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委託我護送娜西莎回國,這本該是絕不能洩的最高機,但以心禪大師的能耐,如果會不知道這件事,那反而奇怪,所以我也不多問,直接向他進行委託確認。
「阿彌陀佛,老衲是委託世侄,將斬龍刃帶到伊斯塔,倘若方便的話,便將它歸還給李提督。」心禪大師又在和我打禪機,歸原主就歸原主,哪有什麼方便不方便,難道我把斬龍刃歸還,李華梅會不要嗎?真是荒唐之至。
我暗自發笑,方要說話,心中陡然一凜,明白了大和尚的用意。神劍既然是兇,為了避免這柄兇多造殺孽,自然不能落在殘忍兇徒的手上,心禪大師不曾見過李華梅,所以特別委託我代為鑒定,看看是否該將斬龍刃還。
可是,如果心禪大師信不過李華梅,難道就信得過我嗎?斬龍刃是當世神,威力無窮,我也沒有清高到對這毫不心的程度,要是我把心一橫,吞沒了斬龍刃怎麼辦?
「大師,到了伊斯塔之後,如果不方便歸原主的話,這柄兇該怎麼理?」
「若是真有這種形……善哉,世間神,有緣者得之,就請世找一位近水樓臺的有緣之人收下它吧。」
媽的,斬龍刃由我保管,又是由我判斷該否歸原主,有哪個樓臺比我更近水的?心禪大師這麼說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意把東西送到我手裡。仔細想想,我又不是他私生兒子,他為什麼這樣便宜我?之前他兩度冒死救我命,現在還沒事送我大禮,大家非親非故,這些行為實在是很可疑。
「阿彌陀佛,善哉。」
或許是察覺到我質疑的眼神,心禪大師合起雙掌,唸了一聲佛號,向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怪異。
「世侄,你與老衲雖然之前不曾謀面,但因為故人香火之,老衲留意你已經許久了。這些年來你在外闖江湖,所作所為,老衲極不贊同,不願見你大好青年行差踏錯,恨終生,所以你來到金雀花聯盟之後,老衲對你疾言厲,目的是想對你大加磨練,讓你悔悟前非。」
心禪大師道:「本來如果時間充裕,你在金雀花聯邦多留三年五載,接老衲日夕講經,必能洗滌你的戾氣,改過向善,可惜時不我予,你短短時間便要離去,老衲不能相強,唯有在你離開之前,將往事相告。」
這番話聽到一半,我就猛覺得一陣心驚跳,暗好險,萬萬想不到心禪大師本來居然有留我三年五載的打算,要是這件事真,不用三年五載,只要被關上三五個月,天天聽大和尚唸經,我就真的要一命嗚呼,想不佛都不行了。
只是,話聽到後來,我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心禪大師口口聲聲說,對我另眼相看是因為故人香火之,我本來以為,所謂的故人是指茅延安,心禪大師是因為我與茅延安同行,所以對我多加照應,可是從剛剛這段話聽起來,心禪大師可能在我尚未結識茅延安之前,就開始注意我了。
(這是為什麼?我有什麼好值得他注意的?)
閉目思索,一個念頭地出現在腦海,心禪大師的言行片段都被這個念頭給串聯起來,諸般線索無不吻合,我瞬間明白了所謂的故人香火之,究竟是指什麼。
「大、大師……你是不是認識我家的變態老爸?」
源堂·法雷爾名震天下,黃土大地上恐怕沒有不認識他的人,但我問的意思並非這麼簡單,而心禪大師與茅延安聞言,相視大笑,證實了我猜的沒錯。
「何止認識,世侄,你父親源堂·法雷爾,當年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他、阿茅與老衲,我們三人若兄弟,共闖江湖,整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是老一生中最快意的歲月。」
心禪大師說著,彷彿回憶起往事,面上容煥發,腰背直,全陡然發出一英銳之氣,本來溫吞老朽的覺被一掃而空,整個人像是瞬間年輕了十幾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讓我大為訝異。
可是,真正嚇人的事,卻是現在才開始,心禪大師向茅延安一手,茅延安便扔了個東西過來,我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眼前陡然一花,再一定神,只見前方的頭和尚居然有了頭髮。
