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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169章

當我持續為著這個問題而苦惱,周圍的景象突然產生變化,整個空間彷彿水面起了漣漪,開始劇烈搖晃,所有景漸趨朦朧,宣告著這個「夢」即將結束,我隨時會在「現實」中清醒過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儘管荒謬,我還是把這問題問出口。

「你……我的母親是凰天,你也以凰為名,我們又是在南蠻相識,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最開始我只是隨口一問,但越說到後頭,我越覺得兩者之間應該是有所關聯,而總是坦然回答我問題的菲妮克,這一次卻選擇了沉默,只是笑著對我揮起了手。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有問完,我……」

「帥哥哥……掰掰。」

菲妮克向我揮手告別,清純溫和的笑容,彷彿鄰家孩,在一片陡然盛放的強中,漸漸消失形影,而被驅逐出這場夢境的我,心裡卻像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

問題不在於世,也不在於什麼狗屁親人,而在於清醒之後……那砸向我面門的狼牙棒,我該怎麼理啊?

***

雙眼一睜,我陡然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所看見的東西不是狼牙棒,而是一團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的強

匪夷所思的景象,我幾乎以為自己掉了另一個夢境,直到我眼睛漸漸適應了線,看到了那距離我面門不足半尺的狼牙棒,才整個清醒過來。

之前陷夢境時,我看到週遭一切景停頓,彷彿時停止流逝,但現在我清醒過來,卻發現人們已能活自如,並且全部圍在我週遭,好幾樣不同兵同時往我上砸下。

如果照正常的理法則,我這沒有真氣護軀,哪可能承得住幾樣重兵的砍砸,馬上就會變一堆碎,可是那幾樣武砍砸下來,卻彷彿敲在什麼極堅的事上,我半分痛楚也沒有,只聽見幾聲嘹亮巨響,人們踉蹌後退,像是承不住反震的力道,還有一兩個人虎口破裂,武也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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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的現象,背後總有個理由,當我發現所有砸下來的兵,都被那道強給攔擋住,立刻便醒悟問題所在,正是這道強

的源頭呢?

軀僵的我,沒法轉頭觀看,但從一些線索來推測,我還是發現了強的源頭,是來自我上的「賢者手環」。創世七聖之一的超強護法寶,當它啟的時候,一切理攻擊俱不能傷,雖說我還無法真正駕馭這樣法寶,可是當我遭遇生命危險,它還是會短時間自運作,保護主人。

(好險,七聖果然不是地攤貨,靠它保住一命……咦?其它的人呢?)

側眼一瞥,我發現阿雪與霓虹都已不見,看來是在我昏迷夢的這段時間裡被運出房間。三個滴滴的大人,落魯蠻橫的人手中會有什麼結果?那是想像就讓人慾火中燒……不,說錯了,是憂心如焚,這些人終日發,看到漂亮人哪管什麼溫、斯文,子一就干了,搞不好就在隔壁包廂,阿雪羽霓虹們三個正被……

想到這一點,我急得冷汗直冒,突然發現自己的雖是僵,但右手五指卻已經能夠輕微活,這是之前絕對作不到的事。

(為什麼能了?菲妮克是不是對我作了什麼?惡魔也能幫忙解毒嗎?唉,之前怎麼忘記這個方法……手指能,不曉得什麼時候全可以?)

才剛想到這問題,眼前的強陡然一暗,賢者手環的能量耗盡,解除了護罩。了強遮眼,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旁幾頭人的猙獰表,同樣地,人們在短暫驚愕過後,也都用一種切割人的銳利目朝我看來。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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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刺耳的獰笑之後,人們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重兵,那些武上頭雖然浮現了不大小裂痕,不過配合人們的怪力,還是足夠把我大卸八塊的。

「宰了他!」

「啊!」

人們盛怒手,但這作卻被一聲慘呼打斷。不是我的慘呼聲,目前的我還沒法發出聲音,那聲慘呼來自一個虎人,在人們對我出手的瞬間,他從外頭給人破門擲,砸落在他的人同胞上,那幾名人承不住如斯大力,倒一片。

