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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161章

我又驚又喜,一切形彷彿當初我取得黃晶石時一樣,所有的魔法都被增幅,讓我有機會使用那些超越自能耐的高段咒,與邪蓮相抗衡。表面上,是我與邪蓮的鬥法,但實際上,是幽靈船被分兩半的無邊邪力,藉由我和邪蓮的軀在相互較勁。

出於同質的能量,卻分化為與暗、正與邪,進行著不死不休的激烈爭鬥,這件事約讓我若有所悟,但一陣不屬於這邊的巨大聲響,卻讓我短暫分了神。

就在我與邪蓮暗對峙的時候,大海上的戰局仍在持續,反抗軍艦隊完全於劣勢,一艘接著一艘沉沒到海底去;在的詛咒下,新死的士兵立刻化為活,重新拿起它們的刀劍,斬向生前同志的骨

越過戰場的另一頭,早先巨頭龍出現的地方,已經變了一個目看不真切的黑暗地帶,彷彿被一層黑的濃霧給籠罩,又像是承著巨大的力,把在的所有海水迫出,自詭異空間。

巨頭龍可能已經消失,分解在的海神宮殿,正以僅餘力量頑抗著幽靈船的歸並呼喚,而李華梅和黑龍王可能也置於那團黑霧之,繼續他們兩人未完的戰鬥,因為縱然相隔老遠,又被黑霧所遮蔽,我仍然見到李華梅的黃金劍氣在黑霧中閃

最強者級數的戰鬥,第八級力量的正面撼,造的破壞委實驚天地,不是任何東西所能遮掩。我注意到這些變化,卻是無法作些什麼,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李華梅能夠贏得勝利,至也不要敗在黑澤一夫的手下,否則若是讓黑澤一夫有行自由,我們這邊將無可避免地全面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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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邊,當邪蓮的一波攻擊完全失效後,再次仰首狂嚎,扯九天風雲電,幾道黑的霹靂魔電狂劈下來,直護罩,但卻被牆給擋住,迅速化消,令我暗自慶幸自己有這一著。

閃電霹靂,只是吹響另一波鬥爭的號角,在那幾道閃電轟砸到甲板後,幾道忽明忽暗的形影漸漸浮現,令我不自主地倒一口涼氣,想不到邪蓮竟然能夠作到這一步。

盛行於南蠻的,源頭是明與黑暗魔法的召喚,儘管在魔召喚這方面有超越那兩者的更高就,但卻學習不到召喚法的最高之,神靈召喚。魔法的最強殺著,地獄神,雖然稱說是神,但仍只是融會了生魂魄的魔,然而,明與黑暗魔法練到極致,卻能夠由借引神明之力,直接請神明降凡,或是附於己,或是浮現虛渺形,儘管還到相當多的限制,無法充分發揮神明之力,但和普通借引神力的魔法相比,卻是可能強大千倍。

(直接召喚黑暗神明降臨?玩得這麼過分!我……我哪接得下來啊?)

如果以正常的魔法常識來判斷,能夠召喚神明級數的魔法,那都是第八級的大魔導師才能施展的毀滅招,屬於最強者層次的戰鬥;我雖然修練魔法,但卻沒有法米特那樣的本事,一下子躍於最強者級數的戰鬥,如何接得下?

可是場面卻由不得我考慮,就在我短暫遲疑的時候,四個虛渺不實的幻影在周圍逐漸清晰起來。

左前方的那個黑影,的皮似乎是逆生的,筋骨脈暴在外,的腦漿在頭上像是一頂大帽子,臉孔的被割開,拉向左右,看起來就像是一顆活生生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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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前方的那個人,模樣還算比較接近人類,背後生著一對黑的皮翅膀,那對翅膀將大部分都遮掩住,人頭上生的不是頭髮,而是某種暗紅手,錯不停地蠕

後方出現的兩個虛影,型態古怪,一個像是巨龍與長牙象的混合生,只是上腐爛見骨,散著陣陣惡臭;另一個則是完全在破爛斗篷出青獠牙與三角形的銀眼瞳,從那迫來看,可能是比巫妖更高一級的靈,被者們稱為「保護神」的巫靈了。

只有在史上傳說級數的大戰中才會出現,這些僅存在於魔法師口耳相傳間的滅絕招,就在幽靈船的無盡邪力支援下,重現於世,令我再次震驚於幽靈船之能,也聯想到五百年前的黑暗時期,者們頻繁使用這些毀滅招的混戰國,那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恐怖水平?

(沒時間想這些東西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召喚黑暗神明現世,這是黑魔法為人所知的最強殺著之一,相對於黑暗魔法,明系的諸神殺傷力沒有那麼強,召喚明諸神下來並不是好辦法,所以通常暗相鬥,當巫師們召喚黑暗神明,僧們都會使用「末世天譴」之類的大範圍毀滅魔法來還擊,或是直接閉目等死。

這個道理我是知道,但縱然我有足夠的能量支撐,卻是打死都使不出末世天譴那一類的招數,畢竟,我不是真正修練明系魔法的僧,貿然使用這種危險魔法,才一發就會被淨化火焰焚灰。

那麼……我該怎麼辦?