「……大師,你用假髮……」
假髮也就罷了,而且還長到腰部,也是醒目的紅,看上去像是某些金雀花聯邦的視覺系藝人。我心中泛起一種荒唐頂的覺,好像看到了那些白天扮和尚化緣,晚上戴假髮去花天酒地的騙子,但是,心禪大師戴上假髮後,那種判若兩人的覺比之前更強。
茅延安又遞來了幾樣東西,一面皮鼓、兩金屬鼓棒,還有一副墨鏡。當心禪大師戴上了墨鏡,拿起了鼓棒,剎那間,我覺得他花;變得年輕、變得高大,看來神采飛揚,一點都不像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溫吞老僧。
心禪大師握起了鼓棒,茅延安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吉他,臉上還戴著一副與心禪大師相同款式的墨鏡,兩個人就像兩兄弟似的對看,然後不約而同地開始作。
「錚!」
「咚!」
清亮的吉他聲、激越的鼓聲同時響起,被結界封鎖的佛堂,一篇篇聽樂章如流水般飛暢而過,昔日風靡南蠻無數人的薩拉樂團,在此刻重新復活,雖然員了一名,但是從那撼人心的音符中,我卻依稀能夠窺見當年日、月、星三人的強大魅力。
茅延安確實是十項全能的強人,按在吉他上的手,作快到幾乎眼難見,幻化一堆殘象,好像同時有五六隻手在撥弦,這等神速所彈奏出來的音樂,彷彿九天雲龍破空穿霄,翻騰呼嘯,無可捉,樂聲越彈越快,越拔越高,每次我以為樂聲已提不上去,即將降調變奏,吉他的聲音卻猛地一,再次拔上一個新的高峰,彷彿極限兩字全不存在。
擔任鼓手的心禪大師,上還披著袈裟,這扮相配上手中的金屬鼓棒,真的是非常稽好笑,然而,鼓棒在手的心禪大師,彷彿重新掌握回他的生命、他的青春,擊鼓的作既大且快,像是一個威猛的將軍,慷慨激昂地擊鼓沙場,指揮萬馬千軍衝鋒陷陣。
恍惚中,我彷彿看到一個高頭大馬的長髮壯漢,穿重金屬風格的夾克,全黑的皮皮,手握兩隻鼓棒,快速敲擊出狂野的音符,而茅延安高超的吉他技巧,忽急忽緩,與鼓聲配合得恰到好,每一個音符飛揚,都讓我的心隨之牽,很想跳起來做點激烈作,或是搖頭甩腦,或是引吭高歌,來緩解那令我坐立不安的強烈衝。
由他們手中彈奏出的音樂,確實有著言語難以形容的魔力,假如不是在樂聲轉折間有點小缺憾,好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我一定控制不了自己的,早就不由主地站起來狂舞高歌了。
瞬間,我明白過來,知道這陣樂聲到底是了什麼。這世上不是每首曲子都需要歌詞,但此刻我耳邊的這篇激昂樂章,倘若有個主唱,乘著這狂暴的旋律,高聲唱出腥、殘暴、邪、墮落的背德歌詞,這首曲子就會被更完地途釋,給予聽者百分之兩百的超級震撼。
連我都有這樣的,更別說是兩名互為知音的演奏者了,心禪大師與茅延安一起停下了作,激昂樂聲嘎然而止,在兩人對的眼神中,流著滿滿的憾。
「……可惜……始終了一人。沒有他的歌,曲子的味道就是不對。」
「阿彌陀佛,月有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心禪大師說得豁達,不過聲音中的惋惜,卻是藏也藏不住,而當他放下鼓棒,雙掌合什,剛剛在那樂聲中一度重生的狂野漢子,又隨著頭上假髮的灰化而消逝,剩下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名和藹的老僧。
不過,我應該說聲謝謝,因為從剛剛的作裡,我已經明白,茅延安、心禪大師與我家的變態老爸,當年曾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知音摯友,並肩闖江湖,同游南蠻。而從這點來推論,我與茅延安在南蠻的偶遇,恐怕也沒有表面上這麼單純,搞不好他也和心禪大師一樣,一開始就有意照顧故人之子……
變態老爸一生獨來獨往,想要找出個他的朋友,或是為他敵人卻沒死的倖存者,那都是難上加難,所以我也很難問出我母親的相關訊息,現在既然上了兩個,而且還是那段南蠻關鍵時的見證人,那我娘親的份是不是就能得到肯定了呢?