「什麼人……哇啊!」

一個反應較快的豹人率先喝問,但那聲問話卻從中被截斷,來人速度好快,我們只見到黑影一閃,那個豹人便已中招倒地,一道威武有若天神的偉岸影,雄立在房間正中央。

這個人的打扮十分怪異,穿著,外頭套著一張熊皮,熊皮的頭部套在他頂上,看上去還真像是一個半熊人,然而他的肢、熊皮下出的半張臉,卻顯示他是百分百的人類,並非人

不發一語,這個男人上自有一頂天立地的霸氣,隨著他威嚴的目直迫而來,令人覺得呼吸不暢。我的覺已是如此,那些人首當其衝,這個覺相信比我更為深刻,所以他們狂吼一聲便衝上前去。

衝上去的必然後果,就是被人狂地踹滾地龍,也不見那個男人怎麼作勢,所有人都以衝上去時兩倍的速度被反踹回來,這極度強悍的力量,讓人們在倒地後全數失去作戰能力,即使是數一兩個特別剛勇的人,嘗試掙扎起,也在數秒後不支倒下。

致命危機宣告解除,也許在場的人們一頭霧水,搞不清楚這個披熊皮的神男人從何而來,但我卻約有所發現。這個神男人的武功高得出奇,他以快將一眾人踢退,速度既快,力量更是剛猛強勁,威不可擋,曾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我還以為是大當家加籐鷹親臨,凜然神威,技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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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明顯的實力差,中招的人卻無一死亡,這說明了那個神男人刻意留手。手下留,如果不是因為心存忌憚,就是顧念分,以這神男人的武功之高,除了萬尊者,人族中恐怕沒幾個人能威脅到他,忌憚兩字絕對談不上,那答案就是顧念分,而一個人類與人們怎會有分?只要這麼一想,真相就已經呼之出。

(好傢伙,原來是你,讓我擔心了老半天,幸虧你平安無事,石頭帽還真是好用……)

彷彿聽見我心裡想的東西,這名神男子轉過頭來,儘管他大半張臉被皮遮住,但皮底下的那雙眼睛,流著真誠與關懷,縱然不發一言,我也能到他的友誼。

我心裡一陣喜悅,卻苦於出不了聲,沒法把這份心化為語言表達,正為之懊惱,外頭忽然傳來一聲輕叱,跟著便是火大盛,一團熾烈火焰飆房,火中一隻白如雪的玉臂出,直接朝那神男子攻去。

玉臂纖細,使的卻是正宗王拳,配合熊熊燃燒的凰之焰,羽虹把遭暗算被俘虜的怒氣完全發,狠狠攻向房唯一站立的陌生人,而同一時間闖進來的,還有羽霓。

「好!」

男子長嘯一聲,左臂探出,迎向威猛霸道的王拳,像是知它的每一個變化與弱點,輕易穿過羽虹的火焰圈,反搭住的脈門。

脈門被扣,半邊會立刻制,勁道難發,羽虹大吃一驚,鼓足真氣往外震盪,不讓敵人鎖死腕脈,哪知對方的戰更高一籌,瞬間變招,放棄鎖扣脈門,兩指一沾黏上手腕,便利用鼓發的勁道反向回推。

這一手,是慈航靜殿的門武技「太極拳」,大地上學的人甚多,但通的人卻寥寥無幾,而這易學難的武技在神男子手中使來,瀟灑大方,儼然便是一派宗師的氣派,扯得羽虹形盡失,反跌向旁邊的羽霓,姐妹兩人撞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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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呃!」

羽虹如今的武功,已步一流高手之林,若非敵人王拳的破綻,一招之間反客為主,讓屈於下風,否則大地上能讓這樣出醜的人實已寥寥無幾,而敵人也很瞭解這一點,所以一招迫退霓虹姐妹後,把握住那一瞬間的空檔,旋風似的飆出門,轉眼間就不見蹤影了。

時間也真是算得剛剛好,如果再遲片刻,阿雪的黑暗五芒星咒縛便到,被咒縛所封的他,再上羽霓、羽虹聯手夾擊,雖然未必會敗,但絕不可能再輕易走,雙方勢必要拼得你死我活,才能分出勝負,那就不是我所樂見的況了。

人莫名其妙地跑了,冷靜下來的羽虹見到人們倒了一地,這才醒悟那人是友非敵,和搶著進門的阿雪一會合,確認我平安無事後,聽見外頭乒乒乓乓,打得不可開,連忙和羽霓一起又跑了出去。

