萬千幽魂死靈聚合而的超級能量。

當年法米特將恐怖的幽靈船分為兩部分封印，一部份被封鎖於異空間，只能藉由人柱鑰匙的儀式，才能夠從異空間被召喚回來，另一部份卻沉於東海之底，化為海神宮殿，由專門的守衛監視看顧。

照理說，接海神宮殿遠比找到人柱鑰匙容易，所以為求安全起見，每隔一段時間，海神宮殿就要轉換一次位置，但如此龐然巨搬來搬去，時間一長肯定惹人注目。有鑒於此，法米特就讓海神宮殿能夠自由移，而最合理的障眼法，就是巨頭龍了。

東海的海民多年來只知道海中有神，其形如鯨，其大如龍，極似上古絕種的巨頭龍，卻更為巨碩龐大，平日深藏海底，神出鬼沒，來去無蹤，因此對這神萬分敬畏，但沒有一個人曉得，被封印的半艘幽靈船就是藏於它。而有機會造訪海神宮殿的人，也都是過空間轉移直接抵達，往外看去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只以為是異空間，本想不到自己在巨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