第十八集 伊斯塔篇 第四章 凰之子 浴火重生
心禪大師與茅延安都是老江湖,話既然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不會不知道我想問什麼,所以沒等我發問,心禪大師就已經率先開口。
「世侄,你的母親……就是南蠻的凰天,當年源堂與我們一起同游南蠻,邀前往凰島,在島上結識了你的母親。」
一句話,解開了我極求證的困,然而,證實了凰天是我娘親之後,我更關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凰天離奇失蹤的這件事。
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心禪大師給不了我什麼幫助,事發當時他們已經離開南蠻,聞訊後展開調查,卻是為時已晚,茅延安更為了探查此事,二十多年來不斷深南蠻各角落,想調查一點蛛馬跡,但仍是一無所獲。
「關鍵在於……當年湧向凰島的那片黑雲。」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凰島隨著日蝕的發生而現滅。在天空因為日蝕而暗下來的同時,突然有大片黑雲湧向凰島,遮蔽天空,當日全蝕現象結束,天空重新回復明,凰島離奇失蹤,再也沒有人看過凰島的蹤影。
茅延安認為,日全蝕雖然是自然現象,但那片黑雲卻來得太巧,倒像是有人利用天時掩護,趁機發攻擊。凰島上的防衛系統,有很大一部份是倚賴日、月為能源,每逢日蝕之刻,便是凰島最弱的時刻,況且,當時凰天正在病中,無力上陣指揮,對有心人而言,這實在是推翻羽族霸業的絕妙時機。
「推翻羽族霸業……大叔,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在暗示……」
「當年羽族勢力盛極一時,但卻從來沒有踏出南蠻,侵略外地的意思,所以幾乎不可能與外人結仇,如果要說有什麼仇敵,九九是來自南蠻本。」
茅延安的話,讓我陷沉思。羽族的戰士們,全都是驕傲、自信的,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囂張跋雇,連族破家亡的現在都尚且如此,當年統馭南蠻的全盛時期,自是更加不可一世,恐怕是把各大族的自尊都踐踏在腳底,需索無度地施以高統治吧。
各大族暗中咬牙切齒,發誓要推翻羽族統治,這是想都不用想的必然結果,但凰島上高手如雲,掌握著超時代水平的魔法系統,凰天本人又是近乎南蠻無敵的存在,各大族就算聯手反抗,也只會像豆腐渣一樣被輕易踩爛。所以,如果說攻擊凰島的敵人來自南蠻,這點我可以接,但誰有這份能耐?
「世侄,有一件事你可以想想看。」心禪大師道:「驅魔法,幻化黑雲進攻,這應該是黑魔法的範疇。據老衲所知,伊斯塔有幾門厲害邪,若是發揮到極致,該能夠有此效果,世侄此次前往伊斯塔,不妨針對這點作個調查。」
這確實是個好方向,不過要驅這種遮天蔽日規模的超級魔法,伊斯塔恐怕還沒有人能夠作到,現今的況是如此,二十年前恐怕也不會好到哪去,況且對照時間一算,那時心劍神尼已然叛國出逃,伊斯塔的高手耆宿在追捕過程中與連場大戰,被殺得七零八落,優秀人才為之一空,哪還找得到驅這種超級魔法的高手?
即使不局限於伊斯塔,放眼整片黃土大地,有能耐作到這種事的,那也是五大最強者級數的高手了。那時被列為五大最強者的高人,大多已經逝世,而現在被稱為五大最強者的高手,在二十年前都還實力不足,兩者之間唯一重疊的那個名字是……
「萬尊者?」
我腦中閃過這個名字。這個被南蠻各部族奉若神明的年老人,在黑龍王死後,變了唯一連奪兩世代最強者名號的高手,據說他極度重男輕,視天下子如無,認為人只配為奴為牌,沒有資格站上檯面。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容忍羽族在他眼前耀武揚威?況且從地緣關係來看,黑龍王和羽族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萬里迢迢跑到羽族去攻擊?
萬尊者確實有重嫌,然而,眾所皆知,萬尊者並不懂得魔法……
「這些年來,我在南蠻反覆查探,找不到一點相關的蛛馬跡。」茅延安沉道:「可惜,我上不了神峰,要不然……」
萬尊者長年不離神峰,在自己的行宮中盡人間艷福,尋常人如果不是去進貢奴或收拾屏,本沒法上神峰一步,更何況是茅延安。
「源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心禪大師這麼慨歎著,因為二十多年來,變態老爸對凰天失蹤一事,全然不聞不問,毫不關心,否則以他手上的資源與個人力量,調查起來說不定更有效。
可是,變態老爸這二十多年來從無作,心禪大師幾次去信,想討論此事,他都全不回應,後來茅延安與我相遇,心禪大師才知道變態老爸甚至從不對兒子說起母親份,便對變態老爸徹底死了心。
心禪大師的疑問,這卻是我答不出的東西,因為變態老爸在想什麼,從沒有人能夠明瞭,他的兩名摯友不能,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能。或許他是佯作不關心,暗中進行調查;或許他是真的無於衷;又或許……他本早已忘記曾在南蠻幹過一個凰天的人。
「大叔、大師,我娘親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凰島的公案,茅延安查了二十年都沒有下文,自然不可能被我們三個人說說就講出結果來,我擱置了沒意義的討論,向心禪大師、茅延安問起他們記憶中的凰天。
「你的母親……是一個非常麗的人,真的很。」
說到凰天,心禪大師與茅延安回憶過往,都出一種迷醉的神。這種眼神我很悉,那是所有雄生看到絕異時,不由自主地驚艷、迷的眼神,以實際例子來說,我只在月櫻邊的男人眼中見過,換言之,當年的凰天,其艷與風姿不在今日的月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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