最是心的阿雪,簡單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為我釋疑。剛才阿雪等人被擒後,給抬到隔壁的車廂,人們本來要對們施暴,不過卻有人提出疑慮,表示這三個人都是要獻給尊者的奴,隨便可能不太好。

幾名人爭論到最後,結果還是原始慾佔上風,認為這些人已經被玷污,橫豎不是,那被干幾遍都沒差,只要獻上神峰時沒爛就好。有了共識,一度停止的辱場面又再進行,但時間被拖延的結果,就是多了變數,一道黑從地板竄而出,幾名濺當場,功的小忍者從地底現出來。

阿雪三人所中的毒雖然厲害,但忍者本就是用毒、解毒的行家,未來將一種腥臭的紅們口中,沒過多久,三個人一一回復行能力,便趕回來不讓人把我分

「師父,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剛剛好擔心你呢……」

阿雪簡單地解釋完畢,我腦中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外頭到底誰還在戰鬥?阿雪既然能使用魔法,代表地磁風暴已經過去,再加上霓虹,人之中無可匹敵,未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厲害角,到底外頭是誰還在打個不休?

不久之後,答案揭曉,當阿雪把我帶到外頭去,戰鬥已經結束,未來與娜西莎各站一邊,分別著氣,眼中瞪著對方,像是兩個互不相讓的仇敵,而羽霓和羽虹則是一起站在未來後,彷彿已經選擇好了陣營,相偕為未來助陣。

見到我與阿雪到場,這邊就發了一場爭論戰。娜西莎搶先投訴,表示這個小忍者居心叵測,無緣無故,竟然趁著不注意,暗施襲,如果不是機警應變,險些就要喪命在他的黑暗冷刃之下。

相較於娜西莎的控訴,不能言語的未來則保持沉默,只是用憤恨的眼神來說著不甘,直到羽虹問起,他才比了幾個手勢,又飛快寫了幾個字,為剛才的戰鬥作解釋,表示自己發現娜西莎靠近,明明這邊人已經全軍覆沒,卻作著施法的準備,明顯圖謀不軌,自己為了團的安危,所以才攻擊

這說法獲得了羽霓和羽虹的一致支持,因為在剛才最危急的時候,娜西莎躲得不見人影,未來卻而出,解救同伴,誰忠誰一眼可辨,更別說娜西莎的指控裡有個明顯大破綻,是堂堂伊斯塔的大巫,未來不過是黑龍忍軍的一名下忍,哪有可能與惡鬥十數回合?照霓虹的說法,們衝出來時,未來已在娜西莎手下險象環生,如果不是們及時趕到,未來早就命喪娜西莎手下了。

姑且不論誰是誰非,不過這麼一來,原本就繃著的團隊關係,基本上已經幾乎是撕破了臉,娜西莎與我們小隊的利益衝突表面化,霓虹對娜西莎的戒心水位到了臨界點,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一點顧忌,兩邊可能立刻就翻臉手。

「我知道你們對我不滿,現在我也很難解釋什麼,但既然彼此還在同一條船上,暫時我們還需要合作。」

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娜西莎寧定下來,先穩住場面,提議審問剛剛抓到的人俘虜。

人們是怎麼登上列車的,目前還是謎團,霓虹對娜西莎心存忌憚,也沒有把那名神男子的事告知,彼此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開始進行對俘虜的審訊。

這一類的問話,羽霓和羽虹早已經是駕輕就,娜西莎更是老手中的老手,為了把握時間搶資訊,這次毫不保留,一出手就直的頭顱,從亡骸中讀取記憶訊息。

直接的方法果然有效,在之後的短短十幾分鐘,我們終於曉得了人世界發生何等天翻地覆的變化,並且為之面面相覷,不知可以說些什麼。

第十九集 伊斯塔篇 第八章 連橫合縱 無辜是我

南蠻的變故,基本上已是一樁牽涉甚廣的百年恨。五百年前的大地戰國時代,人也參與了戰事,但隨著戰爭結束,一些未能回到南蠻的人們就散居在大地,又隨著人類王國的建立,這些人與其後代紛紛被捉拿為奴,而其中最大的一支就在現今伊斯塔。

時至今日,伊斯塔國人奴隸之多,堪稱大地第一,再沒有哪一國比伊斯塔豢養更多的奴,這些人奴隸配繁衍,卻是世代為奴,從生下來睜眼的那一天起,便已淪為奴隸,一世人不知道自由的滋味,以奴隸之而生,以奴隸之而死,如此已經數百年之久。