目瞪口呆並不是一個應變事的好態度,更不是一個好的死相,但任我怎樣絞盡腦,承過大力的腦子都一片空白,就好像黑龍王站在我前,大手已經掐著我的嚨,在這麼直接而致命的力下,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有什麼詭計可以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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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我前後左右四個十餘尺高的巨大虛影,同時發出了一種高頻率的聲波,傳耳裡,就好像千萬細針反覆鑽刺腦部,讓人痛得險些滾倒在地上;而這只不過是前奏,在這貫腦音波發出的同時,一直守護我至今的聖護罩迅速被下來,由原本七尺餘的護範圍,轉眼間就被到我前一尺餘。

護罩之外,不再是清晰的景象,而是無盡的黑暗深淵,朝我不住推湧吞噬,令我明白那幾名黑暗神靈的意圖,正是要由四方一起施加力,將在中央的我轟炸,連同我所吸納的剩餘能量一起消滅。

死亡的力已經到了我眼前,我背上冒出一陣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陣強烈的暈眩猛襲向腦部,全氣彷彿開了一個大口子,源源不絕地向外流洩出去。

(怎、怎麼會這樣?是什麼東西在吸我的元?這是敵人的攻擊招數嗎?)

吸蝕源頭對我的氣元極其貪婪,幾乎是不留餘地狂吸著我的元,讓我錯疑為是敵人的攻擊,但很快就知道不對,因為迫在我周圍的黑暗,突然一下子退了數尺。

黑暗消退,但即將竭盡的明卻沒有延範圍,出現在這場明與黑暗鬥爭之間的,是什麼?

剎那間,我腦裡閃過一個念頭,五百年前的戰國時代,是魔法與武道均登峰造極的輝煌時期,召喚黑暗神明、施放末日天譴,這些傳說中的強大咒都有高人使用過,但是到了最後,被所有人公認為無敵於當代的神人,仍舊只有「史上最好的魔法師」法米特·修·卡穆;而伴隨他經百戰,敗盡無數英雄與大魔導師的絕招,就是威震天下的六隻暗黑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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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我的兩頭召喚神分別置明與黑暗之界,切割出奇異空間,不能、暗不能侵,為我擋住了黑暗神明的詛咒靈,而在這個危險平衡間,水火魔蛛、凰牝蜂赫然都發生變化,由本來的形軀,迅速蠕異變,恍惚中,那半人半廓依稀有些悉……

(半人變異,這是……我在回到過去時啟過,水火魔蛛的異常變化!)

當日在黃晶石的能量供給下,曾經一度發生的異變,如今再次重現,而且一次還促變兩頭召喚;當那兩個白皙的背出現於我面前,曼妙的肢曲線,令我生出強烈的慾,想知道召喚所異化形人,究竟生得何種邪艷麗容?

不過,腦裡越來越強烈的暈眩,卻讓我警覺到另一個大問題。上次發生召喚異變,是因為黃晶石有法米特的法咒與殘餘魔力,但這次兩隻召喚一起異變,所需的能量遠比上次為大,可是支撐們活的能量源頭……好像就是我自己吧?

(不妙啊!這兩頭召喚本不聽我使喚的,這樣子肆無忌憚地狂吸下去,我哪撐得住啊?不用敵人下手,我就要變人干了……)

救星反而變了死神,讓我死得更快,我大驚失,本來已經空白一片的腦子,終於出了一點主意,當下再也顧不得風險,把殘餘的明能量一下子集中,盡我所能地作著極限,讓能量瘋狂飆走,瞬間就飆過臨界點。

當我進行這個作時,圍繞在四方的黑暗神明虛像一起作,在那刺耳破腦的高頻率尖嘯聲中,滿空斗狀旋轉的烏雲再次被牽扯洩下,千萬死靈的猙獰形象於黑暗中浮現,伴隨著兇猛鬼火、淒厲雨,還有眼看不見的邪靈詛咒,恍若萬馬千軍奔騰,自四方轟而來;風怒號,邪雲蔽空,彷彿整個天地都在向我吼喝,要將我誅滅。

同一時間,我後的兩大召喚也一起作。出於縱者的知,我知道們不是有心要護衛我,只是被這睽違已久的大場面殺伐給激起了鬥心,要再次施展能為,讓世人記起五百年前獨霸天下的最強者風範。

後的兩個邪艷影,都是一樣的細腰,藕一般的玉臂,曼舞輕揚,但在下半的變化上,龍蛛邪神的人型態僅至小腹,腹下部位化為蛛,而牝蜂邪神的曲線,卻由纖細的腰部向下延,與尾囊結合,化作一個飽含著弧度與澤的大白屁,閃耀著珍珠的澤、散發百合的氣息,脊椎末端突出一截象牙般的尖刺。