這些形看在南蠻的人同胞眼中,那真是咬牙切齒的痛。人本就是重視家庭的種族,同胞們在伊斯塔所流的怨、所吶喊的悲嚎,縱使遠在萬里之外的南蠻,也能夠清晰應,數百年來,各大族無時不刻都夢想著解放同胞,拯救在伊斯塔苦的族人。

然而,伊斯塔與羑里天南地北,相距萬里,中間隔著其它的國家,本不可能派兵攻打,至於其它的外、政治手段,則牽涉太過複雜,再加上人類世界對人的敵視,這件國際公案就這麼延續下去,為一個無解的難題。幾個世代以來,儘管人一方強人輩出,也以「解救同胞」為各族的至高理想,但卻從沒有哪個族英雄能完這使命,反而多送了許多人豪傑的命在伊斯塔。

長久以來的僵局,終於在最近有了鬆的跡象。自從戰國時代結束,大地上首次出現了國際聯盟組織,並且還對出友善的橄欖枝,這一點對族而言,自然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經過各族長老會商,便以「解放伊斯塔所有的人奴隸」為加國際聯盟的條件。

想當然爾,以人奴隸作為生實驗主要素材的伊斯塔,死都不可能答應。這不單單只是面子問題,倘使了這批人奴隸,沒有了生實驗的大倉庫,對伊斯塔而言將是搖國本的大禍,任聯盟主席冷月櫻怎樣勸說,伊斯塔都一口拒絕。

形看似再次陷僵局,但族已被燃起的希之火,卻沒法再平息下去,在各族代表的聯合協議下,人們決定派出一支英隊伍,前往伊斯塔進行救援行。能夠參與這行人,都到無上榮,所有人抱著永不回頭的決心,即使不能拯救同胞,也要在伊斯塔死得轟烈,讓伊斯塔人永世不忘。

只不過,就在這支英隊伍要出發的前夕,突然發生了一個變故,一道來自神峰的急指令,幾乎讓隊伍解散。

居住在神峰上的萬尊者,是人們奉若神明的至尊王者,他派遣使者傳達指令,將那支隊伍的領袖白瀾熊解職,並且逮捕審問,理由是他勾結人類,背叛了各大族,是族的罪人。

這個突來變故令各族人為之愕然,但在稍後的解釋中,他們明白了整件事始末。數年前,一個人類用幻羑里大鬧一場,還擄走了本來要獻給萬尊者的奴,讓各大族面上無,後來各族雖然極力調查此事,但因為線索太,始終不知道那個人類的份,整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直到有蛇族民親上神峰,向萬尊者舉報,白瀾熊明知道那人類的真實份,卻匿不報,幾年來還刻意為他毀滅所有追查線索,罪大惡極。

素來不理俗事的萬尊者,為了此事罕見地怒了,暴跳如雷,立即指令撤換白瀾熊,追究白瀾熊罪責,並且下令各族配合他的諭令使者,務必要擒殺那個狡猾的人類,追回被拐帶的奴,向大地彰顯人雄威。

使者告訴各族之長,那個人類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敗類,約翰·法雷爾,現在正前往伊斯塔,而那名艷絕倫的狐族奴正跟在他邊,只要宰掉他,就可以搶回奴獻給尊者,令尊者息怒。

儘管白瀾熊的被捕,讓各族陣腳大,不過繞了一大圈之後,要作的事好像與原本也沒什麼差,於是英隊伍再次被組織起來,浩浩地前往伊斯塔,截殺約翰·法雷爾。

從娜西莎和其餘人俘虜口中聽完整件事始末,在場的每個人表都很不好看。

我先前雖然已知白瀾熊出了事,但卻不曉得他之所以遭難,背後理由全是因為我,這下真是聽得我目瞪口呆,忍不住往門口方向多兩眼。

(列車還在跑,沒停下,他一定還在車上……嘖,怎麼躲起來不見人了?)

我想著這個問題,羽霓、羽虹持續對供。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兼之皮厚,對折磨手法很能承,可惜直線條的笨腦筋,對於迷魂類的法幾乎是毫不設防,稍微用點迷魂、懾魄之類的技巧,就讓他們兩眼發直,聲線平板地把什麼都招了出來。

「……我們……我們是蛇族那個臭婊子……用奇怪的方法……把我們送上車來的……」

一句話解了我們最大的疑,因為直到此刻,我們想破頭都想不出人們是怎麼登上列車的,結果居然是人們估算到我們的企圖,事先在列車軌道上埋伏,設下法咒,當列車經過那一段鐵道時,用傳送矩陣一次轉移,把刺客小隊給送上列車。

如果是戰時,第三新東京都市靠列車運輸士兵,會開啟特殊結界防止這類侵,還會派出高手定時巡查,不過我們這幾個笨鳥傻呼呼的上車,自以為人只會用兩條來追火車,所以高枕無憂,也不懂得開啟長角小丑號的防備裝置,讓這輛列車於最低防護狀態下,給了敵人可趁之機。

不過,這件事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撇開我們小隊上的大妹與正義狂不談,娜西莎可不是笨蛋,我的腦子裡也不是裝油,我和確實是判斷人只能用兩條跑步,追不上火車,所以才放心大意的。

東方列車的存在,相信迄今仍是一級機,大地上沒有多人知道,更別說僻南蠻、資訊不流通的人,他們沒可能猜到我們要搭火車跑路,甚至還在鐵軌上預先攔阻。即使他們巧知道,但要臨時設一個傳送矩陣,傳送十幾個人上火車,那需要相當高的魔法技,除非有國家級的魔法集團作技支援,或是有第七級以上的魔法師在場,否則憑著南蠻現今的魔法水準,再一百年都做不到這種事。

可是,結果是他們作到了,我和娜西莎失算了,這是為什麼?我唯一能想得到的答案,就是雅蘭迦的背後,有一很大、很強的勢力在作支援,給予報、魔法技資方面源源不斷的援助,所以才能一再作出這些超乎我們估計的事。

這個猜測很快就得到印證,因為從人俘虜口中,我們得知上神峰控訴白瀾熊,導致白瀾熊失勢被捕的那個人,正是雅蘭迦。神峰上取得萬尊者支持,以萬武尊代表人的份,出任遠征團隊的參謀,率領為數甚的蛇族民,提供各種魔法與魔的支援。

(他媽的,雅蘭迦這個沒下的臭婊,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與誰勾搭上了?當初蛇族雖然掌握南蠻的顛峰魔法技,不過,人們的魔法沒有那麼細緻,一定有其它勢力在支援,而且還是魔法大國。)

當今世上的魔法強國,一是伊斯塔,一是金雀花聯邦,但這兩大勢力都不可能去勾結人,尤其是一個失勢的人。

(對了!差點忘記,在南蠻的時候,雅蘭迦們口口聲聲說是與慈航靜殿勾結,與慈航靜殿有所聯繫……)

後來證實,與蛇族勾結的並不是之神宮,而是黑龍會,甚至就連大頭目黑龍王都親至南蠻,作技指導。所以從結果上來說,黑龍會與蛇族早有聯繫,雙方合作已久,在蛇族失勢逃亡時,肯定會求助於黑龍會,而黑龍會多半會予援手,把蛇族的殘餘價值盡利用。

(所以,雅蘭迦背後的勢力是黑龍會?他媽的,真該死,黑龍會那邊果然有問題,這看來不像是死而未僵的殘餘勢力,搞不好是天換日,化明為暗的障眼法!)

慈航靜殿本院的一場大戰,黑龍王在鬼魅夕的狙擊下殞命亡,黑龍會也隨之四分五裂,相互爭權奪利,被李華梅打得兵敗如山倒,目前已是日暮西山,沒有多威脅,整個組織崩壞的速度之快,甚至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麼大的一個組織,怎麼會瓦解得這麼快速?前後不滿幾個月的時間,一個雄踞東海的強大邪惡組織,居然就這麼冰消瓦解了?