當狂烈的敵襲直擊而來,兩頭暗黑召喚不約而同地揚起雙手,燦發著閃閃金芒,彷彿舞蹈般翩翩擺,曼妙而妖艷的姿態,像是十數對飛舞的彩蝶,追著早晨的春;尤其是腰部伴隨著雙臂的旋律,猥地擺,下流的屁翹起,背脊與滿部形妙不可言的完曲線,就好像傳說中最邪最的天魔艷舞,令人神馳目眩,甘心為此而死,永世風流。

一時間,就連我也為之迷醉,直到一大力往四面八方橫掃出去,撼萬馬千軍的邪靈攻擊,連黑暗神明都為之憤怒咆哮,我才滿冷汗地驚醒,察覺到這些作並不是用來迷敵人,而是在翻掌結印,使用著同樣強大的魔法,向敵人作反擊。

(這怎麼可能?不過是召喚而已,不但有自主意識,還能夠使用強大法咒,這……這已經離了召喚的範圍,進到契約神明的領域。天啊!法米特,你創造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五百年前無敵於天下的暗黑召喚,當年敗盡英雄,誅盡邪,不知道是何等威風,而在此刻,我終於能夠領略那份無敵風采,只可惜全的劇烈痛楚,讓我沒法再堅持下去,猛一咬牙,趁著黑暗神明與地獄神即將發更強的第二波正面衝擊時,我把之前竭力到極限的剩餘能量,一次地推發出去。

雖說暗黑召喚完全不聽我的使喚,但由於宿主與寄生之間的無形關聯,們仍是到我最低限度的影響,至,由我魂魄所衍生異變而出的們,對來自我這邊的攻擊,於全然無法防的狀態。一般形下,我要攻擊們,等若是螳臂擋車,就算不防也起不了傷害,可是這次卻有例外,經由手段提升的神聖能,瞬間炸開來的殺傷力,媲我剛剛踏足幽靈船時能量全開的狀態,在這沉重一擊下,兩頭接到我「自」指令的地獄神,半強迫地實行了我的命令。

十足狀態的暗黑召喚,再加上激增殺傷力的殘餘神聖能,總和起來的威力,不啻等同大和波炮的一擊,武籐蘭最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在我手中實現,剎那之間發出的結果,只能用他媽的天崩地裂、鬼哭神嚎來形容。

首當其衝的四大黑暗神明、千上萬的兇猛邪、千萬枉死怨魂的飄虛影,全都在剎那之間被一道燦爛白給吞噬,一瞬間震天地的巨大衝擊波,讓人聯想起天上星炸消滅時的景象;所有面目猙獰的強敵,都在這炸中,被一一消滅,就連原本濃烈的黑魔氣,在白的熾烈照下,逐漸淡化,終至徹底消失。

我沒有辦法形容自己在風暴中心所承的痛楚,那有點像是全每一寸皮,逐寸逐分地被滾燙開水澆過,又用鋒銳小刀一下一下切割,從頭到腳,快速來回一次,痛得讓人眼前發黑,意識偏偏又清清楚楚。

甚至我也沒有把握,自己在這場豪賭之後還能不能活下來,因為有很大的可能,我就在這場炸中與邪蓮同歸於盡,一起魂飛魄散,連骨灰都不會剩下來,因為以炸的規模來說,這種事大有可能發生。

不過,我仍是義無反顧地作了,並不是我勇氣過人……真的,這與勇氣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在「十死不生」與「九死一生」之間,選擇一個生還機會較高的做法,與個人的勇氣……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這無關勇氣的孤注一擲,卻得到了功,說來我還算是有些小運道吧。被炸掉的兩頭暗黑召喚,盡到們最低限度的義務,在自同時用所有力量為我形屏障,加上炸中心點威力最小的影響,我奇跡似的生還下來。

當我回復清醒,睜開視線,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沒有什麼森,沒有什麼妖氣,只是一艘滿目瘡痍的白骨破船,好像剛剛被流星雨砸過一樣,到都是破孔與折斷倒地的碎骨。

瀰漫著整艘船的森冷氣,已經完全不見,那攀纏繚繞直上天際的籐蔓也已消失,僅餘下一個由灰化籐蔓所堆積的小丘,空氣中浮著淡淡的腐臭酸味,讓人遍生寒的冷風,依舊輕拂山崗。

寂靜的覺,與剛才激烈大戰的形迥異,幾乎就讓人以為,五百年來為東海海民世代夢魘的幽靈船禍,被我一個人給擺平破除了!

可惜,我是個有魔法常識的人,清楚知道事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有那麼容易,當年法米特已經徹底消滅了幽靈船,不用費盡力量將之封印。無可否認,那場大炸確實重創了千萬死靈,但卻不可能將之滅絕,現在只是於一個邪力的空窗期,只要被打散的死靈重新聚合,到了可以發揮邪力的程度,幽靈船馬上可以復甦重現,最明顯的證據是……這艘白骨船雖然沒有氣,卻仍然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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