但如果是有心人在暗中作,刻意利用黑龍王的死亡,把黑龍會的真正實力藏於幕後,那麼現在所發生的這些事,就完全說得過去了。黑龍王雖然死,可是黑龍會的幾名主要幹部卻下落不明,尤其是二號人黑巫天,如果是在幕後主持,支援雅蘭迦,絕對有能力翻手為雲覆手雨,在大地上再起風雲。

靜念禪會所有的軍武研究心得,還有一些研製中的半品,黑龍王死後全部都不翼而飛,這事與黑巫天的失蹤連在一起,肯定是被黑巫天帶走了。大地上有許多人對此到懷疑,茅延安、心禪大師反覆商議,深憂心,卻不料黑巫天在外界目察覺到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魔掌向南蠻,利用雅蘭迦進行謀。

(唔,這樣子……黑巫天或黑龍會能得到什麼好呢?弄倒白瀾熊,讓人與伊斯塔產生衝突,這又能怎麼樣呢?想不出有誰能在這件事裡益,而且以黑龍會的力量,就算要化明為暗,也沒理由要付出這麼大的犧牲啊!現在的黑龍會幾乎是樹倒猢猻散,分崩離析,這麼作的風險太大了。)

在我思考的時候,整個查問過程已經結束,扣除部分死者不算,其餘的人們都給制服,集中監了起來。娜西莎提案將這些俘虜全部殺掉,以絕後患,我看得出霓虹本來也有此意,但卻因為這提議由娜西莎口中說出,所以反而斷然拒絕。

這一路上人們為何會將娜西莎攻擊目標的理由,我現在也完全清楚了。娜西莎是伊斯塔派出至國際聯盟的使者,經常代表伊斯塔發言,在人奴隸一事上立場強,屢屢與羑里人的特使發生口角,針鋒相對,而那些話傳回南蠻,各族人都把娜西莎恨之骨,覺得是伊斯塔的強派,看到當然是想要一併幹掉。

所以,對於人們而言,我們這一行人還真是從頭到腳都大有利用價值。我被列為必殺目標;阿雪與霓虹將是獻給萬尊者的禮;娜西莎是可恨仇敵,同時兼用來要脅伊斯塔的大籌碼;至於未來與紫羅蘭……算了,忘記他們吧。

「你們小心待著,我出去巡一巡。」

羽虹扔下這句話便走出房門,借口安全巡視,但我知道是想去找出那個神男人,因為列車行進中,那個男人不太可能離開火車,肯定還藏在這幾個車廂的某,不過,我想應該是要失了,因為從目前來看,那個神男人的武功高一籌,應該是不可能找到人的。

在羽虹離去後不久,娜西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向我們作簡略代,以免進伊斯塔後,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伊斯塔雖是君主政,但國王並無法一意獨裁,巫神學會仍有相當大的決議權……」

娜西莎說的東西,我多多看過資料,知道伊斯塔國分為兩大勢力,一派是以皇室為首的貴族勢力,這些皇室貴族所修練的法,往往都是需要特殊裔或質才能功的特異魔法,是以人數雖不多,但每一個都不是簡單人,所練的法威力極其強大。

然而,號令國所有法師的巫神學會,則是一連皇室都深深忌憚的龐大勢力。學會由七名長老共同主持,每一個都是呼風喚雨、役神驅鬼的大魔導士,統帥國千上萬的者,學會的門徒先要向主席誓言效忠,然後才對國王宣示忠誠,可以說是與皇室分庭抗禮的第二治權,而學會的現任主席阿蘭法斯坦,是個已經有兩百多歲的老妖怪,據說本事深不可測,已經數十年不問世務,所以在黑龍王崛起於東海後,將當代第一者的名銜拱手讓人。

娜西莎,是巫神學會的七名議政長老之一,當以未滿二十歲的妙齡為議政長老時,這幾乎是絕無僅有的破天荒任命,震驚了整個大地,但巫神學會卻沒有什麼反對聲浪。謠傳娜西莎是因為某種特殊裔,所以才被眾長老們看重,刻意拔擢培養,用以抗衡王室,而之所以能令學會轄下所有者心服,除了本就非凡,也因為是大長老阿蘭法斯坦十年收的唯一弟子。

這些事只要稍稍調查,一查就可以查得到,現在聽娜西莎說出,也只不過是聽本人重新敘述一次而已,當然,不可能告訴我們什麼機資料,我也沒有對此期過多。

「……對於近年來的天下大勢,巫神學會希能借助國外的力量,打倒黑龍會,開創新時代,但皇室卻站在反面立場,兩邊為此發生了不的衝突,我也因此承了很大力。」

娜西莎道:「這次我在國外遇刺,背後肯定是皇室在主持,學會被蒙在鼓裡,對此還一無所知。回去的路上是小有危險,但只要我一踏進伊斯塔,與學會取得聯繫,請出我老師親自警告施,即使給那票貴族天大的膽,他們也不敢再對我出手。」

此話聽來言之理,但事實是否當真如此,我本是還抱持著疑慮,因為從我們啟程之前,娜西莎就一直試圖聯絡本國,雖然我不曉得結果,但恐怕巫神學會沒有給任何回應,否則也無需太倚仗我們,只要學會調幾名好手暗中接應,就高枕無憂了。

至於學會為何沒給回應,那自然是因為國發生了變故,也許是與皇室進行種種連橫合縱的關係,也許是因為大瘟疫,這些暫時我無法判斷,而在聆聽娜西莎說話的這段時間裡,我聚會神,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手上,嘗試活指頭,只要有一隻手掌能,那我就有自衛能力了。

(……唔,恐怕不夠,我不能開口說話,就不能唸咒,那頂多只能用一些小技倆,想自衛不夠,奇襲倒是可以……)

我腦中思索,耳裡卻突然聽見一聲悶響,遠遠、遠遠地傳來,要不是列車也跟著抖震了一下,我本不會留意到這個聲響。

但這聲炸明顯是有相當影響的,因為在這聲響後,車子的抖震越來越激烈,而且速度也顯著提升,前後才不過幾十秒的時間,車速已經陡增一倍,兩旁窗口的景飛快倒退,幾乎是以瘋狂的速度在飛馳著,就連白癡都看得出來,這列如韁野馬似的火車已經失速了。

這意外最合理的推測,就是某個東西的炸,導致火車失速狂馳,而這炸若是人為,那我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

「好狠毒的源堂·法雷爾,居然連兒子的命也不要了!」娜西莎面上變,失聲了出來。

這判斷與我的想法相符合,只是多有些想不到,變態老爸居然真的下令,讓人遙控引預埋在列車的炸藥,讓我和列車的所有人同歸於盡。若是以前,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但經歷過金雀花聯邦的連串事件後,我覺得……

(唉,算了吧,如果變態老爸會被人猜著想法,他也就不是變態老爸了。)

我心中歎氣,卻聽見一陣快跑聲由遠而近,赫然是羽虹趕了回來,一進來就說剛剛發現一個人,因為發現同伴行失敗,所以悍然引上火藥,在列車最前端的機件房自,未來雖然及時阻攔,一刀砍飛了他的頭,卻想不到那人勇悍若斯,雖已死,雙手卻還能作,就把自己給炸了,還連帶搞到機械失控狂飆。

我不該高興,這件事說起來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可是在聽完羽虹說話的瞬間,我確實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大家準備,現在開始破窗跳車!」

就算娜西莎不這麼喊,所有人也會自這麼作,列車車速雖是瘋狂遞增,可是這樣的小問題,還難不倒羽霓、羽虹,即使是兩個魔法師,也有辦法困逸出,哪想到在眾人預備擊破車窗的那一刻,一奇異的在每個人閃過,跟著,眾人發現車外飄降下點點白霜。

「下、下雪了!」

過去每次看到雪花都興高采烈的小狐,這時卻連聲音都抖了起來,因為在雪花飄墜的同時,的魔力也隨之消失,剛運起的漂浮立即失去作用。

偏逢連夜雨,黑山暴風雪偏偏在這最要命的一刻重來,耽擱到我們最寶貴的逃生時

「別浪費時間!列車越來越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羽虹高聲催促,要帶著大家破窗離車,羽霓扛起了僵的我,未來也扶起了阿雪,旁邊跟著紫羅蘭,而作惡多端的娜西莎沒有人理會,剛要隨我們一起跳躍,天幕上一縷詭異的紅芒,吸引我們全的注意力。

現在應該還不是晚上,但天不知怎麼的,竟然漆黑如同午夜,一泓弦月高掛天上,散發的卻不是皎潔銀,而是殷紅如的邪芒,這種邪惡的,我只覺得似曾相識。

邪惡月!

黑魔法中至邪至的天象,在邪惡月的照之下,道消魔長,所有的邪、不死生都會加倍厲害,但僧與修練法之人就會到不利影響,是所謂正道中人能避則避的絕命時刻。

邪惡月的異象,幾乎不可能自然形,通常是數個第七級以上的大巫師聯手施為,才有這等驚天邪能。年前在東海的幽靈船事件,大海之中的千萬死靈被百年怨所牽,怒浪滔天,導致傳說中的月遍照東海,那時的恐怖景象至今我仍歷歷在目,想不到這麼快就又重新看到了。

(開什麼玩笑!邪惡月可不是菜市場大拍賣,隨便弄可以隨便出來的,我看錯什麼了嗎?)

顯然不是,因為大家的表都是一片癡呆,就算是幻覺,也是集幻覺,更何況這片月彎曲如鉤,遠非東海上的那滿月可比,肯定是有人施法催生。

(問題是,暴風雪中的黑山谷道,是魔力完全不能運作的地帶,這個定律沒有人可以否定,怎麼會……)

前後不過短短數秒,當月高高掛在半空,被籠罩在一片暴風雪中的銀白世界,忽然刮起慘慘風,鬼哭神號似的淒絕尖嘯,傳耳中,令人遍生寒;被染黑紅的怨雪中,約可以看見鬼影幢幢,彷彿有無數怨魂在列車外聚集,隨時都會攻進列車來。

很明顯,是有人縱冤魂發攻擊,而且還不只一個人,因為這等陣仗的驅魂役鬼,不是一兩個死靈者能夠發。雅蘭迦一個人就算再厲害,除非黑龍會的背後支援傾巢而出,否則是做不到這種規模的攻擊,若我所料沒錯,這是一件早該發生的事,終於到來了……

「皇族的刺客!」娜西莎怒道:「好惡毒,居然挑在這種時候來落井下石!」

娜西莎的氣憤表,讓我的一個想法得到證實。伊斯塔或許已經研究出某種在黑山谷道運使魔法的異,憑靠特殊裔來作魔力源,這種魔法應該是皇室所專有,所以娜西莎自己不會使,卻認出了對方的份。

本來皇族就該派出刺客對付娜西莎,只是這一路上我們都被人襲擊,忙到天昏地暗,忽略掉這件事,現在來到伊斯塔邊境,人刺客被擺平,這些潛伏於暗中的伊斯塔殺手終於作。

「不好!那些人死了。」

羽霓了一聲,我們發現那些傷被俘虜的人,因為抵不住月對生的元氣吸蝕,傷勢迅速惡化,竟然一命嗚呼了。這本來說不上有什麼糟糕,但在月催化之下,這些死去的人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發出可怕的吼聲,居然被催化為殭鬼。

厚、力大無窮、不痛不傷,殭狀態的人等若把優勢強化至極限,就算是狂暴狀態都未必有這麼恐怖,吼著扯斷纏鎖鏈,衝奔過來,羽霓、羽虹被迫放棄跳車打算,先去擋住殭鬼,不讓我們幾個失去魔力的廢人到傷害。

敵人的攻擊,赫然是一波接著一波。隨著者的控變化,天上的紅月赫然變,當我們有所察覺,已是一弦碧綠的月勾掛在天上,灑下的月,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青,而列車外的怨靈彷彿聽見進攻號角,在青月的催化下,朝著列車猛烈進攻,列車外部的守護結界很快就開始碎裂。

邪惡月我早已從典籍中知,但這種青的月我實是聞所未聞,多半是伊斯塔近年來新創的法。看看娜西莎的反應,只見對怨魂快攻破結界的碎裂聲響恍若未聞,一雙眼睛愣愣地瞪著天上青月,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目

「……沒、沒可能的,這是學會的特級咒,為什麼他們會和皇室聯手?是出了叛徒?我……他們想聯手殺我?」

語無倫次,素來明的娜西莎,此刻已是方寸大,失去了應變能力,我暗暗糟,沒想到伊斯塔國兩大派勢力已達協議,先剷除娜西莎作犧牲品,還把我們一起牽扯進去。

「啊!」

被青照到,阿雪突然捧抱著頭,痛嚎一聲,跪倒在地,像是非常痛苦似的,的臉上浮凸起青筋,差點痛得滿地打滾。

(怎麼了?)

我心中擔憂,偏偏苦於不能言語,才剛想辦法應變,耳邊陡然聽見一聲轟然響,半邊車廂炸得碎,漫天冰雪飄然灑落中,攻破防結界的無數怨魂已尖嘯著撲襲而來。

戰場,如今已是火頭四起,到都是致命危機,這下子……連我都不知道這場求生遊戲要怎麼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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